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青铜巨鼎发出沉闷轰鸣,武道广场上霎时安静。^s^a?n?g_b/o\o+k!.`c?o·m?
随着激烈的角逐,终于来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武道大比。
“太好了,是各宗天才,我们有救了!”
高台之上,联盟长老袖袍一挥,数百枚玉签如雨落下。
“第三十七场,鸿蒙神宗宁舒,对战玄天宗萧亦珩!”
慕星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首呼联盟会安排。
宁舒伸了伸懒腰,抬眸望向对面擂台,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正翩然落下。
萧亦珩确实长了一副好样貌,眉目如画,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引得台下女修阵阵低呼。
“没看出来,玄天宗的弟子还挺有姿色的,不知道接不接受入赘?”
“你可拉倒吧,人家可是亲传弟子,以后最差也能混个长老当当,肯定早被人预定了。”
“这小白脸可真帅啊,比青霄剑派那群木头强多了!”
……
一大群女修在台下热火朝天的讨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萧亦珩拿下。
慕星河气得头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再见吧,这看脸的时代!”
“这小子绝对请水军了,否则哪来那么多无脑花痴,绝对不可能超过小爷。”
宁舒狂翻白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其实狗贼五官也不错,但审美和品味实在一言难尽。
试问谁家翩翩少年整天红配绿,穿得跟个喇叭花似的到处浪啊?
慕星河拍着胸脯,他真的被这话伤到了。*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你……你……是不是对他旧情难忘?”
“快说我最帅,否则小爷就跟你绝交!”
宁舒潇洒的挥挥手,脚尖轻点,出现在擂台上。
“你……最近还好吗?”
“小师妹说你误会了我们,跟我回玄天宗吧,师傅和第七峰所有师兄弟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萧亦珩笑容温润如玉,却让宁舒胃里翻涌,想起前世自己惨死后那张冷漠的脸。
他始终难以将现在的宁舒和以前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温婉温柔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或许小师妹说得没错,她真的还在赌气!
宁舒面无表情,袖中符箓己悄然滑入掌心。
“别废话了,跟我打感情牌也没用,我不会留手。”
“大家也想见识一下玄天宗天才的含金量,出剑吧!”
她有些鄙夷,看来萧亦珩不仅没从女主光环中走出来,还越陷越深。
难道沈祎的下场还不够凄惨吗?
那鬼样子,恐怕和前世一样,己经被百里玄觞种下鬼种了。
等到种子成熟,他就会像地里的庄稼一样,精血和神魂统统被收割。
萧亦珩之所以无感,还是因为针没扎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疼。
宁舒不屑于对玄天宗和第七峰的人出手,她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一点点走向末路。·9¢5~k¢a\n′s^h-u^.\c!o`m′
恰好这份冷漠,原身前世没少体会。
萧亦珩有些失望,觉得宁舒太过偏执,或许吃点苦头更好。
“罢了,那便如你所愿!”
执事长老开口后,剑光便如银河倾泻而出。
“长河落日?倒是有些年没见到了。”
宁舒耻笑,这一招正是原身前世曾痴痴仰望的绝美剑式。
“咔嚓!”
她不避不闪,右手突然泛起青铜光泽,竟生生捏碎了袭来的剑气!
萧亦珩太自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低阶小修士。
殊不知同境之下,她是无敌的。
少女左手指尖轻弹,三张符箓呈品字形飞出。
“这是……千钧符?”
高台上一位长老猛地站起,“此女竟还会叠加符阵?”
萧亦珩脸色微变,剑势急转想要突围。
却见宁舒唇边勾起冷笑,双手结印。
“现在想起我是符修了?晚了!”
“起!”
三十六张符箓同时从擂台西角亮起,金色纹路如锁链交织。
萧亦珩的剑突然重若千钧,剑招顿时迟滞。
宁舒趁机欺身而上,万斤重的铁锤撕裂空气发出爆鸣。
“砰!”
铁锤砸在剑身上,寒铁打造的灵剑竟弯成弓形,其主人亦被巨力震得后退!
“玄天宗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嘛!”
萧亦珩刚想开口,却见铁锤首取心口而来,只能仓促间以剑格挡。
灵剑哀鸣,虽未断裂,却也浮现数条细小的裂痕。
第三锤落下时,萧亦珩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灵剑应声而断。
“你……要杀我?”
萧亦珩不可置信地抬头,他从来没想过会和眼前的少女走到这一步。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宁舒冷笑,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猩红丹药,在众人惊呼中仰头吞下。
“爆血丹?!你不要命了么!”
执事长老失声喊道。
多大仇多大怨啊,用得着这样拼命?
宁舒周身皮肤泛起诡异红光,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萧亦珩身后。
突然一记手刀劈在他持剑的右肩,清晰的骨裂声让全场寂静。
“别误会,服用暴血丹,是怕力气不够,打不疼你!”
“这一拳,是五年前为你采药跌断的三根肋骨。”
她在萧亦珩耳边轻语,声音却通过扩音符传遍全场。
接着一个过肩摔又将其狠狠砸在地上,“这是为你这些年花费的灵石!”
萧亦珩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宁舒一脚踩住胸口。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张曾让原身魂牵梦萦的脸,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言萧亦珩面如死灰,突然暴起发难,袖中射出三道乌黑剑光。
宁舒早有预料般侧身闪过,反手抓住手腕毫不客气地将其拧断。
“最后这下……”
她揪着萧亦珩的衣领将人提起,右拳凝聚着全部力量,“是为悬崖边那一掌!”
拳风激荡间,萧亦珩满脸迷茫。
前面的他都认,可这一掌又是从何而来?
宁舒自然不会解释,这一掌来自前世。
若非萧亦珩护花心切,害怕云初受伤,原身本不必死得那么惨。
一拳又一拳,残忍程度,不少女修都不敢睁眼细看。
“够了!”
玄天宗大长老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宁舒。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无形中交锋,良久后,宁舒收手。
“这次当我还玄天宗的人情,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当玄天宗弟子上台准备带走如同死狗一般的萧亦珩时,宁舒突然开口。
“等等!”
她走到昔日竹马面前,将一枚丹药塞进他染血的衣襟。
“断骨续脉丹,算我送你的。”
少女笑得明媚而张扬,声音却冷得像冰。
“回去好好养伤,毕竟下次再见,人家还想再打一次呢!”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着那个曾光芒万丈的剑修天才。
宁舒跃下高台,身后传来萧亦珩崩溃的质问。
“过往的一切难道你都忘了吗?”
“十几年的情谊,当真说丢就丢,你还有心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
其实这些话,原身前世也问过,无人给她答案,所以今后她也不必向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