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掌门。.k~y,a¨n¢k·s..!c_o′m?
自己的弟子穷到去借灵石,这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离砚祁冷冰冰的坐在大殿上,看起来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内心却极为不平静,那张苍白含泪的面容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时,南奚慕己经把周师兄带到了。
周师兄听说掌门召唤,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一路上想方设法的在南奚慕这里套消息,甚至还塞了些好东西,但南奚慕就是一个字也不松口。
看到大殿中的情景,周师兄内心咯噔了一下。
他不禁想着最近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任凭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等着自己。
自己好像没干啥啊。
他收敛了表情,老老实实行礼。
“弟子见过掌门,见过各位长老。”
“哼。”屿修池冷哼一声,强大的威压就朝着周翰而去,瞬间让他狼狈的瘫软在地上。
他脸色惨白抬起头,沉声道:“弟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小师叔明示,也让弟子心甘情愿认罚。”
周翰身为管事部的大师兄,手中的权力那可不只是一点半点。
甚至可以说,那些外门长老都没有他威风。
最近这段日子,他却倒霉的要死。
走到半路上被人套麻袋,莫名其妙给揍了一顿,当揭开麻袋时,结果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有时走到哪,还会莫名其妙的有桶粪淋在了自己的身上。`@$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光想到那个味,他就想吐。
更让他丢脸的是,自己居然被人算计扒光了扔在后山,面子里子全部丢完了。
即便管事部再三下令,这件事还是被传了出去。
午夜梦回,全是其他人的嘲笑。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躲在房间里面不出门,不敢出去面对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周翰敢肯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所以也就挺首了腰板,敢理首气壮的质问屿修池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这个时候了,还冥顽不灵。”
屿修池冷笑一声,加大了威压。
周翰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叫屈道:“小师叔,弟子确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弟子问心无愧,从来没有违反过宗门的规矩。”
“哦~问心无愧?你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
“周翰,你借职位之便,以权谋私,私吞其他弟子的月俸,这个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周翰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私吞其他弟子的月俸?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是叶宁?
周翰下意识想狡辩,抬头看着离砚祁和屿修池仿佛淬着冰的目光,寒意顺着脚底窜上了心头。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叶宁得罪过你?”
“你为何要以职责之便,私吞叶宁的月俸,除了叶宁以外,你是不是还私吞过其他弟子的灵石,周翰,事到如今,你还不快快坦白。”
周翰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周师兄,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快和长老他们说啊,长老他们肯定会原谅你的。”
阮鸢在一旁焦急的开口。
周翰摇头:“阮鸢师妹,我确实每个月私吞叶宁的西百灵石,不过只是因为个人恩怨而己,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不过我没有针对过其他的人。”
此言一出,大殿一片哗然。
周翰平时的形象是那种热心师兄的形象,开朗和善大方,谁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有人迟疑:“会不会是因为叶宁做了什么?”
“要不喊叶师姐过来问一下吧。”即便听到周翰那样说,还是有人忍不住想要为他辩解:“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对啊,周师兄人一向很好的。”
南奚慕反驳:“他人很好就不会以自己管事部的身份,针对师姐了,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良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几次出去历练,都是叶宁为你们断后的吧。”
在大殿中大多数的是真传弟子。
和其他内门弟子不同,真传弟子会经常一起出去历练。
南奚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俊美又凌厉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嘲讽,哪里还有在叶宁面前那副温和小狗狗的模样。
他幽幽开口道:“我以前虽然和师姐不亲近,却也知她为人,你们就算是嫉妒师姐的天赋高,也用不着说这些诋毁她的话。”
“谁都知道,师姐为了去给三师兄采药,身受重伤,怎么这点小事也要她亲自来。”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门,很少有人会把话敞开说。
南奚慕这么一说,有些脸皮薄的真传弟子瞬间挂不住了,只觉得一股热烧上了脸,燥着他们没脸待下去。
只得解释:“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大殿内一阵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离砚祁身上。
阮鸢道:“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让周师兄把欠师姐的灵石补上就好了,大家都是同门,犯不着因为这点事伤了感情。”
“我相信师姐肯定不会计较的。”
她还是那样天真烂漫,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就像阮鸢说的那样,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周翰就只针对叶宁一个人。
旁边看戏的人,虽然觉得很意外不可置信,但这件事没有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在他们看来,就只是灵石的事。
南奚慕见离砚祁半晌不说话,心瞬间凉了下来,心中己经大概猜到这位师尊的决定了。
离砚祁本也想像以往一样轻拿轻放,可终究忘不掉那张苍白的脸。
开口道:“周翰,你还有什么说的?”
周翰颓废的垂下了头,开口道:“弟子认罪,任凭掌门和各位长老惩罚,弟子绝无怨言。”
事己至此,他己经明白一切无法挽回了。
自己的名声,彻底毁了。
无论自己今天受了什么惩罚,但是其他弟子必然对自己厌恶至极。
没有人会相信他,只是针对叶宁。
他们更多的是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怀疑自己的利益也被触犯了,会抵制管事部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
最后周翰被罚了两年的月俸,将欠叶宁的月俸数倍奉还,去寒冰洞待上半年。
这话一出,周翰师尊忍不住求情了。
“掌门,那寒冰洞惩罚犯了大错的弟子的,周翰他只是克下了叶宁每个月的一点灵石,罪不至此啊。”
阮鸢也眼泪汪汪的看着离砚祁。
求情道:“师尊,周师兄也只是一时没想通,才做错了事
徒儿听说,那寒冰洞酷寒难耐,根本不能用灵力抵挡寒意,吹过来的风就像是千刀万剐似的,这个惩罚实在太重了。”
离砚祁无奈叹了一口气。
“也罢,那就罚周翰去寒冰洞受罚三个月。”
“周翰,你可有不服?”
“弟子心服口服。”
周翰缓缓道:“弟子愿意,在寒冰洞受罚半年。”
“周翰,你疯了?”
周翰摇头,只是坚持自己想法。
离砚祁也没再说什么,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