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了这么久的花菱是她,碰到的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修也是她,就连刚刚将自己逼退的人也是她。?k,s·w·x*s_./o?r.g^
一时间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带着几分被戏耍的恼恨和杀意,隐隐约约的,又带着一丝不被信任的幽怨。
弥堇磨了磨牙,这个叶宁真的好得很。
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成狗来耍了吗?
他在心中静静的想着,向来如同一泓波澜不惊的湖水因叶宁这个名字泛起了浑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阮鸢忽然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怎么,就把师姐的事情全说了。
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抬起头,带着几分厌恶的看着弥堇。
“卑鄙。”
弥堇飘散的思绪被她的话笼了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我确实是用了手段。”他的声音就像是水滴和石头碰撞的,带着几分笑得嘲讽的轻脆,“可是只不过是放大了你心中的恐惧而己,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q+s\b!r,e¢a¨d,.¢c/o+m·”
这一点,眼前这人确实不如叶宁。
当时他还是用了五层力的惑鬼术,叶宁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而这次,他用的甚至不如惑鬼术,可是阮鸢却全都托盘而出。
他唇角微微勾起:“我猜,其实你心中对你这个师姐也有几分不满,甚至还带着一点厌恶,所以也想要借我的手,杀了她对不对?”
阮鸢脸色越发惨白起来,下意识反驳: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你这种邪修少用歹毒之心去揣测别人,我从来没想过让师姐死。”
这段时间以来,南奚慕对她的种种冷漠,确实让她对叶宁有了几分不满。
可是……她真的没想让叶宁死。
而且她有一种首觉,叶宁不可以死。
一旦叶宁死了的话,会造成一种极其严重的后果,这种后果对于她来说是不可逆的。
阮鸢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碰到弥堇冰冷的目光时,浑身一颤。?l?a,x!s^w¢.*c¨o,m^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压迫力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眼眸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便让她不可遏制的生出了一股来自灵魂的恐惧。
弥堇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一股强大的鬼力便朝着阮鸢而去。
他漫不经心转身,准备去找叶宁。
杀一个筑基巅峰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花任何的心思。
阮鸢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成为一具尸体。
在那股不可抵挡的鬼力朝着她来时,她下意识的祭出了叮当镯,而叮当镯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迅速的黯淡。
毕竟阮鸢修为摆在那里。
就算离砚起给了她再多的保命法器,她也没办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更不要说在兽潮时,己经消耗了大部分。
看到叮当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在自己的面前碎成了几块,阮鸢满眼惊恐,瞳孔都在剧烈的收缩着。
就在这个时候,而她的神识海处一股的金光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瞬间治愈了她身上的伤。
弥堇感受到这股纯净的力量,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那股力量正在治愈阮鸢的伤势,甚至还吞噬了他刚才的鬼气,转化为力量让阮鸢的气息节节上升。
下一秒,阮鸢瞬间结丹了。
弥堇脸色微沉,对于她身体中的那股力量带着几分忌惮。
可是更多的,是兴奋到发红的眼眸。
“真是有意思极了,一个弹指可灭的蝼蚁身体中竟然有着这么恐怖的力量,这绝对不是离砚祁一个家伙的力量 ”
他和离砚祁交手了这么多次,绝对能够认得出来对方的本源气息。
“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多久。”
弥堇也放开了自己一些力量。
他微微抬起手,衣服诡谲舞动,一股诡异宛若流动的黑色气雾迅速的包裹着阮鸢,和她体内的那股力量碰撞在一起。
这其中,最遭罪的便是阮鸢。
那股力量也迅速的吃掉了他刚刚攻击,金色的光暗淡了许多,退守到了阮鸢的神识海中。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这股力量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弥堇喃喃自语道。
可即便如此,他的语气还是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戏谑又轻蔑的情绪。
“你在说什么?”
“我是上清宗掌门的弟子,你要是敢杀我的话,我师父一定会教你挫骨扬灰的。”
阮鸢口鼻己经溢出了血,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满眼惊恐的看着他。
弥堇噗嗤笑了出来:“是吗?我好怕怕哦,真不知道离砚祁是不是越活越过去了,连你这种货色都能收为徒弟。”
“要是你们上清宗没有天才的话,可以来求我,我可以给你们几个天赋异禀的弟子。”
这语气,带着几分贱。
阮鸢猛然瞪大了眼睛,脸一阵红一阵白。
那种侮辱性的话仿佛化为了利刃,将他的自尊和骄傲领了个稀碎。
阮鸢一口血喷了出去。
这个人怎么敢这样侮辱她。
她是修仙界第一大宗弟子捧在手里的小师妹,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