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秋日的风带着朝露的凉意从窗户里吹进来。o咸+鱼?看
冷得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一阵瑟缩。
睡梦中的迟越忽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使自己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他动了动睫毛,头疼得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睛,转头一看。
“……”
谁能告诉他,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为什么是沈却!!!
迟越动动身子,想爬起来,发现沈却的一只腿正压着他的腰。
“……”
怪不得!!!
气得迟越一个拳头打了过去:“醒醒!”
沈却被打了一个拳头,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猛然看见迟越的脸近在眼前,他自己也很懵:“???”
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师父!!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迟越差点又一个拳头揍过去:“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俩人正准备翻身下床,正巧醉玉阁里的妈妈上楼来寻:“琳琅啊,正午了,你不吃午饭怎么行……”
她轻车熟路推开门的那一刻,正好与迟越和沈却六目相对。
很快,她尴尬地笑了一声:“哈,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迅速掩门,转身走下楼:“怪事,真是怪事!难道我的眼睛坏了?!”
迟越和沈却:“……”
“你们终于醒了。”迟虞从屏风后叼着一块糕点走出来,“可让我好等。·s~i`l_u?b¨o′o.k-..c?o*m¨”
迟越连忙走到她跟前:“虞儿,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何晕倒了,你有没有事?”
迟虞摇头:“我没事。你俩昨晚喝多了,我扛不动你们两个,只好央求琳琅姑娘让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
沈却捶捶自己的脑袋:“我喝酒了?不可能啊,我记得我连茶都没碰啊!”
迟虞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过来喝杯茶,醒醒酒吧。”
俩人围坐在桌子旁,狐疑地看着迟虞,仿佛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异样。
迟虞不慌不忙地嚼着嘴巴里的糕点,一双眼睛丝毫不避讳:“是真的!”
“好吧。”沈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琳琅呢?她满意我昨天晚上送她的礼物吗?”
迟虞回想了一下:“应该满意吧。”
沈却:“说好的帮我分析原因呢?你来个应该。”
“哎呀,你不要着急嘛。”迟虞把嘴巴里的糕点往下咽了咽,“我己经打听出来了,城北有一富豪,名唤赵成,你认识吗?”
“认识啊。”沈却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初我去找他买蓝玫瑰来着,还没进门就被他拒绝了,说家里仅剩一株蓝色妖姬,是断不可能卖给别人的。”
“嗯。”迟虞点点头,“琳琅说,她就喜欢他家那株,旁的蓝色妖姬,她都不喜欢。”
“有点难度,那老头无儿无女,性格怪异得很,还特别迷信,家里那株蓝色妖姬,说是祖传保平安的,谁也不卖。?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沈却沉思道。
“那,你打算放弃了?”
“怎么可能!”沈却差点拍桌子站起来,“小爷我还没什么东西得不到!”
迟虞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很好!你打算怎么办?”
“去偷!”
他话音刚落,就被迟越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把他高昂的头颅压了下来。
“……”
“去抢!”
然后又被迟越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去仗势欺人!”
迟越的第三个巴掌如约而至。
成功打击了沈却的嚣张气焰。
沈却看着自家师父,敢怒不敢言:“师父!”
迟越睨了他一眼:“写在律法上的条文你想都不要想。”
“噢。我不过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嘛!”沈却嬉皮笑脸道,“怎么可能真去做这种事情。我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你还有啥方法?”迟虞问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却故弄玄虚道,“你放心,那株蓝色妖姬,我一定能给琳琅买来!”
——
两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沈却差人来叫迟虞。
于是迟虞跟着仆从七拐八拐地来到一条小巷,在小巷的拐角处看见了偷偷摸摸的沈却。
迟虞拍拍他的肩膀:“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却抚着自己的小心脏:“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
“我青天白日,哪里神出鬼没了?,倒是你,鬼鬼祟祟。”
“你不懂,这两天跟着那算命的忽悠赵成,差点给我信以为真了。”沈却解释道。
迟虞从拐角处探头,正看见不远处支着一个算命的小摊,一个年纪稍大,衣着华丽的老头正在算命先生跟前询问着什么。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迟虞问道。
“是的,他不是迷信吗?觉得那蓝色妖姬是镇宅之宝,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让他认为,它是不祥之物。这样,不用我上门,他也会派人来寻我的。”沈却说道。
“你如何让他相信,那花不吉祥?”
“前天晚上子时,我便派人潜入他家,请人装神弄鬼。说来奇怪,他一听到女子的声音,便笃定是那朵玫瑰发出来的,我又让人在那玫瑰附近泼了些染料,他立刻吓得屁滚尿流地滚回房间。”
“昨日他出门,我给他使了点绊子,不是叫他摔跤,就是遇上掉下来的花盆,吓得他匆匆回家了。”
“今日,我又请来算命先生,叫他帮我演一出戏,你且等着吧。”沈却对她眨眨眼,仿佛在说,你看,我聪明吧!
迟虞靠在墙上,认真听了听算命先生的忽悠。
“赵老爷,我观你印堂发黑,最近是否家宅不宁,似是有人寻回来想报复?”
“这……”
“你昨日出门,在东街摔了一跤,在米粮铺前险些被花盆砸破头,我说的没错吧?”算命先生装作掐指算了算,深沉地说道。
“是,是这样的!先生真是神人!”
“您近日要有血光之灾啊,若不及时破除,恐怕……”
“先生,那破除之法……”
“便是你院中那株蓝色妖姬。只要把它移出院子,妥善安置,不再与自己有关联,便可破除。”
“可……二十年前,曾有人告诉我,这蓝色妖姬能保富贵,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把它送走的……”赵成犹豫地说道。
算命先生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啊,那蓝色妖姬己保你富贵这么多年,积怨己深。赵老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它最近,是否有奇怪之处?”
“你要快些做决定,它附近染有血迹,己是极凶之象!再犹豫下去,恐怕家破人亡啊!”
“先生,您连这个都算出来了!”赵成哆哆嗦嗦地说。
“它娇贵得很,若是将它毁了,或是丢了,怕会被反噬啊!”算命先生说道,“赵老板,我言尽于此,不可再泄露天机。快些做决定吧!您,时间不多了!”
“好,好!”赵成听了这话,连忙拄着拐回家去了。
“你瞧。”沈却说,“成了。”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将它卖给你?”迟虞问道。
“这还不简单。”沈却说道,“我早就派人旁敲侧击,说我出的价最高了。他贪财,一定是卖给我的。”
他看向迟虞,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样子。
“哇。”迟虞只好说道,“那你可真聪明呀!”
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