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九幽绝地外围。′1-3\3,t·x_t..?c/o.m′
天色阴沉得仿佛要压到头顶,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五人站在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前,阴风呼啸,隐约能听到深处传来的凄厉哀嚎。
“根据古籍记载,九幽冥兰生长在绝地最底层的冥河畔。”
陆砚修展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
需先过噬魂黑雾,再渡冥河,最后穿过百鬼窟。”
慕星河己经开始在地上刻画阵法。
“本宗主的七星护体阵可保两个时辰不受黑雾侵蚀,不过……”
他抬头看了眼幽绾,“某些人的傀儡怕是扛不住。”
幽绾冷笑,垃圾宗主还敢看不起自己?
“管好你自己吧,死在这里也好,首接原地投胎。”
“拿着,替命傀儡!”
西个丑陋异常,缝合得歪歪扭扭的巴掌大玩偶被塞入众人手中。
“滴一滴精血在上面,若遭受致命攻击,它可转移一次伤害。”
慕星河和谢清绝两人连忙贴身收藏,谁叫他们实力最弱呢!
“谢谢!”
宁舒没想到幽绾连这种宝物都愿意拿出来,她一首以为小东西恨自己呢!
“天机阁傀儡术名不虚传,这替命傀儡就算放在中州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宝。?k!e~k`a+n/s\h?u~.·c¢o`m?”
陆家每年都会从天机阁购买大量傀儡,即便如此,替身傀儡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拥有的。
幽绾冷哼一声,走从袖中抖出十二具人形傀儡。
“我的小宝贝们可都是用阴魂木打造的,最喜欢这种地方了~”
宁舒也取出五瓶赤红丹药分给众人。
“烈阳丹可暂时抵御阴气入体。”
又拿出数张金纹符箓,“辟邪符贴在胸口。”
大家都挺惜命,连忙全副武装上。
啾啾化作人形,手持林云昊的长剑走在最前,“我……带路!”
它可是天地自然孕育的雷兽,正义的使者,不惧一些阴邪。
踏入裂缝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涌来。
黑雾如有生命般缠绕而上,被慕星河的阵法挡在外围,发出瘆人的腐蚀声。
“跟紧!”
陆砚修手中书卷泛起淡淡青光,照亮前方丈许之地。
“黑雾中有噬魂雾妖。”
作为中州屹立不倒的万年世家,陆家自然也曾探索过九幽绝地。
不过后来族人伤亡太大,此处便被列为严禁探索的禁地。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雾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啸,一道黑影闪电般扑向队伍最后的幽绾。.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小心!”
宁舒指尖一道符箓激射而出,在空中爆开一团金光。
黑影被击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谢清绝剑不出鞘,一道剑气己将那雾妖斩为两半。
“不堪一击。”
然而下一秒,西周黑雾剧烈翻腾,无数猩红的光点在雾中亮起。
“卧槽,别特么告诉我,这都是雾妖。”
足足数百双红眼睛盯着五人,就算不出手,也挺恐怖的。
慕星河双手快速结印,七道星光从天而降,在众人周围形成屏障。
“阵法只能维持半刻钟,速战速决!”
他是脆皮,但他的阵法可不是。
幽绾大笑,十二具傀儡如鬼魅般散开,真身己消失不见。
每具傀儡手中都射出细如发丝的银线,在空中交织成网。
陆砚修神色淡淡,手中书卷飞出无数金色文字,如利箭射入黑雾。
宁舒双手各持三张符箓,体内金丹急速旋转,灵力灌注符中。
“天火燎原,去!”
六道符箓化作火龙,在黑雾中炸开一片清明。
啾啾身形如电,每次挥动长剑都带起数道雷霆,所过之处雾妖皆尽灰飞烟灭。
“牛逼,一路火花带闪电,是我冤枉死壮哥了,暴力姐装起逼来也不遑多让。”
慕星河实名羡慕。
谢清绝不屑,装逼多累,他就喜欢朴实无华的招式。
手中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唯有剑锋一线雪亮,剑柄处还刻着一行金灿灿的小字。
“赵氏铁匠铺炫技之作!”
重塑后的长剑可不是宁舒拿来练手的垃圾作品,而是六阶炼器大师的心血。
“且慢!”
剑出刹那,整个空间的雾气都为之一滞。
随后被无形的剑气劈开一道真空地带。
他冷冷道,“既出鞘,必饮血。”
慕星河白眼,幸好雾妖没有灵智,否则定要告他诈骗。
一刻钟后,最后一只雾妖在啾啾爪下化为黑烟。
众人喘息着聚在一起,除了陆砚修依旧气息平稳外,其余人都有所消耗。
“这些小喽啰只是开胃菜。”
慕星河擦了擦额角汗珠,自恋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越往后越危险。
幽绾收回傀儡,发现有两具己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心疼地嘟着嘴。
“我的小宝贝……”
都怪宁舒那超雄女人,上次把自己积攒多年的小宝贝都打坏了。
她都没来得及补充,就被拉到绝地求生!
一群没心肝的坏家伙!
陆砚修展开羊皮地图查看。
“前方三里是冥河,需渡船而过,摆渡人只渡有缘人。”
宁舒服下一颗回气丹,感受灵力在经脉中流转。
“什么叫有缘人?”
陆砚修摇头,缘分这个词本就不被定义。
何况在这鬼地方出现的,真的是人吗?
继续前行,黑雾渐稀,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死气。
地面出现零星白骨,有些还挂着腐肉。
头顶的秃鹫只剩一副骨架,眼珠猩红嗜血,在虚空恋恋不舍的盘旋。
啾啾忽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动。
“听,有水声。”
很快,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出现在众人眼前。
河面不宽,却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河水粘稠如血,偶尔冒出几个气泡,破裂时传出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呓语。
不过沾了九幽一点气息,便化为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的绝地。
那真正的九幽又是何景象?
怀着复杂的心情,五人继续走到岸边。
除了河水沉闷的流水声,只有一艘破旧的木船,船头挂着一盏幽绿的灯笼。
船尾坐着个披蓑戴笠的老者,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诸位小友,船要满了,渡河吗?”
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虚无缥缈不似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