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
迟虞小跑着进了月老殿,却发现里面除了几个小仙子忙忙碌碌地打扫之外,没有其他人。]}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迟虞走近,熟络地询问其中一个小仙子:“昭昭,月老呢,他去哪儿了?”
昭昭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头来,看见迟虞,先是一惊:“迟虞!你回来啦!”
“是呀!”迟虞点头,“月老又让你们自己在这里打扫,自己睡懒觉去了?”
“是,也不是。”昭昭说道,“你下界之后,姻缘树不知为何生了病,月老整日精神紧绷地盯着,给它输送仙力。好在青霄神女归来,天界也恢复了生机,他这才敢歇一歇。”
“你若是来找月老的话,还是明日再来吧,他刚刚合眼呢。”
“噢噢。”迟虞了然地应道,“我倒也不是专门来找他……”
“你说什么?”迟虞后半句说得小声,昭昭听不清楚。
“没事!”迟虞笑了笑,“我就是来还姻缘牌的,既然月老不在,那我改天来也行。”
“噢,这件事情,月老倒是交代过。.d~i\n·g^d?i_a*n/k′a.n.s¨h!u~.~c+o*m¨”昭昭指了指外头长势逐日茂盛的姻缘树,“她说要你来还姻缘牌,把它们挂在姻缘树东边的树枝上就行。”
“好。”迟虞说着走出门去,“那你先忙。”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
迟虞来到姻缘树下,看着新冒出的枝桠,忽然有些感慨。之前,为了帮月老照料姻缘树,她也是费了好大功夫的,现在,它长得很好,不再是风吹就倒的一株,挂在它枝叶上的姻缘牌也愈发多了,白玉的牌子,红色的丝绦,将它装饰得生机勃勃。
迟虞从身侧的乾坤袋中掏出那几块姻缘牌,踮起脚尖仔细挂在东边空出的枝桠上。
挂完其中两对之后,迟虞踮起脚尖亦够不到更高一层的枝桠,只好跳起来够。
她的手确实够到了枝桠,但手上剩下的两对姻缘牌却滑落了其中一对。
迟虞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弯腰,伸手去接。
可姻缘牌却从她手边再次擦过。
迟虞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它们就要落在草地上之时,一只手却凭空横亘出来,稳稳地接住了那两块牌子。¨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迟虞侧头一看,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临渊,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要是它再掉一次,上面的姻缘绳再断开,她岂不是要再下一次凡!
她不敢想这次又会有什么变数。
好在,临渊接住了。
迟虞的一只手还扯着枝桠,想着先把手上的那一对挂上再道谢。
于是她再次抬头,专心致志挂牌子。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头。
不对啊!
西对姻缘牌,她挂了迟意和沈如琢的,挂了叶澜舟和阿宴的,那只剩下……琳琅和沈却,以及她自己的姻缘牌了!
迟虞匆匆查看自己刚挂上去的牌子。
上面端端正正写着琳琅、沈却的名字。
迟虞突然僵住了:“……”
那,临渊手上拿着的岂不是她的!
“等一下!”迟虞猛地转过头,发现临渊早己把两块白玉牌子置于掌中,将上面的名字收入眼底。
“迟虞和……”临渊说着,抬起头望向迟虞,“临渊。”
他的眸色深沉,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寒潭。此刻,月亮初升,在他的眼睛里落下一阵光亮。
他就这样看着迟虞,轻风吹过他的发梢,微微掀动他墨色的长发。
“这……这是……一个误会!”迟虞悄悄别过眼睛去。
过了好一会儿,临渊牵起她的手,将两块牌子放置在迟虞的手心。
“是我不好吗?”他低沉的声音在迟虞耳边响起。
迟虞第一次听见他近乎低声下气的询问,呼吸一滞,她的目光呆呆停留在手心里的两块牌子上。
见她没有说话,临渊握着她的手忽然放开了。
离了临渊温热的手心,迟虞的手背忽然感到一丝夜里的寒凉。
“我明白了。”他说着,转身要走。
迟虞拉住他的衣袖:“你很好!”
“你很好!”
迟虞说道。
“我……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跟你相处,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
迟虞抬起头,临渊的脸便猛然朝她靠近。
她还来不及反应,临渊温润的嘴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呼吸如此清晰地落在她的脸庞上,平和,却愈发温热。
迟虞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揽着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
恍惚中,她感觉临渊放开了她的唇,说了句什么话。
“没关系。接下来的一切,都由我来。”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临渊便又压了上来。
比方才更加热烈,缱绻。
晚风轻抚,缠绕着她和他的长发。
不远处,桃之和夭夭坐在树枝上,捂着眼睛不敢看。
“哇,装可怜。魔君大人真有办法啊。”桃之说道,“看来我熬夜看的话本没有用了。呜呜呜,早知道早点睡觉了。”
夭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一句‘是我不好吗’,搁谁不恍惚。”
桃之抬头,看见漆黑的夜空中降下些什么东西。
它伸手去接。
白色的秋霜带着些凉意,在它手心里一下子便化开了。
“是霜花。”桃之说。
“嗯,霜降了。”夭夭应道,“这是青霄神女的神力所化。”
“你说,咱们能找到芷鸢神女吗?”桃之问。
“能的。”夭夭说,“青霄神女的霜雪,可到三界之中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