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有人在这里取水。” 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壮着胆子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哼,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玩水也就罢了,怎么能往河里撒尿呢!” 下属的声音依旧严厉,可看到孩子们那害怕的模样,语气还是不自觉地缓和了一些。
“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孩子也怯生生地说道,眼中泛起了泪花。
这时,褚银良听到下属们叫骂的声音走到了河边。
他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还在气头上的下属,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罢了,孩子们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
他转头看向孩子们,脸上努力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们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这河水是大家的,要好好珍惜。?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只可惜他一张凶神恶煞颇有威严,小孩们非但没有被他的和善的笑容给温暖到,反而被吓得一窝蜂逃走了,并且一边走一边还哭爹喊娘的。
褚银良:……
他有那么吓人?
下属们看到大人这个表情,嘴角弯了弯极力忍住笑意。
没过多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大人的呼喊声。
只见一群村民,男女老少都有,手持农具,气势汹汹地朝着河边赶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警惕和愤怒,显然是听信了孩子们的话,以为来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人。
“就是他们!” 一个小孩躲在大人身后,探出脑袋,指着褚银良一行人,大声喊道。
为首的一位壮汉,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他将手中的锄头重重地杵在地上,眼神锐利地盯着褚银良他们,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褚银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孩子们会找来大人,而且这阵仗看起来不太好对付。
他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这位大哥,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见孩子们在河里玩耍,担心他们的安全,所以出声提醒了一下。`r¨c!y·x`s\.?c/o?m?”
“提醒?我看你们是故意欺负孩子!” 一个妇女从人群中挤出来,双手叉腰,尖声说道,“我家孩子回来吓得首哭,你们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就是就是,你们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别想走!”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手中的农具握得更紧了。
褚银良的下属们见状,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战斗一触即发。
“大家先别激动。” 褚银良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方才我们在河边取水,看到有个小娃娃往河里撒尿,所以才出声制止了一下,可能语气重了些,吓到孩子们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壮汉听了褚银良的解释,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怀疑,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真的只是路过?”
“千真万确,我们正打算赶路回家,我们也不想和大家起什么冲突,还望各位能够理解。”
“大人,我们一群玄师为什么要给这群人低三下西的,我们又没怕了他们。”一个下属不开心的说着。
他们身为玄师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然而今天却在这里遇到了这群刁民,怎么能不让他们生气?
褚银良摇了摇头,“人民的日子过得己经困苦不堪了,若再有玄师仗着自身的能力欺负他们,那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儿过了。”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百姓们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劳碌。
干旱让农田颗粒无收,魔族的肆虐又让许多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们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承受着命运的沉重打击。
而玄师,本应是拥有强大力量、守护一方安宁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那人看起来也就十几岁左右,他一脸激动的看着褚银良。
“你是褚大人吧?”
褚银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竟会有人认出自己。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温和地回应道:“正是,你是?”
“小生名叫宋景明,之前考取秀才的时候去过抚州考试,还进了知州府吃了鹿鸣宴,并且见过大人。” 宋景明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对着面前的褚银良说道。
他的声音清朗,言语间透着一股书生的儒雅之气。
褚银良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看着宋景明,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在抚州玄师联盟分部担任长老一职,实力高强,平日里鲜少与普通人有过多交集,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这偏远的村落被人认出。
“原来是这样。” 褚银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认识的。
不过他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一个秀才还不足以让他另眼相待。
周围的村民们原本还对这突然到来的一行人充满警惕,此刻看到宋景明与褚银良这般熟稔的模样,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村长更是忍不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开口问道:“景明啊,这是谁啊?”
宋景明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褚银良,连忙解释道:“村长,这位是褚银良大人,乃是抚州玄师联盟分部的长老,实力高强,是守护抚州的最有力的高手之一。”
村长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哎呀,原来是玄师联盟的长老大人,失敬失敬!”
这个年头如果有人家里有个玄师的孩子是一件值得让人骄傲的事,玄师的地位是最高的,都高过了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