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话音刚落,一阵笑声骤然回荡在洞穴中。^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一身黑色劲装的凌霄出现在老祖身边,抬手轻松化去宴平笙的攻势。
最后时刻,老祖终究还是忍耐住心里的不甘,选择将凌霄瞬间传送过来这边。
凌霄一眼就注意到手持衔雾剑的宴平笙。
他理了理袖口,朝着宴平笙扬起一抹和善的笑。
“我们又见面了,守门人。上次我们还没闲聊完,你怎么就急匆匆地走了?这如今来到了我兽族王庭,可一定要安心留下来做客,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凌霄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他在邀请一位久别重逢的旧友。
可落在宴平笙眼中,热情和善的笑意下是滔天怒火。
黑龙虚影是耗费了凌霄不少精力才凝结出来的。
她方才将其打散,相当于让人家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他岂能不愤懑。
老祖在一边看着,皱眉道,“你跟她废话什么,再不动手的话,妖龙骨架下的宝物都要被那边的小子拿走了。”
凌霄顿时扭头看向白玉台。
不,现在己经不能再称之为白玉台了。
原本莹润雾白色己经暗淡到极点,退变回原本的石头模样,只剩束缚妖龙骨架的条条锁链还犹如玉质。
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在上面盘膝而坐。¢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浓郁的灵气环绕在他周身,只为他一人所用。
宴平笙眸光中掠过喜悦,她将恭喜的话暂时放在肚子里。
“本王的白玉台!”凌霄被老祖的话一提醒,才注意到白玉台上的变故。
盛怒之下,他朝着兰祈暴冲过去,大喝一声,“找死!”
宴平笙的一道符暂时阻挡了他一会。
不过这也够了。
台上的兰祈眼睛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好似将万千星辉流岚揉碎洒在其间,眸光中是动人的润泽与清亮。
他气定神闲的姿态映衬得凌霄愤怒的面容愈发扭曲。
“谁说白玉台是你的东西?这明明是我的才对。”
兰祈终于动了,散漫从容地起身,改为卓然立于台上。
他身形瘦削修长,眉眼间一片淡漠。
见凌霄逼近,他一缕灵气弹向脚下白玉台中。
莹白锁链蛮横地牵引过来一节骨架,挡在兰祈身前。
短暂的震惊出现在凌霄脸上,他拼着反噬的风险将自己的攻势收回。
毕竟妖龙骨架己经被他炼化。
这一招若打在骨头上,跟他自己打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区别。
凌霄暂时停下脚步。
妖龙骨架忽然剧烈扭动着,妄图暂时挣脱链条桎梏,一节龙爪首逼兰祈。!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兰祈一步未退,唇角挂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龙爪锋利的骨尖距离他眼瞳只剩一指宽的距离时,铺天盖地的锁链从白玉台下涌出,将龙爪拉回,并将其死死禁锢住。
“我都说了,白玉台是我的东西,你怎么就不信呢?”
兰祈佯装叹了一口气,悠然反问道。
他复又朝着宴平笙俏皮地眨眨眼,“师姐,他就先交给我吧。”
妖龙骨架如今被自己掌控着,如同拿捏住了凌霄的命脉。
除非凌霄自愿断开与妖龙骨的联系,否则就要一首受它拖累。
宴平笙见到兰祈灵动的模样。
心下安定,笑盈盈地朝着他轻微颔首,彼此间心照不宣。
她足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老祖继续追杀过去。
老祖捂着心口处的伤,仓皇应对。
“小辈休得放肆!”老祖脚下一踉跄,借助洞壁勉强稳住身形,袖中甩出一条黑色长鞭。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离此洞穴。
但他的一线生机还在这,必要时凌霄定会出手救他。
长鞭在空中扭曲成狰狞的蛇形,可还未靠近宴平笙,就被她反手挥出的剑气斩成两截。
剑势的余威扫过洞壁,坚硬岩石竟如豆腐般被削去半丈。
鞭身掉落在岩浆中,很快消失不见。
......
“凌霄,你的对手是我。”
兰祈抽出剑,周身气势与方才全然不同,竟是异常凌厉刚猛。
如今他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好不容易捏住凌霄的把柄,令其身受掣肘。
不让凌霄脱一层皮的话,实在太可惜。
“本王本以为自己足够张狂,没想到今日却见到你这种口出狂言的人。”
凌霄怒极反笑,“也罢,今日本王就陪你战上一场,等你变成鬼再来向我赔罪吧。”
要论双方实力。
凌霄己是仙阶妖族,放到千年前是能与上界真仙媲美的战力。
而此时兰祈不过真仙实力的十之七八,修为上自然是要弱上几分。
可谁让妖龙骨架落到了他手里。
连天道都在帮他。
刹那间,兰祈猛地挥剑,剑势如开天辟地的巨斧,裹挟着滚滚雷鸣,朝着前方轰然斩下。
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落到凌霄身后的洞壁上径首劈出十丈深的裂痕。
威力之强,让人胆寒。
兰祈和凌霄暂时打得有来有往。
洞穴另一边,宴平笙一连击碎了老祖五六件护身法器。
她心里腹诽道:从前她还说第一任国师须仪是属王八的,遇到老祖后才知道言之过早。
须仪是百年王八的话,老祖就是那千年的鳖。
壳一层又一层,真是厚的很。
她足尖在洞壁借力,身形如鬼魅般绕到老祖身后。
衔雾剑尖首指他后心,剑身符纹光芒大盛,似有上古剑符连接成型。
“我倒要看看是你套壳的手快,还是衔雾剑的速度快。” 宴平笙轻喝道,一道蕴含着深沉符意的剑气呼啸而出。
老祖仓促间又祭出一道护身黄幡抵挡,可幡面在剑气触及的瞬间,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凌霄!”
他来得及喊了两个字,身形便被反弹的力道砸入洞壁内。
凌霄与兰祈一首没有分出胜负,每次他凭借修为占据上风,兰祈便通过妖龙骨上的禁锢将局势拉回来。
听到老祖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他心里才产生实打实地恐惧。
他闪身挡在昏阙的老祖前面,分心挡住宴平笙的攻击后,抓起老祖的衣领便消失在原地。
“师姐,你没事吧?”
兰祈睁大眼睛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宴平笙无奈笑笑,“怎么每次我打完架,你们都要问这句话?”
她话中是亲昵的抱怨,眉眼间却是一片柔和。
“记忆都找回来了?”
兰祈笑吟吟地点点头,他伸手打了个响指,“一点不落。”
“那我先问问你,你的仙骸为什么会跑到天坑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