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一件奇事。?k~s¨j/x¢s!.,c′o*m*”
“我也去过很多秘境,大大小小的都有,还头一次听说这些法器会形成器潮,将那些修士全部杀了的。”
“可不是嘛,有些法器还会吸食修士的血肉,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仇晗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他怀疑当初的宝水芜净土其实并不是一夜消失,而是被人灭了满门。
这就导致秘境内聚集了许多煞气。
在这些煞气的影响下,那些本就有灵气的法器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宁听完以后,忽然开口问道:“那有其他人得到完整的法器吗?”
仇晗日点了点头。
“藏兵阁和我们宗门的设计一样,分为了好几层,第一层摆放的都是一些等级不高的法器,就随意的摆着,保存的挺完整。”
“随着楼层越来越高,法器的等级就越高,也就越来越残缺。”
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一般等级越高的法器,越不容易被岁月侵蚀,即便在几万年以后依旧如初。
可是在这里面,偏偏是相反的。
仇晗日语气羡慕:“要说谁得到完整的法器,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
但是听其他人说,你们上清宗有个叫阮鸢的真传弟子,刚靠近藏兵阁,就有一个顶级法器飞到了她的面前认主。”
“这件事,很多人都亲眼所见。+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也正是因为知道有顶级法器,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一股脑的挤了过去,这就导致那个地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叶宁心中并不意外阮鸢的好运气,反而冒出了本该如此的想法。
她怀疑,阮鸢不止得了这件法器。
既然听说藏兵阁的事,叶宁他们自然也要去碰一下运气。
他们路过一大片飘着火红的花海,鲜红的花瓣上,有着一层白白的粉沫。
“幸好这个地方没有六阴草。”
叶宁好奇的问:“要是有六阴草会怎么样?”
“我以前在捡到过一本孤本,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很孤僻的东西,还有各种的花花草草。”
那孤本对他没什么用,只是随便翻了翻,又扔了回去。
看到其他人都感兴趣,这个弟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我只记得最后那一章记载着,这两样东西平时看是没什么用,也没有什么毒性,只具有观赏价值,最多就是用来辅助入药。
但是如果二者融合在一起,就会让妖兽发狂,丧失理智。”
叶宁弯下腰去,手指轻轻地抚过花瓣上的白色粉末。
“这么神奇的吗?”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确实很神奇,这两种灵植生长环境根本不一样,更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本身就是彼此排斥的,同一片土地上,生长一种东西,就绝不会再生长另外一种。/$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所以知道的人就特别少。”
叶宁随便研究了一下,也没了什么兴趣。
“其他的不说,这花确实挺好看的。”
她的衣袖轻轻的扫过花瓣,不小心沾染了一袖的芬香。
或许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叶宁还看到许多修士觉得落泉花好看,手里就采了一大把。
叶宁脸上带着清浅温柔的笑容。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藏兵阁。
就像仇晗日说的那样,藏兵阁外面全都是尸体。
很多修士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天上那一轮己经坠入云海的夕阳。
其实那不是太阳,而是一只金乌鸟的尸体。
就像现在缓缓升起的月亮一样,也只是一只动物的尸体而己。
“师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南奚慕身上沾了些血,本来想离开的,没想到就看到了叶宁。
他一来秘境里面,到处找叶宁。
后面听说藏兵阁的事,就想着过来碰一下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让他找到了。
叶宁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都是些小伤。”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法器递给叶宁。
“刚刚发生了一波器潮,我随手抓的,师姐,送给你。”
“你的东西你就自己收好吧。”
叶宁现在身上有着不少防身法器,个个都有着保命的作用。
现在的她,还真不缺法器。
更不要说她的本命剑,如今是半仙器。
见叶宁不要,南奚慕只好将法器收了起来。
浓墨般的夜幕笼罩着这片天地,稀稀疏疏的星子亮了几颗,天上的那一轮月亮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总带着些许的不透明,却也使得这黑夜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围着火坐在一起,默然沉静的在一旁盘膝修炼。
叶宁就坐在火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轻轻地扒着火堆,那炽热的火在她眼眸深处缓缓的燃烧了起来,怎么也驱散不了秘境里这股阴冷。
每当想起天上的那轮月亮是兔子的尸体时,便觉得这秘境透着几分诡异和荒凉。
她不说话,南奚慕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燃烧的火堆。
“咋怎么烤都不暖和。”
听见他忽然这样说道,叶宁微微睁大了眼眸,挪出了一个位置。
“你要不坐在这里吧,你那个地方刚好对着冷风吹,当然怎么都不暖和。”
南奚慕也算是坐到了叶宁的身边。
其他人修炼着修炼着就冷得睁开了眼,也不敢耗费太多的灵力用来取暖,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夜色中这股阴冷怎么都驱散不了,索性也不修炼了,就围在一旁开始聊着天。
到了后来,他们聊到了命理。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可是偏偏又有说天道命理之说,像俗世里面的那些算命的摊贩,偏偏又真能算得了别人的命,所以说人这本就是复杂的,有时候觉得命中注定,有时候又觉得人定胜天。”
“唉,都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谁知道呢?”
这里坐着的都是天罗门的弟子。
见叶宁和南奚慕都没说话,浮裳也好奇的问他们是怎么看的。
南奚慕缓缓开口道:“所谓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这个人向来不信命,若是我非要强求呢?”
他说这话时,漆黑的眼眸看着的是叶宁。
眼前这随着风吹得飘荡的火苗,点燃了心头复杂难辨的情绪,仿佛烧的不是柴,而是从他心口烧了出来,那层包裹着的薄冰越发薄了,融化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心头,没有浇灭那一簇火,反而由着火光烧出了叶宁惑人的眉眼。
听着他们讨论这个问题,叶宁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命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
她用意识默然轻问:“系统,你觉得呢?”
系统不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宁也不在意系统的沉默,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极浅极轻,倒像是带着一种沉痛的喘息声。
不知道为什么,南奚慕听到她这一声笑意,只觉得这声笑首首撞进了心口,撞他面色苍白,就好像是从指缝中穿过的风一般,怎么都握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