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干什么的?”临风稀奇道。·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明熹:“是景由放的吧,这个法阵是置换修为的,相当于从灵石里给顾渟输送法力,但没有用啊,顾渟现在的状态,不管灌多少法力进去都没用。”
临风想了想,用两指搭上她的额头。
“怎么样?”明熹问。
临风皱眉思索片刻:“你让开些。”
待明熹依言退开几步。
临风闭上眼,似在运力,随即就在她指尖与顾渟额头接触的地方,突然爆出一抹刺目的白光,紧跟而至的是层层荡开的冲击!
明熹早在退开时就有准备,但还是被震得眼黑耳鸣了片刻。
她惊诧道:“那是……”
“果然,”临风睁开眼,“她体内的神力还在。”
“神力还能凝成法光?不,神力不在五行中,不能叫法光,”明熹神色怪异道,“嗯……那就叫,神光?”
“随便叫什么吧,”临风转头道,“你刚才有什么不适吗?”
明熹:“还好,方才的波动既像法力,却又不能对人造成任何损伤,除了五感有片刻受损,没什么别的不适……有点像听到巨响或者久视日光的感觉。\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神力可以凝出来,但却没有必要,因为化金不需要特别汇聚神力,而且如你所言,它也并不能伤人。”临风搓了搓指尖,“这是我无聊时试出来的……竟然在感应神力上意外得好用,大概是因为同源共振。”
明熹:“你之前说过,神力不可转移,只会消散——神力还在顾渟体内,是不是说明她还活着?”
“嗯……”临风又把手搭在她的脉上,“但无论如何,脉象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否则唐额也不会笃定自己已经杀了顾渟。”
明熹也搂着衣摆,蹲在她身边。
临风手还搭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又松开:“你看过了吗?”
“我?”明熹神情一言难尽,“把脉?”
“不是让你用医术,随便你把哪儿,把就行。”临风让开一点。
明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将两指点在了顾渟手臂上的一处穴位。
刚搭上片刻,明熹猛然抬眼,与临风换了个眼神,瞬间正色起来。.求¨书^帮\ \庚*歆.最,筷^
临风:“如何?”
“……怎么会?”明熹不可置信道,“她体内……还有法力?!虽然法力微弱至极,不易察觉,但确实是有。”
临风:“若不是把脉的时候,我体内的火术与之相冲,我应当察觉不了。”
“那是因为你没往这方面想,”明熹道,“但如果是唐额,他们必然要着重检查顾渟是否死透了,不可能没发现她体内还有法力——这是还有救的征兆,他们如果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临风:“当时在俗世,唐额下的是死手,他就没想让顾渟活。除非顾渟对他还有用,他故意留着她。”
“不太可能。”明熹思索道,“他留顾渟有什么用?顾渟知道他不少腌臜事,唐额一定不希望她说出去。顾渟对他唯一的用处就是变化金银,但他还缺这个不成?他是门主,他要是想,不如直接自己从圣玉上接点神力,这样岂不方便?”
“圣玉可没那么随便,它的神力不是谁都给。往往百余人中,有一人接得住神力就不错了。”临风意有所指道,“它喜欢把神力给心肠好的良善之辈。”
说完,临风就眼巴巴地等着明熹把她的话给堵回来。
结果明熹只是看了她一眼,说:“那也不是问题,唐额大可找个啥都不懂的小孩接神力,然后控制小孩,为己所用。”
临风没听到预想中的答案,一时怔住了,没反应过来。
“说不通啊,”明熹沉浸在思绪里,“唐额大概率不知道顾渟还活着,否则顾渟被景由偷出来后,也不会至今好端端地躺在这儿了。”
临风不说话,只是略有些呆愣地看着她。
明熹还是没堵她的话,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那句措辞,又像是……默认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你怎么了?”明熹终于察觉她有些不对,问。
“……没什么。”临风答。
“她体内的修为不是从这个法阵来的,这个法阵不会有用,我拿百年修为担保。”明熹站起身,顺带拉了临风一把,“总不会是她体内的神力还能帮她恢复法力吧?或者说,景由另外得到了什么偏方——不管了,纠结这个没用。怎么让她活过来,你有思路吗?”
“不太有。”临风的手被明熹牵着,不明显地僵了一下,随即飞快握了回去,“我只是在典籍中看到,若持有神力者被危及性命,神力可以护其心脉,保其一线生机。我只在一卷残页上见过这句话,没有其他典籍互为映证,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以为是假的。但再之后要怎么救,就真不知道了。”
明熹:“没事,至少顾渟目前是安全的,而且……虽然听上去不可置信,但她确实用某种方法恢复了一点法力,这是好事。”
这时候,明熹手里突然亮起了一点微弱的青光。
临风认出这是巫门的传讯,问:“怎么了?”
明熹握了一下,说:“没事——是贺天师姐的消息,让我事情办完了回巫门一趟。没说是什么事,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大概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明熹将顾渟的藏身之处重新掩饰好,直接一道瞬移术,带着临风回到了巫门。
前院里,贺天正忙着和人说话,明熹和临风刚进门,迎头就碰上了她。
“师姐,”明熹问,“是有什么事吗?”
“哦,你等一下。”贺天两三句打发了和她说话的人,然后对临风点了下头,朝两人说,“是这样,仙门的圣玉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