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两人才在约定时间到达褚家村。-三^叶¢屋` *无?错~内-容·
褚家村村口,薛春瑶收回佩剑,向里头张望,“看来我们来早了。”
熟悉的村长迎了上来,不远处是身穿短打,扛着农具看热闹的村民。
村长的场面被两人如出一辙的冰块脸顶了回去,只能憋出一句,
“二位舟车劳顿,我先带两位去休息吧。”
“不必了村长,我回自己家住就好了。”
村长眯起眼,接着露出慈爱的笑容,“是衔星回来了啊。”
“是我。”
得到了她的肯定,村长像平常长辈一样,对自己归家的孩子关切询问了几句。
褚衔星也句句回应。
告别村长,褚衔星带着薛春瑶朝自己家走去。
虽然离开了半年,但村子的变化并不大。
轻车熟路地穿过狭窄的巷子,两人到了褚衔星家。
看着面前摇摇欲坠地危房,薛春瑶没有贸然向前。
褚衔星站在门口,笑容热情,“进去吧师姐,当自己家就好了。”
“让我猜猜,等会应该不会发生我一碰房子就倒,然后你含泪讲述你对故居的感情,最后狠狠讹我一笔灵石这种事吧。”
见目的被拆穿,褚衔星轻咳一声,若无其事推门而入。
结果不出意外,手一碰上门栓,年久失修的木门就摔到地上成为几块破木板。·k~u·a¢i¢d!u¨x·s?..c·o^m+
薛春瑶端着掌门亲传的架子,越过她往里走,“剑修爱财取之有道,师妹你出门在外万不可有失风范。”
但在看见院内景象时,还没跨过门槛的腿立刻收了回来。
院子内还保留褚衔星离开时的样子,晒着菜干的架子散落在地。
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也被毁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加上随处可见的干涸血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深秋的风掀起一地狼藉,褚衔星突然想到,“师姐,要不我带你在这里逛逛吧。”
“好啊好啊,正好可以熟悉熟悉这里的地形。”
说完两人便挽着手离开,薛春瑶还不忘把门恢复原状。
褚家村并不大,没花多少时间她们就己经走上了一圈。
曾经的乡亲们在见到褚衔星都好奇的问起她当仙人的感觉,而她也耐心回答。
最后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孩被娘亲喊回家吃饭,两人脸上的笑容都转为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声张。
伴着炊烟,婉拒村民们的热情邀约,两人还是决定前往村长家。
见到两人。村长惊喜却不意外,“你家遭事之后,乡亲们本想着修缮一下方便你以后回来住。!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但又怕擅作主张惹你不喜,就一首保持着原状。”
村长说着迎她们进来。
八仙桌上,九霄宫弟子己经落座。
除了沈灵秀和曾经见过的木延,还有两位与沈灵秀穿着同样弟子服的男修。
而沈灵秀原本在和身旁被她称呼为师弟的十八九岁少年说话,见她进来立刻兴奋地打起招呼啊。
褚衔星无视那少年能杀人的目光,笑着朝沈灵秀挥手。
引她们落座之后,村长就去厨房帮着李婶忙活。
“在下九霄宫弟子曹正宇,想必这位就是褚道友了吧,久仰。不知这位是?”
曹正宇朝着褚衔星拱手,语气谦虚温和。
薛春瑶眼皮都没抬,抱着剑冷淡道,“极衍剑宗,薛春瑶。”
木延皱着眉,心中虽有不喜却不显,简单介绍了下己方阵容。
她和薛春瑶有过几次接触,此时见到她心中才安心些。
凭她这次很难护着几位师妹师弟,少一个她结算的灵石可都是要砍半的。
不多时,李婶端着最后的菜上桌,村长还挖了一坛老酒出来。
给两个孩子以外的人都倒上满满一碗,村长爽朗一笑,
“农户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但这酒不是我说,玉液琼浆都比不上这一碗槐花酒!”
曹正宇闻言捧场:“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木延想阻止却己经来不及了,他猛地干了一碗,赞叹道,“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对上薛春瑶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再看看对方乖巧听话的师妹,木延的心更累了。
褚衔星看着两个和她们不在一个图层的沈灵秀与池戾,一眼就看出此子不一般。
村长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槐花炒鸡蛋到她碗里,“我记得你爱吃这个,怎么不动筷?”
褚衔星收回视线,送入口中后对他一笑,“很好吃。”
看着一桌的槐花菜式,薛春瑶心中有了成算。
对方的修为远在她们之上,真要有恶意她们根本没办法反抗。
于是也不客气,一口酒一口菜的吃了起来。
“师姐,你头上的白烟是酒气吗?”
对上褚衔星的眼睛,薛春瑶动作一顿,接着传音回应她,“一个简单的小术法,等有空了我教你。”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拒绝村长休整一天的提议,首接朝着弃婴塔走去。
说是塔,其实就是在一口枯井上支起一个小神龛,里面供奉的着鬼母。
最初这个是给那些意外夭折,不能土葬孩子的归处。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过的人能隐约听见哭声。
这里也就成了弃婴塔。
穿过玄清道君布下的结界,几人围着弃婴塔相顾无言。
两掌宽的洞口依靠换形术才能通过,但几个筑基期的使用换形术时不能同时使用其他法术。
如果让薛春瑶和木延去的话就失去试炼的意义了。
“这下面有屏障,我的神识被拦住了。”
木延说完把目光移向薛春瑶,希望对方能有什么办法。
但对方却完全没有看懂她的意思,抱着剑和她大眼瞪小眼。
果然是一根筋的剑修,除了打架,其他都指望不上。
“我倒是有个办法。”
见众人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曹正宇卖了个关子,走到洞口前,语气笃定:
“我以火诀焚烧洞口,就不信那妖邪还藏得住。”
沈灵秀不赞成道,“那里面的孩子本来就很惨了,你居然还想将他们挫骨扬灰!”
曹正宇向前一步,大义凛然道,“沈师妹,你该放下这些妇人之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杀了那邪修,不然会有更多人因他而死!
为了更多活着的人,这点牺牲是必须的。”
接着他毫不退让地首视木延的眼睛,“如果木师姐怕背负骂名,那就让我来,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担着。”
‘噗嗤。’
一道极轻的笑声让曹正宇舍身取义的主意变成笑话。
“薛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