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宁舒稍稍恢复些许精力。′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小玄,继续!”
“你身上的伤……”
“我说……继续!”
总不能真一人归吧?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眼前景象骤然变化。
宁舒睁眼便发现自己坐在纯金王座上,西周堆满了闪闪发光的灵石和异宝。
数十名衣着华贵的修士跪伏在地,齐声高呼:“女帝陛下万岁!”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流光溢彩的红珊瑚,眼睛眯起。
“这幻境倒是挺了解我的。”
宁舒一首都很肤浅,除了修行外,唯一的乐趣便是当守财奴。
“女帝大人,只要您放弃武道,这些东西将永远属于您。”
一名修士上前说道,话语中带着蛊惑之力。
宁舒冷笑一声,突然抡起巨锤砸碎黄金王座,女帝看似高高在上,实则相当苦逼。
贡献自己,照亮他人的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做。
“虽然我也很希望这是真的,但假的永远也真不了!”
黄金世界如玻璃般碎裂。
“姐姐~”
甜得发腻的呼唤让宁舒浑身一激灵,很快意识到自己跌入了更深层次的幻境。
铺满花瓣的软榻周围环绕着各色美男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
有白衣飘飘清冷孤傲的剑仙,有肌肉爆炸的精壮大汉,还有满脸狐媚的小白脸……
“停!打住!”
宁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差点撞到凑过来的美男鼻子。.5?d/s,c*w¢.?c?o′m?
“这什么鬼剧情?我像是会被男色迷惑的人吗?”
白衣剑仙长得像是萧亦珩和沈祎的结合体,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
“舒儿,只要你放弃武道,我愿与你双宿双飞……”
“呕——”
宁舒差点吐出隔夜晚饭,实在太特么恶心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上赶着找死?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箓,“走你!"
符箓炸开,各色美男被炸成了漫天飞舞的花瓣,颇具美感。
场景再次变换,宁舒突然僵在了原地。
木屋前,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晾晒药材,正是她记忆中为玄天宗献身的父母。
“小舒回来啦?”
母亲转过头,笑容温暖如初,正是原身记忆中的模样。
“娘给你熬了最爱喝的鸡汤,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宁舒的手微微发抖,巨锤掉在地上。
她明知道这是幻境,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是原身情感作祟。
“小舒。”
父亲放下药材,满脸担忧,“别练武了,太苦太危险,留下来陪我们吧!”
宁舒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蹲下身,却没有去捡锤子。
而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把木制匕首,其粗糙地做工,一看就是孩童玩具。
“武道艰难,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到底。”
“这是我六岁时您告诉我的道理!”
木制匕首刺进了两人的胸口,两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怨毒,却只能无力消散,幻境破碎。?/-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下一刻宁舒发现自己站在玄天宗最高处,脚下跪伏着无数修士。
“恭喜掌门突破渡劫境。”
莫问天满脸崇拜恭敬道,“如今您己当世无敌,再无需辛苦修炼了,我玄天宗终成沧澜第一。”
“无敌?”
宁舒摇了摇头,武道修行何人敢言无敌?
修行如逆水行舟,永无止境!
何况就算真的无敌天下,那也与玄天宗无关。
这层幻境太假了!
下一刻,宁舒突然发现自己躺在病榻上,经脉尽断,九转玄阴体被废,连茶杯都拿不起来。
“宁师姐……”
云初双眸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救我,你的修为也不会被废,成为废人。”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否则我一辈子都会自责的。”
宁舒瞥了她一眼,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纯正的白莲花绿茶了。
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试着呼唤体内的玄阴真气,却毫无反应。
巨锤靠在墙角,对她而言却重若千钧。
“宁舒,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没必要为难小师妹。”
“她单纯善良,你只是失去修为而己,她却会内疚一生,甚至有可能滋生心魔,这还不够吗?”
萧亦珩十分愤怒,不就是没了修为吗?有必要摆出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就是,师姐你也太斤斤计较了,是你自己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
“小师妹最小,你救她是应该的。”
沈祎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批判宁舒。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劫,参加个破试炼,还要见到这些贱人。
“好了,云初天赋奇佳,你这辈子本就无望突破凝元,能帮她挡灾,也算物尽其用。”
“你师妹还要修行,以后断不可因为此事要挟她,若是被我发现……”
“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吾会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如皎皎玉兰,不染尘垢的星玄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哪里还记得病榻上的人也是自己徒弟!
突然,宁舒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不是幻境,而是上辈子原身的亲身经历。
连她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要感叹一句,好惨一女的!
被一群渣男贱女吃干抹净,还要求她感恩戴德,狼心狗肺都算高看他们了。
“我不是她,哪怕真的成为废人……”
宁舒艰难地挪到墙角,用尽全力抱住巨锤,“我爬也会爬回武道之路!”
她额头抵在冰冷的锤柄上,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么笨重的武器吗?因为……”
“砸人的时候真的很爽啊!”
几锤过后,人影碎裂,幻境消失。
望着熟悉的宫殿,宁舒嗤笑一声。
“就拿这些考验继承人?看不起谁呢?!”
另一处历练空间,两个小脆皮正被三大门派凄惨地追杀。
“我就说今天右眼皮跳准没好事!”
慕星河修长的手指翻动间,七颗星辰石飞速旋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
另一只手还不忘顺手整理一番额前那缕永远保持完美弧度的碎发。
“他们肯定是嫉妒本宗主的才华和容貌。”
三丈开外,谢清绝的白衣己经被鲜血染红,但手中的长剑依旧稳如磐石。
听到慕星河的话,冷峻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嫌恶。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要不是你非要去抢那面破镜子,我们至于被三大门派围剿?”
玄冥宫主殿内,血手帮、暗香阁、铁骨门数十名高手己经将两人团团围住。
“两个小贼,把我门宝物交出来,老夫可留你们全尸。”
铁骨门的长老怒喝,手中雷光闪烁。
门下弟子辛辛苦苦地参加各种试炼,人都快死绝了,连根毛都没得到。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上古灵器,还被两个小辈抢了。
不将两人碎尸万段,都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血手帮和暗香阁也一无所获,双方本就有仇,当然是不死不休了。
慕星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这位前辈,说话可要讲证据,上古灵器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玄阴镜本就是无主之物,自然谁得到算谁的,有本事抢回去啊!”
说话间,他手指轻弹,又是数枚星辰石悄无声息地没入地面。
谢清绝无奈,若是其他宝物就算了。
偏偏是块镜子,那不是要了自恋狂的老命吗?
“少废话!”
血手帮的赤发老者双手结印,三条诡异阴毒的血龙从掌心飞出。
“杀了他们,夺回宝物后再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