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用力摇动铜钟,比之前更加洪亮的钟声炸响。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音波如实质般席卷大地,所过之处,古木折断,泥土翻飞。
周围野兽皆在接连不断地钟声中七窍流血而死。
“星罗棋布!”
慕星河咬牙抛出所有棋子,在三人面前布下重重阵法。
音波被阵法削弱,但仍震得三人气血翻涌。
谢清绝突然闭目凝神,长剑竖于胸前。
“心剑无尘!”
一道纯净剑意冲天而起,竟暂时隔绝了钟声影响。
白发宁舒抓住机会,双手飞速结印,九道玄阴之气在身前交织成一张大网。
“玄阴天罗!”
大网向丧钟老人笼罩而去。
老人钟老却不慌不忙,手中青铜钟重重摇晃,音波将玄阴网震散。
“没用的,小娃娃。”
丧钟老人缓步逼近,“老朽的丧魂钟专克各种术法,乖乖束手就擒吧!”
慕星河眼睛突然闪过一缕精光,“老登,以大欺少算什么英雄!”
“莫欺少年穷没听过吗?”
“疯……宁姐,呆子,音波传播需要介质!”
谢清绝眼神清澈而愚蠢,满脸迷茫。
“戒指?什么戒指?”
白发宁舒瞬间会意,玄阴之力全力运转。
“玄冰结界!”
极寒之气瞬间将周围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晶,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钟声果然威力大减。
“老头,要相信科学!”
慕星河得意的朝钟老挑眉。¢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谢清绝总算明白过来,冷哼一声。
实力差的人才会投机取巧,自己堂堂剑修,当然选择……
偷袭了!
他身形如电,一剑刺向钟老咽喉。
钟声暂停,青铜钟明显不是凡物,一道猩红的光芒将剑尖弹开。
剑气扫过肩膀,钟老低头,衣衫被快速染红。
“找死!”
铜钟疯狂摇动,钟声如潮水般涌来。
慕星河脸色一变,暗骂老登输不起!
“星河倒悬!”
所有棋子突然飞向高空,然后如流星般坠落,每一枚都带着凌厉的星辰之力。
丧钟老人不得不分心应对,青铜钟转向天空,震散大部分棋子。
但这样一来,他对宁舒和谢清绝的压制就减弱了。
白发宁舒双手合十,九道玄阴纹路全部亮起。
“九转玄阴,冰封千里!”
恐怖的寒气席卷方圆十里,钟老的动作顿时迟缓下来。
谢清绝的剑光如影随形,首取其心口。
“哼,阎罗就是阎罗,受死吧!”
钟老冷笑,铜钟突然变大,挡在身前。
剑钟相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僵持之际,慕星河突然出现在老人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漆黑的棋子。
“暗星夺魄!”
黑色棋子无声无息地没入老人后心。
丧钟老人身体一僵,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们……怎么可能……”
白发宁舒不等其说完,一掌拍在铜钟上,九转玄阴之力顺着铜钟传导,瞬间将钟老冻成冰雕。-n^i?a′o^s/h^u_w/.¢c_o/m¢
谢清绝拿着满是豁口的剑猛砍,冰雕轰然粉碎。
“结束了?”
慕星河警惕地环顾西周。
白发宁舒冷哼,“阎罗殿也不过……”
话还没说完,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突然降临。
飞舟周围的云海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一个巨大的王座虚影出现在高空。
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头戴平天冠,身着黑色龙袍的身影。
仅仅一个眼神,就令三人如坠冰窟。
“很好。”
男子开口,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能杀本座这么多手下,你们有资格知道死在谁手里。”
慕星河手中棋子绽放光芒,大阵运转抵抗威压,“秦广王?”
王座上的身影微微颔首。
“正是本座,给你们一个选择,臣服……”
“或者形神俱灭!”
传闻阎罗殿共有十殿阎罗,十人皆是组织内最顶尖的杀手,从未失手过。
“元婴老怪……阎罗殿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白发宁舒活动手腕,心中毫无惧意,战意冲云霄。
谢清绝摆出起手式,剑意凝聚。
“要战便战!我谢某人一生无惧任何人!”
一只苍白的手从虚空中探出,轻飘飘地按向其胸口。
“噗!”
血花炸开。
谢清绝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鲜血从胸口处汩汩涌出。
慕星河欲言又止。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莫非这便是剑修的风范?
“老谢!”
宁舒大吼,九转玄阴体瞬间运转到极致,体表浮现出玄阴护甲。
不过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脖颈一凉。
“别动。”
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顿时汗毛立起。
一柄白骨短剑抵在其咽喉处,剑锋划破皮肤,渗出丝丝血珠。
宁舒浑身僵硬,九转玄阴体自发运转产生的护体玄光在白骨短剑前如同薄纸,被轻易刺穿。
她能感觉到身后之人呼出的气息冰冷得不似活人,带着腐朽的血腥味。
这便是顶级杀手吗?
“有本事……公平决斗!”
谢清绝艰难爬起,鄙视的竖起中指。
下一刻,剑光如银河倾泻,七十二道剑气同时爆发,封死秦广王所有退路。
这是老瞎子教的保命剑式。
“叮。”
一声轻响。
秦广王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那道最凌厉的剑光,其余剑气在他身周三尺外自动消弭。
青铜鬼面下传来一声嗤笑。
“剑意不错,可惜修为不堪一击!”
随手一弹,手中的剑光竟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
谢清绝横剑格挡,却被连人带剑击飞数十丈,撞进山壁之中,碎石崩飞。
慕星河伸手扶额,有时候他挺佩服老瞎子的。
锋利的剑没看到,打不死的小强倒是有一个。
宁舒趁秦广王分神之际,肘部凝聚玄阴之力向后猛击,同时袖中十二张符箓同时激发。
如此近的距离,便是元婴修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砰!”
肘击落空了。
十二张西阶极品太乙金光破煞符全部打在空处,将地面炸出一个深坑。
而秦广王己经站在十丈外,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那柄白骨短剑。
“符修?”
秦广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可惜……太弱了!”
抬手间一道黑芒如闪电般射出,击中宁舒腹部。
“噗!”
宁舒跪倒在地,九道玄阴之气被硬生生打散,紫黑色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慕星河手中棋子刚亮起微光就被黑炎击中。
没有玄阴之力护体,黑炎如有生命般顺着他的手臂蔓延,所过之处血肉枯萎。
“啊……本宗主残了……”
“老秦你个阴损货,就知道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嫉妒老子的美貌!”
谢清绝从碎石堆中冲出,剑身亮起刺目白光,疯狂燃烧剑意。
然而刚冲出三步,就猛地跪倒在地,七窍流血。
秦广王连头都没回去,以他元婴圆满的修为,想要三个脱凡境蝼蚁的命实在太简单了。
“游戏结束。”
“杀我阎罗殿之人,需受万鬼噬心之刑。”
宁舒艰难抬头,九转玄阴体正在疯狂修复受损的经脉。
慕星河脸色惨白如纸,手指却在衣袖中不安分的动着。
谢清绝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肯倒下,且慢剑身几乎满是裂痕。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三人淹没。
这是宁舒修行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力,秦广王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
难道重来一世也无法改写炮灰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