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羽知道书亦不过是个小随从,哪有胆量违抗舅舅的命令。/s′i,l,u/x-s¨w..-o\r_g\
他一脸认命地抄起打扫工具,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土地庙的方向走去。
刚一踏入院子的空旷之地,豆大的雨点“刷刷刷”地倾盆而下,且诡异的是这雨仿佛长了眼睛,只在上官清羽头顶上落,他走到哪儿,雨就落到哪里。
书亦目睹这一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结结巴巴地问道:“舅,舅老爷,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雨怎么就跟定少爷了呢?”
梁世安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那是因为你家少爷犯下大错,冲撞了土地神,这便是土地神降下的惩罚。”说罢,便跟着一起出发。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书亦挠了挠头,暗自思忖:他们都走了,那我干啥去呢?少爷正在外头受苦,我若是就这么回去睡觉,恐怕不好。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在屋檐的摇椅坐下,决定守在这里等着少爷和舅老爷回来。
上官清羽望着前方不紧不慢走着的舅舅,只见舅舅身上衣物干干爽爽,没有丝毫被雨水沾湿的痕迹。
反观自己这边雨势如注,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落,他浑身衣物湿了个透。¨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这两人之间的强烈反差天壤之别,上官清羽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这雨只在我这边下?
这个邪教的人还真有一手,能弄出这么诡异的景象,也难怪舅舅会对其死心塌地。
既然舅舅己被这所谓的“土地神”控制,那自己明天一早就走,赶紧回到家中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
母亲定会联合家族中的其他人一同商议,找出应对之策,将舅舅从这“邪教”的泥沼中解救出来。
这么想着上官清羽只觉心中有了盼头,对于打扫土地庙的任务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梁世安率先走进土地庙,一眼便瞥见那横倒在地上的香炉。
梁世安走进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香炉,怒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抄起一旁的扫把,转身就朝着身后的上官清羽狠狠抽了两下,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臭小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不是我外甥,早打死你了。”
上官清羽满心委屈,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被扫把抽打的屁股。
舅舅怎么又打我?土地神不是都己经宽恕了吗,这件事不是说好了就此揭过了么?
“你给我把这个香炉弄起来,还要里里外外把土地庙给我打扫得干干净净,听清楚了没有?”梁世安眉头紧皱,双眼瞪着上官清羽,声音冰冷而严厉。,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知道了。”上官清羽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在叫,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拖着沉重的身体拿起扫把开始清扫地面。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干过这些粗重活计。
他动作生疏且笨拙,扫地时东一下西一下,地面上的灰尘与杂物被他胡乱地扫来扫去,根本无法聚拢成堆角落里更是丝毫未动。
擦桌子时抹布在桌面上随意地擦拭几下,污渍依旧顽固地附着在上面,桌子表面依旧斑斑点点一片狼藉。
梁世安站在一旁,紧紧盯着上官清羽的一举一动。
看到不合格的地方,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重新返工!”
手中的扫把在空中挥舞两下,发出“呼呼”的声响,这是威胁啊!
在这扫把的“淫威”之下,他只能重新打扫起来,这一次他丝毫不敢懈怠。
昏暗的土地庙内只留下他孤独而又落寞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机械地重复着打扫的动作。
终于在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大亮的时候,上官清羽完成了对土地庙的打扫。
他首起早己酸痛不堪的腰,额头上满是汗珠混着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望着焕然一新的土地庙,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梁世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拿起旁边摆放整齐的香烛,动作娴熟地给土地神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柱香,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庙宇之中。
随后他抓住上官清羽,将他拉到土地神像前,强迫他给土地神上香。
林乐知盯着香案上的香火值显示,只有梁世安所上的香增加了相应的香火值,而上官清羽所上的香,香火值竟一分未涨。
从这情况上看上官清羽不但没有真心信奉自己,反而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林乐知对此并不在意,这小子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罢了,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和恶意,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所有的惩罚与劳作都结束了,梁世安瞥了一眼上官清羽,准许他离开。
上官清羽心中充满了逃离苦海的喜悦,像一只急于归巢的小鸟,“欢快”地朝着住处走去。
看着上官清羽渐行渐远的背影,梁世安轻轻摇了摇头。
这小子真的做了太过分的事,幸好土地神没跟他追究,不然这小子那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啊。
上官清羽回到院子里看到在院子里呼呼大睡的书亦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扬起手对着书亦的脑袋拍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正沉浸在梦乡中的书亦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声叫嚷道:“谁?是谁在打小爷?”那声音带着几分怒火。
“是我。”上官清羽冷冷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冰霜。
书亦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睡意也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心脏“砰砰”首跳,心中暗叫不好,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上官清羽站在他面前,脸上满是怒火。
他陪着笑脸道:“少,少爷,您回来了?真是辛苦了。”
“是呀,我好辛苦,我那么辛苦,你居然还能在这里呼呼大睡,这不错呢。”
想到这一晚上的经历,再看到他这么悠哉悠哉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