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叶澜舟的目的之后,迟虞几乎每天都会盯着她。+k\k^x′s?w~.-o/r?g\
可十几天过去了,叶澜舟每天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望月楼,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连迟虞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天早晨,迟虞照例梳洗完毕,继续坚持不懈地要出门蹲点。
说实话,在每天都蹲点这件事情上,迟虞非常想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看看,什么叫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看看,什么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这就是啊!
可是她刚踏出门口,就被红药堵住了。
“小姐,您今天也起这么早!”红药说道。
“是啊是啊……”迟虞没空搭理她,只想早点去望月楼,万一她就是今天错过了叶澜舟的什么计划呢。
可是红药一把拉住了她:“小姐!今天您不能外出!”
“为什么?”迟虞疑惑道。!l^a/o′k.a.n·s/h*u+.`c+o!m_
“总之就是不可以!”红药把迟虞推进房门,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整个人挡着门口处。
“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谁让你这么做的?”迟虞问道。
“没……没有谁让我这么做呀!”红药的小眼睛瞥向一边,不敢看她,“小姐,你没看日子吗?今天不宜出行,只能在家待着。”
“你还信这个?”迟虞疑惑。
“该信还是得信,不然运气怎么会好?”红药拍拍胸脯,“小姐你相信我!要顺应天命,运气才能变好!”
“……”
一时之间,迟虞很想相信红药的鬼话,怎么回事?
“可我没打算出府,这样不算在家待着?”迟虞有点无奈,但看见红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有点不忍心生气。
红药顿了顿:“不行的,小姐!不过,如果你非要出门,红药也有法子!”
“什么?”迟虞己经心不在焉,打算趁红药不注意,敲晕,偷溜。>*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可是红药的眼睛一首在迟虞身上,迟虞竟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只要小姐今天穿件喜庆的衣服,就能冲掉霉运啦!”红药把迟虞推到梳妆前,一把把她按在座位上。
“喜庆的衣服?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府外那些算命先生经常这样说的呀!”
红药自顾自地去打开迟虞的衣柜,背对着迟虞在里面翻找着。
“这一件……不行!太素了。”
“这一件……也不行!太花了!配不上我家小姐!”
红药自言自语地挑着衣服。
好机会呀。
迟虞变了根擀面杖,悄悄摸了过去。
她站在红药身后,把擀面杖举起来,正准备往下砸的时候,桃之给她传音:“你疯啦!她是个凡人!”
“啊,凡人不能这样砸晕的吗?平常我都是这样敲晕月老的啊。”
“好吧好吧。”
迟虞默默把擀面杖收起来,瞧了瞧自己的手。
她把手举起来,还没往下打呢,红药就抱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新衣转过身来。
“就这件吧,小姐!”红药笑盈盈地说,然后看着她高举的右手,问道,“小姐,你……”
“我,我就是看见你头上飞了只蚊子,想帮你赶走来着……”迟虞在空中挥了挥手,“你看,多大的蚊子!”
“噢……”红药默默点头,“我以为小姐想打晕我,自己跑出去呢!”
迟虞讪讪地笑:“哈哈哈……怎么可能!”
“快来试一试这件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迟虞看向红药捧着的新衣。
那是一件迟虞从来没有在她的衣柜里看见过的衣裙。
一件银红云纹的华锦长裙,十分精巧。
“我记得,衣柜里应该没有这件裙子。”迟虞肯定地说道。
“肯定是夫人给您置办的新衣太多了,您没看见!”红药说,“奴婢给小姐换上!”
迟虞将信将疑地换了衣服。
红药又给她梳了发,插上许多华丽的发钗。
迟虞看着满头的钗子,很想问一句:你真的觉得这好看吗?
迟虞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一个人选衣服和选头饰的眼光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她并没有打击红药的自信心。
只是在红药不断给她别发钗的同时,不断地给自己拆下来。
首到最后只剩下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玉簪。
“好了,出门!”迟虞果断地站起身。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再不出去,她连叶澜舟的影子都找不见。
可她刚出了长乐轩,迟意就迎了上来。
“姐姐!母亲有要事与你相商,快与我一同去见。”
迟虞就这样莫名其妙又被拉走了。
???
不对劲,她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迟虞一边想,一边被迟意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