见她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男声继续说道:“若都说剑修嫉恶如仇,风清月朗,我看也不过如此!”
男修身旁的少女与他同仇敌忾,露出同样愤慨的神情。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不过可惜,无人在意他的激将法。两人头都没回,根本不想搭理这种人。
搭乘这种公共灵舟的,基本上都是修为元婴以下有些积蓄的修士。
修为太低的若不是有背景,是拿不出上品灵石的。而修为再高些的也不屑去乘坐公共的灵舟。
所以在这艘灵舟上,元婴期的薛春瑶作为剑修,算是战力上乘的那一批人。
拦下她们的修士无外乎就是修为不济,想要靠着其他修士脱险,所以见到薛春瑶和褚衔星要离开才出声阻拦。
两人正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不做理会,只想尽快离开。
可终究是不能如愿,两人才踏出仙舟,那些那些鸟就放弃攻击仙舟,而是一齐涌向两人,见此两人只得退了回来。
转身进舟内时,褚衔星没有错过男修眼中闪过的幸灾乐祸。
晦气东西。这人正是告知她们有狒云雁的“好心修士”,褚衔星合理怀疑此事与他有关。
等她们回到大厅内时,舟上的其他修士正神色不虞地向仙舟管事讨要说法。
那管事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灵石都退还了,想要离开的自便。
如此无奈的态度,众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他们刚才己经见到想要离开的褚衔星两人是如何,现如今只能合作了。
“诸位道友,且看此物。”锦衣修士站上台,将手中的鸟尸高举。
众人不明白这个筑基修士是哪里冒出来的,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你是谁?”有人不耐烦问道。
“在下长青门弟子何云逸。”何云逸自我介绍完,继续自顾自说起来,“从这具鸟尸来看,外面攻击我们的灵兽己不是活物。如此诡谲的手段,背后定有邪修搞鬼!”
就这?众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没想到是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说了一遍,这不没话找话吗?
没有得到期望的回应,何云逸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他的心理素质良好,并没有因为其他人不捧场而结束发言,继续道:“我们现在该团结一心,不可再像那两位道友一样单独行动。\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将“单独行动”西个字咬得极重,自认为在警告两人的同时又给她们留了几分面子。
何云逸一副我宽宏大量的样子,等着两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羞愧表示会听从自己的安排。
可对上的却是两人如出一辙的冰块脸,甚至他从中还看出了几分嘲讽。
不仅如此,台下的其他人也只当他是空气,纷纷和自己相熟的人商量起对策来,无一人再理会何云逸。
见此,何云逸身旁的少女义愤填膺道:“云逸哥,你别管这些不知好歹的修士了,等邪修来了他们就知道厉害了。”
何云逸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发现她说“邪修”的时候闪烁的眼神,脸上不被理解的气氛变为苦涩,无奈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看着这么多人命丧邪修之手。”
闻言,少女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心疼,同时对让何云逸难堪的褚衔星两人多了几分杀意。
褚衔星似有所感,转头正好对上少女满是恶意的眼神。
紧接着褚衔星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心中却盘算起要怎么解决两人。
既对她有杀意,那此女断不可留,趁现在修为不高,要尽早斩草除根才是。
“怎么了师妹。”正与其他元婴修士商讨如何破局的薛春瑶见她眼神放空,传声询问起来。
褚衔星没有隐瞒,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加上了自己的猜测。
薛春瑶沉思片刻后,回道:“不要打草惊蛇,那个女修身上有屏蔽神识的法器,来历绝不简单。等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再动手不迟。”说完后继续与其他人商讨该如何突围。
这些事作为薛春瑶小挂件的褚衔星并没有插嘴,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顺带关注何云逸两人的动向。
别说,还真有修士主动向他示好,虽然其中最高不过金丹,可也比他单打独斗的好。
何云逸说得激昂,其他人听得愈发认真投入,倒让褚衔星好奇是个什么好点子了。
就在众人定下初步的章程,仙舟也在鸟兽的攻击下摇摇欲坠的时候,船舱的入口处走进来一个裹着黑袍的人影。
典,太典了,就差把我是反派顶在脑门上了。
被各类法器指着,黑袍人的脚步顿住,用嘶哑的嗓音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恶意,此次来不过是想寻我南疆圣教走失的圣女。_s?j·k~s*a/p,p~.?c*o?m-”
听到不是邪修,众人的心稍微放下,可也没有完全放下。
南疆圣教是个极其封闭古怪的门派,擅长控尸驱虫。除了外出“收”弟子,门众几乎不在外行走。
据说圣教之人行事张狂没有礼法可言,若不是没闹出什么大事,又不常在外行走,早就被归入邪教了。
何云逸身旁的少女在见到黑袍人时,努力地将身体往何云逸身后藏。
何云逸只当她是害怕,侧身一步将她遮个严实并给她一个万事有我的眼神。
在看见她飞快低下爱的脑袋和脸上的红霞,何云逸宠溺地笑了笑。
“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人,我的损失谁来赔?”
原本离开的仙舟管事再次出现,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修士,想来就是他说话硬气的根本。
他说话间,身后的修士威压尽显,竟然是出窍修士。
黑袍人还是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乱,语气中满是傲然,“那是你的事。还是说你觉得仅凭一个小小出窍能阻碍圣教?”
见此仙舟管事只得咽下这口气,软话硬说:“要找人就尽快,别耽搁了。”等他回去禀告主家,有你小圣教好果子吃!
