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被那群家伙逮到了。*l_a~n!l^a?n,g?u*o`j′i^.?c~o-m+”
作为一个迟早名扬修行界、野心爆棚的年轻有为宗主,慕星河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宁舒也没想到一次平平无奇的历练,让自己的名声更差了。
想想就很气!
粉拳扬起,轻轻一碰……
“喀嚓!”
一棵千年古木拦腰折断。
“姐……冷静,咱不跟一群煞笔见识!”
慕星河连忙安慰,生怕自己下一刻也断成两截。
谢清绝更冤,入宗前干干净净小白花,入宗后杀人放火万人屠。
有时候他真想骂人,还不如苟在青霄剑派老老实实当沙包呢!
至少那种苦日子一眼望不到头,现在幸福了,躲不完的追杀。
人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头了。
“别怕,只要回宗,别说头顶这口大锅,再来几口,晾他们也不敢杀上门去。”
慕星河自信满满,老头子生前没啥大的成就,就是喜欢到处捡人。
恰好他捡的人,都有亿点点强大。
“走吧!”
一艘崭新的飞舟凭空出现,如今三人身家丰厚,不用再苦兮兮地双腿赶路。
深夜,谢清绝从打坐中睁开眼睛,窗外流动着惨白的月光。
夜色中,一种莫名的寒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这两日没有遇见追杀,让他松了一口气。
“最多还有五日时间,便能回到宗门。”
曾经他看不起的破山头,如今却成了遮风挡雨威胁去处,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下意识去取放在床头的剑,手指却在触及剑鞘的瞬间僵住了。
一张血红色的请柬静静地躺在剑旁。
谢清绝瞳孔骤缩。
飞舟有慕星河的阵法隔绝,这张请柬是如何出现的?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请柬,触感冰凉如死人的皮肤。
请柬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彼岸花纹路,正面只有三个烫金大字。
“阎罗殿!”
请柬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谢清绝,甲子年七月初七生,命数己尽,三日后子时,取尔性命!”
落款处盖着血手印,弥漫着浓厚的腥臭味。
谢清绝猛然起身,长剑出鞘,却找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迹。
请柬仿佛凭空出现在剑旁。
“好一个阎罗殿!”
他冷笑连连,眼神却异常凝重。
另一间船舱中,宁舒将最后一味药材放入丹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转身的瞬间,脚步猛然停住。
窗边多了一样不该存在的东西……
一张血红色的请柬。
宁舒的心跳漏了一拍,请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警觉。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请柬。
触手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请柬上绣着妖异的彼岸花,正面“阎罗殿”三个字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宁舒,乙丑年九月初九生,命数己尽,三日后子时,取尔性命!”
宁舒当即就笑了,本想撕碎,却觉得有趣又收藏起来。~£D咸¥?鱼?;看??书± {e首2?2发+<
“原来这就是阎罗殿的请柬,仪式感拉满,怪不得人家能成为西北第一杀手组织呢!
“想取本姑娘性命?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与此同时,慕星河也惊恐地发现,枕头上放着阎罗殿的请柬。
“卧槽,有两把刷子啊,这都能混进来!”
他仔细感应了一番,自己布下的警示阵法居然没被触动,这就有些牛逼了!
“慕星河,癸亥年五月初五生,命数己尽,三日后子时,取尔性命。”
三人走出船舱,却在看到对方手中请柬的刹那,恢复平静。
“吓死了,小爷还以为只有我收到了!”
慕星河拍了拍胸口,不说阎罗殿的刺杀效果,单这恐吓手段就值得其他组织学习一辈子。
“小声点,这难道是什么光荣的事吗?”
谢清绝无法理解。
刚摆脱假杀手,就遭遇真杀手,这待遇也是够可以了!
“往好处想,至少阎罗殿比较守时,我们还有三天准备时间。”
宁舒严重怀疑是因为先前抢了云初三人,才会如此倒霉。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距离请柬上的时间越来越近,突然……
甲板上的月光暗了一瞬。
宁舒猛然抬头,只见桅杆上不知何时蹲着个穿孝服的童子,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红腮,嘴巴咧开夸张的弧度,正冲几人诡笑。
“阎罗殿的报更童子……”
慕星河声音沉了下来,“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死亡倒计时就开始了。”
童子笑得更开心了,右手举起更锣。
“铛!”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彻天地。
宁舒顿觉心脏像被无形之手攥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音杀术!”
她甩出三张清心符贴在三人身上。
“封闭听觉,别听锣声!”
谢清绝身影一闪,剑光首取童子咽喉。
却在即将命中的刹那,两道黑影从月光中分离出来。
一黑一白两个高瘦人影,哭丧棒交叉架住长剑。
“黑白无常?”
谢清绝冷笑,“装神弄鬼!”
剑锋一转,冰霜骤起。
白无常的丧帽被剑气削去半截,露出张一张布满缝线痕迹的脸。
“谢公子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声音忽男忽女,带着毛骨悚然的笑意。
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喷出绿色毒雾,慕星河折扇急挥,星光成阵将毒雾阻隔在外。
“两位,打架还放毒,太不讲究了。”
“有本事站出来,光明正大的决斗啊!”
宁舒趁机吞下爆灵丹,双手各捏五张雷符,正要出手,突然脚踝一凉……
西五只青紫的小手从甲板缝隙伸出,正抓着她的裙角往上爬!
“尸童!”
她甩出雷符,紫色雷光将小手劈得焦黑,甲板下传来婴儿凄厉的啼哭声
童子又在敲锣,声音化作波纹荡漾开来。
飞舟木板纷纷开裂,连桅杆都被硬生生折断。
“星罗幻灭!”
慕星河折扇抛向空中,化作万千星光交织成网,暂时稳住飞舟结构。
他嘴角溢血,却不忘捋顺额前乱发。
下一瞬,白无常的勾魂索缠向他脖颈。
谢清绝剑锋斜挑,勾魂索寸寸断裂,反手一剑刺穿白无常肩膀。
但没有血流出来,只有黑烟从伤口冒出。
“他们不是活人!”
宁舒大喊,同时双手结印,十张雷符飞向不同方位。
她很难评价阎罗殿的杀手,和傀儡不同,就是一群拥有意识,能自由行动的尸体。
不会痛也不会死,除非将其肉身彻底湮灭,魂魄打散。
“天雷伏魔阵!”
紫色雷霆交织成网,将黑白无常笼罩其中。
黑无常冷笑一声突然解体成数百只黑蝙蝠西散飞逃。
白无常则化作白绫缠向谢清绝。
“铛!”
更锣再次响起。
宁舒七窍流血,视线变得模糊。
她看到无尽的尸童从船舱爬出,拿着白骨匕首朝自己冲来。
慕星河半跪在地,星光阵暗淡了许多。
月光突然变成血红色。
一个佝偻老者不知何时站在折断的桅杆上,手持青铜丧魂钟。
三人瞳孔一缩,这副打扮……
“是阎罗殿的钟老,传闻此人曾用丧魂钟震碎过元婴修士的元神。”
慕星河大喊。
“可惜了三个好苗子……”
钟老的声音像指甲刮擦棺材板,让人头皮发麻。
“不如把魂魄卖给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