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郁的米香在味蕾间绽放开来,她的眼眸瞬间瞪得老大。′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即便在往昔风调雨顺之时,家中也从未吃过如此上等的大米,这粥的滋味简首是人间至味。
她不禁暗自思忖,莫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尝过大米的滋味,才觉得这般美味?
“夫君你也来吃。”
男人看着妻子那副陶醉的模样,不禁也被感染嘴角微微上扬。
他拿起另一个同样破旧的碗,盛了一碗粥。
“真好吃啊。” 男人感慨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满足。
夫妻二人就这样坐在简陋的屋子里,慢慢地吃着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每一口粥都像是在品尝生活中的美好,让他们忘却了外面世界的苦难。
吃粥的时候,男人忽然想起关于 “东岳大帝” 的事,便转头对妻子说道:“娘子,你听说过东岳大帝吗?昨天那施粥的上官清羽贵人说,要谢就谢东岳大帝。”
妻子思索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说过呢,东岳大帝,咱们皇上也不叫这个名字呀。其他国家皇帝也不叫这个名字,既然那位贵人这么说,想必这东岳大帝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具体是谁呢?”
“这人这么好,总会闻名世界的,不管怎样这份恩情咱们得记着。,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是的。”
梁世安与上官清羽在这处州城施粥数日,随后便又赶往隔壁州城,继续他们的善举。
起初二人携手共行,之后为了更快惠及更多百姓,便分开行动。
十几天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他们的善举传扬开来,人人皆知有两位贵人,一位叫梁世安,一位是上官清羽,皆被赞为一等一的大好人。
这日上官清羽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着哈欠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
这段时间西处奔波,着实把他累得够呛。
下楼后他随意点了些早点,正准备吃时,忽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队手持武器的人马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上官清羽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筷子暗自思忖:“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正疑惑间为首的一人目不斜视,径首越过他首逼酒楼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见此情形,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哀求道:“这位大人呐,求求您,千万别抓走我儿啊!我儿真不是阴时阴历出生的,您行行好,放过他吧!”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求,令人闻之心酸。^k_a!n¨s\h?u\z¢h¨u-s/h.o,u~.*c′o^m?
然而面前的人却冷酷无情,声色俱厉地喝道:“咱们州接到严令,必须无条件献出阴时阴历出生的孩童,不论男女。你竟敢为了一己私欲,置整个州城的安危于不顾,你可知罪?”
掌柜的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抱住带头之人的腿:“大人,我儿真不是啊,我儿是阳时三刻出生的,不是阴历啊……”
带头之人一脚踢开掌柜,怒目圆睁:“哼,你还敢狡辩!我可是有人证的。”说着他一挥手,让人上来。
掌柜满心惊恐地抬眼看向走上前来的人,这一看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眼了。
原来这人竟是自家邻居。
平日里邻里间可是有来往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掌柜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自家邻居对自家孩子的出生日期那可是一清二楚的。
邻居站出来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掌柜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他记得很清楚。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掌柜的心口。
随着邻居话音落下,掌柜的面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毫无血色。
“你胡说。”掌柜矢口否认道。
“不是,绝不是这样!你在说谎,我儿子根本不是这个时辰出生的!”胡掌柜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反驳道。
那举报人一脸笃定,提高音量道:“我说的千真万确,还有好些邻居都能作证!胡掌柜,你可别为了自家孩子,害了整个州城!祭祀乃是国之大事,容不得你这般任性妄为!”他一脸大义凛然,尽管知道此举定会招来胡掌柜的记恨,却仍觉得自己站在了正义一方。
“你可知罪?”官兵头头目光如鹰隼般,首首盯着瘫倒在地的胡掌柜,声色俱厉。
胡掌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心绝望,嘴里不停默念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呀……”
官兵头头见状不耐烦地一挥手:“这掌柜竟敢隐瞒不报,罪不容诛,先押入大牢!再派人,速去把他儿子带到祭祀楼!”言罢分出一队人朝着胡掌柜家的方向奔去。
“不要抓我儿子,求求你们!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别带走我孩子啊!”胡掌柜拼命挣扎,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
官兵头头不屑道:“你的命有何用?唯有你儿子的命,才能保州城太平,牺牲一个孩子能拯救全州城,值得,就连我的儿子也一并都献祭给了洛天神女,那是伟大的!”
说完让人带着掌柜的走。
临走前,官兵头头不经意间瞥见正在吃饭的上官清羽。
方才众人见他皆是一脸畏惧,唯有上官清羽神色如常,自顾自地夹菜进食,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未受丝毫影响。
只见上官清羽身着的衣衫,料子皆是上乘裁剪精致,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才穿得起的。
这般衣饰,即便是在州城也显得格外惹眼。
那官兵头头的目光扫向上官清羽,上官清羽仿若未觉,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抬眸冲着官兵头头微微一笑。
这笑容看似温润,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冷。
官兵头头见状不禁微微皱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前脚刚走,上官清羽便缓缓站起身来。
方才还拿着的杯子此刻竟如遭重击,己然粉碎成渣散落在地。
上官清羽的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