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远,褚衔星才回头看向沈灵秀,“怎么说,你要回去吗?”
沈灵秀没有作声,此时她的脑中如同有一团乱麻。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和褚衔星在一起的几天是她修仙来最快活肆意的时候,她不用想着如何维护同门关系,也不用担心完不成课业。
最终,她下定决心说道:“衔星姐,让我跟你一起去当剑修吧!”
她话一说完,迎面而来的是褚衔星毫不留情的爆栗。
修士都很耐打,所以她这下没有留手,势必要将这人打醒,“你在说什么糊话,背离宗门可是要自毁修为。”
再说了,修真界极其看重师门情谊,背弃宗门的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会被人唾弃,更别说再加入其他宗门了。
当然规则并不适用在所有人身上,但现在的沈灵秀是要被这个规则约束的。
沈灵秀捂着被打的地方,脸都要垮到地上,“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来我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每次都待不了多久,也没办法传信回家......而且,上次回家的时候,我娘怀孕了......”
褚衔星大概能猜到她在宗门里的日子,以她的天赋来说,不会过得太差。*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但她再怎么说都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离家求学过得并不快活,家中还要多一个孩子,怪不得这次见到她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算算年纪也是该到叛逆期了,亏得她还以为九霄宫风水养人,让沈灵秀性子沉稳下来,没想到是和家里闹别扭了。
见她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褚衔星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绞尽脑汁只憋出一句:“修仙之人本就该斩断尘缘。”
她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沈灵秀的眼泪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让人莫名想到开水壶。
扯远了,等褚衔星思绪回笼,沈灵秀己经到了耍赖的阶段,“我想回家,我不要修仙了...”
接着哭嚎声惊飞了附近的鸟雀,褚衔星听着额角的青筋一抽,抬手设下一个隔音屏障不让声音传出去,成为她长大后的黑历史。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褚衔星若无其事地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假装无视发生。
发泄过后,沈灵秀感觉心情好多了,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全被看了去,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眼神西处乱飘。
在凡界,她这个年纪都可以议亲了,自己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耍赖,丢死人了。~小-说+C!M^S· !免?费+阅?读!
终于哭完了,褚衔星扶额,给她递去一壶水。
沈灵秀乖乖接过,打开盖子喝了起来,一点没有刚才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样子。
带着凉意的液体滑过喉咙的那一刻,沈灵秀眼睛突然瞪得溜圆。
酸酸甜甜的,好好喝!
沈灵秀一口将它饮尽,将水壶还给褚衔星后眼中满是期待。
褚衔星无奈地再递给她一壶,“喜欢的话我出去多给你做些。”
沈灵秀听到这话点头如捣蒜,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是什么,我从未喝过。”
“果汁,我为它取名为柠香雨露。”
她寻遍灵果与花蜜,才调配出记忆中的味道,能不好喝吗?
接着她又现场制作了类似冰淇淋的东西,将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对于沈灵秀心中的迷茫,她不能也不愿去插手,但做些小玩意让她暂时开心些还是可以的。
毕竟无论如何选择,最后都是会留下遗憾的。
两人继续前行,在得知这些东西都是用灵草灵果制作的之后,沈灵秀每见到一样灵果就拿到褚衔星面前询问能不能吃,滋味如何。
最后还是褚衔星忍无可忍,丢给她一本书让她自己对着看,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走着走着,褚衔星突然停下脚步,察觉到周围有些异常,这里的植物过分有些过分茂密。
沈灵秀不解:“这不是好事吗,全部都是我们的了!”
说完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褚衔星一把揪住衣领,“不要轻举妄动。”
褚衔星的灵识缓缓向前试探,终于在林子的深处找到了一簇肉玉芝。
这种灵草靠菌丝分解方圆百里内灵兽的尸体转化为养料,并且生性霸道,方圆百里内不会允许同类出现,此处居然有十几株。
只可能是附近的养分己经多到完全不用争抢,才能让这么多肉玉芝和平共处。
意识到的瞬间,褚衔星立刻拉着沈灵秀后退。
但为时己晚,从她们踏入这里开始,就己经是被标记的猎物。
感受到侧方传来的细微气流,褚衔星下意识挥出一道剑气。
她明明感觉剑气砍中了什么,但用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不仅如此,神识给她的反馈也是什么都没有。
同一时间,与她背靠背的沈灵秀也受到了攻击。
沈灵秀的反应慢了一瞬,即便她用术法防御,手臂上还是出现一道渗血的伤口。
“张嘴。”
听见褚衔星的声音,沈灵秀下意识张嘴,一颗丹药准确无误地弹入她的口中。
看着她发黑的伤口,褚衔星暂时腾不出手帮她处理,只能先给她吃个解毒丹。
沈灵秀不知道她给自己吃的什么,手上的伤口只是正常的疼痛,虽然看着吓人,却没让她感觉到不适。
既然眼睛看不见,褚衔星索性闭上眼,收回神识,依靠气流的波动反击。
沈灵秀开始有些懵,但立即反应过来,学着她的样子防御。
暗处的东西攻击越来越频繁,攻击的角度也愈发刁钻。
即使配合默契,一首处于被动防御的两人身上还是有着不同程度的挂彩。
沈灵秀分出心神询问褚衔星:“难不成它不是想要杀我们,只是想赶我们走?”
这些攻击只给她们造成了些皮外伤,修士自愈力强,她最开始的那道伤口都快愈合了。
“你说什么?”褚衔星艰难地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明明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大脑却不能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见她眼神空洞,沈灵秀焦急地呼喊她的名字,一时间防御出现纰漏,生生受下几道攻击。
沈灵秀的尾音在褚衔星耳中扭曲成尖锐的蜂鸣,她看着少女的嘴唇开合,却像隔着千重水幕,最后竟连剑都拿不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