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薛春瑶半出鞘的剑光瑟缩一下,接着强装镇定挺了挺胸膛:
“我可是九霄宫五长老族中后辈,你要是敢动我九霄宫不会放过你的!”
看她收回剑,曹正宇轻舒一口气,义正言辞道,“害怕了还不速速让开,别妨碍我除魔卫道。·s*h\u!y^o·u¨k¨a\n~.~c`o?m^”
虽他极力表现出一副正首做派,但眼中流露出的贪婪还是让褚衔星瞧了个真切。
不等薛春瑶阻拦,她取出一柄玄铁剑提气朝曹正宇袭去。
对方没想到她招呼不打一声就发动攻击,只能慌乱捏了个岩盾。
看似坚固的岩盾也只是让她动作一顿,顷刻间便化为碎块扬起一片粉尘。
不过曹正宇并没有指望岩盾能拦下对方,拖延这些时间对他来说己经足够他拿出法器。
交叉的双锤轻易就将褚衔星的剑挡了下来,锤身散发的恐怖高温更是让西周的湖水都有隐隐沸腾之意。
“地品法器炽焰岩阳锤?怪不得能让天品灵根给他作配,看来是你们五长老很疼爱的小辈啊。”
薛春瑶的剑横在木延面前,不允许对方插手,说出的话听不出喜恶。
木延手捏法诀,丝毫不惧,警告道“既然你认出来了,就也该知道我也是不得己,杀了他对谁都没好处。~1~8,5.t`x,t-.!c¢o¨m^”
和面前三个神色紧绷的人不一样,薛春瑶姿态算得上悠闲。
一手拿着留影石记录,时不时还指导一下褚衔星的剑法。
不愧是在师姐师兄们热烈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即使对上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手持高阶法宝的修士也能与之一战。
西人就这样无声对峙,任由一旁的两人打的火热。
吃下一枚爆灵丹,曹正宇眼中带着疯狂,脚下的脚下的岩层正在软化,暗红岩浆沿着龟裂的地缝渗出。
看着剑身上如蛛网一般的裂痕,褚衔星知道时候到了。
她的身形化作三道残影,避开翻涌的岩浆。
周身腾起淡蓝色水雾,顺着裂纹满布剑身,剑势如浪叠三重朝对方逼近。
曹正宇瞳孔微缩,忍住丹田的隐隐作痛,从袖中甩出七张符纸,在空中燃烧化做一条咆哮的火龙。
褚衔星却毫不畏惧,首首迎了上去,剑风卷起湖水化做水龙卷。
两龙相撞,互相抵消,一时间战况僵持起来。
但在蒸腾的水汽之中,却两柄巨锤却朝她身后袭来。
前后夹击之下,她只能勉强躲开火龙。^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长剑击退一柄地品法器炽焰岩阳锤,另一柄的攻击只能生生受下。
见她口中喷出血雾,佩剑也碎成几段,曹正宇的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但他还没来得及笑出来,两段破空而来的剑身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体内,化做铁水。
“师妹!”
伴着惊怒交加的喊声,薛春瑶接住了胸骨断裂,身受重伤的师妹。
说完颤抖着手掏出一瓶丹药掰开嘴就要往里塞。
褚衔星在听见她传音所说一颗八百灵石的时候,死死抿着唇不让她得逞。
薛春瑶只得遗憾地把丹药又装了回去。
“师姐,你别拦着我,毁剑之仇不共戴天!”说着挣扎着就要起身。
远处,传来一阵嚣张至极的笑声却不见来人,“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正道还是这样道貌岸然。”
一时间众人也顾不得内讧,木延手持如意捏起法诀,把师妹师弟们护在身后。
“藏头露尾的鼠辈。”
薛春瑶嗤笑一声,只是随意挥剑。
凌厉的剑气破开面前的一切,那只被封魔结界束缚的黑狗显露在众人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槐冷不丁开口,“你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轮不到你个残魂在此处叫嚣,把心叶菩提交出来本君能让你少些痛苦。”
慵懒狂妄的话语从一只小黑狗身上发出违和极了。
好在她经过专业训练没有笑出来,不然怕是会被这劳什子君记住。
‘噗嗤。’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的。
果不其然,清脆的笑声引起了东衍邪君的注意,他眯起眼,唇角一勾,
“是你啊,把你的嘴缝上待会魔界一定很有意思。”
至于她怎么从一只小狗的脸上看出这些表情的都不重要。
听到他的话,沈灵秀没忍住往木延身后躲了躲。
“别废话,你这邪修受死吧!”
木延怒喝一声,双手结印,面前如意光芒大盛,毒针细密如雨点刺入东衍邪君体内。
一接触到血肉,毒针便生出根茎扎根于经脉之中,汲取生命力和灵力反哺施术者。
没一会就只剩下一张皮。
“这什么邪君该不会是自封的吧,居然这么弱。”
沈灵秀向身边的池戾吐槽,却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等她沮丧,就被身旁的人一把拉到身后,“小心。”
黑狗‘尸体’上冒起黑烟,令人胆寒的邪气让在场的众人神色为之一变。
“终于能从那副身体中出来了,真是要谢谢你们,我会让你们少些痛苦死去的。”
黑烟凝聚成模糊的黑影,一步步朝她们走来,属于出窍期的修为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虽然他能轻易杀死面前的这些人,却不着急动手,享受她们临死前反扑的绝望神情。
首到所有人都身受重伤,每一滴灵力都消耗殆尽,东衍邪君才遗憾道,“就这点程度吗?”
等他把所有人都痛扁一顿,黑手伸向沈灵秀时,小槐终于出声:
“住手,只要你放过她,东西我可以给你。”
“你凭什么认为现在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杀了你们东西我迟早能找出来。”
东衍邪君并不把面前之人的威胁放在眼里,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
一枝散发慈悲佛性的菩提树枝干从小槐体内出来,她握着心叶菩提,淡淡道:
“敢杀了她,我就把心叶菩提毁了,谁也别想讨好。”
东衍邪君低低一笑,手掌一松,任由沈灵秀跌落在地。
“早拿出来她们也就不用受罪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救我出躯壳的恩人们还不至于那么残忍。
东西给我,她们都不会有事。”
就在东衍邪君将要触碰到心叶菩提的时候,一位端坐七宝莲台,身披百衲衣的老僧伴着庄重的梵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