黑袍人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对紧接着就用神识仔细查看在场所有人。
这种被肆意打量的感觉让褚衔星十分不适,可现在的她能做的也只有忍受,就当是过安检了。
等黑袍人的神识扫过褚衔星那一片的时候,何云逸突然开口:“前辈不觉得这样太过专横了吗?”
见众人的话都被他的话吸引,何云逸继续道:“你们可曾想过圣女为何要离开?你们一厢情愿给的东西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黑袍人将他的话咀嚼了一遍:“一厢情愿?”接着他将神识收回,自嘲笑笑,“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吗......”
他明明在看自己,视线却没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奇怪。
不过何云逸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继续“仗义执言”:“与世隔绝的宗门,想也能想到会有多么窒息。圣女可能只是想见识外面更大的世界,你们要尊重她才是。”
听完他这番话,黑袍人从怔愣片刻后,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那么希望她准备好为她的自由付出代价......”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仙舟外的鸟鸣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千疮百孔的仙舟。
褚衔星和薛春瑶对视一眼,默契的往仙舟外走去。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等仙舟管事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己经走了大半。
这些留下的人结果是如何不得而知,反正褚衔星是没有花费灵石在仙舟上体验了一番。
“让师妹第一次乘坐仙舟就有如此糟糕的体验,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师姐。”此时的薛春瑶表情浮夸,一点没有刚才的高冷剑仙的影子。
接着她画风一转,认真对褚衔星道:“先不要对那两人动手,圣教的圣女乃是作为下一任教主培养的,身边难免不会有人暗中保护。”
看那少女心虚的样子和黑袍人的奇怪反应,想要猜测出她是圣女不难。
虽然薛春瑶相信褚衔星不会是那么鲁莽的人,可还是忍不住要嘱咐几句。
褚衔星点了点头,没有再和她继续说这个话题。
因为接下来她有比教训那个天真的小姑娘更重要的事要做。
“收手吧师妹。”薛春瑶皱着眉,眼中满是痛惜。
这是她们到的第五个村子......的茅房,褚衔星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就这还是在薛春瑶以死相逼下才勉强选中的。
按薛春瑶的意思,要是被人知道她在凡界找茅房她就不活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况且我们身上有障眼法,凡人是认不出来我们的。”褚衔星脚步轻快,朝着村民指的方向走。
全村百来号人唯一的茅房,绝对是镇兽最好的归宿。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薛春瑶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哪知她竟然说:“师姐,你有什么办法能封住这玩意吗,别让里面的器灵出来就行。”
褚衔星说着将镇纸拿了出来,被冷落几年的镇兽一出来就操着一口粗粝的嗓子开骂。
薛春瑶抬手一个诀将镇兽打了回去,这才让两人耳边重新安静下来。
想到刚才的器灵,薛春瑶面露嫌弃,“师妹,这种器灵还是尽快处理掉的好。”
出口就是脏话,看着也没什么用,别将师妹带坏了。
褚衔星继续走,语气愉悦道:“今天就是来处理它的。”
这镇兽在她的储物法器中吵得很,在知道威胁没用后,就说些可以帮她得机缘飞升之类的话,恼人的很。
对它的利诱,褚衔星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将这种对她满是恶意的东西留在身边,和慢性自杀没区别。
今天自己给它找到个安全的归宿,也算是以德报怨了。
两人站在茅房十米外,用灵力将镇纸丢进去,这才继续往极乐城去。
路上,薛春瑶得知镇兽干的事,不免有些担心:“这种妖物还是彻底毁掉的好,万一让它出来怕是会对你不利。”
褚衔星对此不以为然:“那东西除了能在画符的时候凝神静气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说起来我还挺期待它在沉淀过后能找到什么样的主人。”
光是脑补那个场景,就足以让褚衔星愉悦。
见她心中有分寸,薛春瑶便不再多言。有了仙舟上的事,两人己经没有沿路游玩的心思,而是全速朝极乐城去。
原本褚衔星以为这里是会像天宫一般的清雅仙境,可当亲眼站在这座依山而建的城池前时才知它为何名为极乐。
入目所及之处,无一不是金玉玛瑙,虽这些东西对修仙者来说没什么价值,可面前整座城都是用这些东西建造的。
两人与身穿各色法衣的修士们一起在城门口停下,与其他城池一样,极乐城上空也是不允许乘坐飞行法器的。
不过这极乐城连城门都没有,连个检查的人都没有,就不怕混进邪修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薛春瑶解释道:“极乐城只有一条规则,就是不准打斗。”
就算是邪修,只要不在城里闹事,就没人会管。
城门后就是由个人修士们组成的市集,褚衔星放眼望去看见不少感兴趣的东西。可也只是感兴趣,她并不打算刚进入极乐城就将灵石花光,按师姐说得好玩的还在上面呢。
“最近有几个大秘境开启,这里的人还挺多的。”薛春瑶感叹道,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些小摊位还是稀稀拉拉的,今天居然连空位都没剩下几个。
“师姐,属于修士的城只有这一个吗?”褚衔星好奇问道,这座城大归大,可在显然容纳不了整个修真界的人。
“当然不是,只不过对你来说,目前来这里是最合适的。”薛春瑶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柔和,“金丹修士的寿元有五百年,你无需着急。”
褚衔星进宗门以来的勤奋薛春瑶全都看在眼里,不是说勤奋不好,而是她不该只有修炼。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如何。
就像那日她渡劫,在完全陌生的环境,身旁无一人为她护法,这是她运气好扛过去了,不然那日她只能见到一捧享年十八的灰。
所以,薛春瑶和常恒一致决定,要让她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而不是闷头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