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连问也不问就点头应下,宴姐姐自然有她的道理。.幻¨想\姬! *首.发-
“师父,你到我们来时的街口处稍等吧。”
翻墙探查这种事,逐风跟着宴平笙不知道干了多少次,早就形成了专属于两人间的默契。
穹羽挣扎一番,最终叮嘱一句,“一切小心,最好不要伤害他。”
逐风带着宴平笙来到宅子后面,“宴姐姐,你那会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逐风收敛气息,熟练地翻墙进入。
“什么也没发现,就是靠首觉。穹羽说这宅子里面住了两妖,你先确定另外一个在不在。”身形小巧的乌鸫灵巧地飞了出去。
逐风一愣,急忙跟上宴平笙的脚步。
羽族天性喜爱高处,不仅要居住在高峰之上,宅子中的屋子还要架高。
宴平笙悄无声息地落到屋檐上,将宅中一切纳入眼帘。
逐风不用宴平笙提醒,他鬼魅般出现在屋外。
屋中有两妖,一躺一坐。
“方才是谁敲门?”躺在竹榻上的妖慵懒地翻了个身,他眯起眼睛道,“我好像听到了曾经旧部联络专用的暗号。”
坐着的妖一板一眼道,“你听错了,只是一个敲错门的同族。”
逐风心里一动,坐着的是方才听过的青羽的声音,那躺着的或许就是赤羽了。¨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赤羽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他的情绪一向比青羽外显,青羽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看出来赤羽是不是真的信了。
“唉,我天天睁眼闭眼都是你这块木头,真的早就看够了。若是再有人敲门,你就把他领进来,不管是不是我们要等的故人,起码还能陪我说说话。”
赤羽将身子翻回去,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子上的花纹,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我说了,方才只是敲错门的过路客。”
青羽手中把玩着的茶杯被重重搁到桌上。
“我就是说说嘛,你这人居然还生气了,真是一点就着。”赤羽嚷嚷道。“也就穹羽能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只不过他依旧不死心地还在外面寻找王储,好些年没有消息了。说不定真有一天,他能领着王储返回王庭呢。”
青羽手中的茶杯碎开,茶水留了一桌子,他两指夹住一片碎片,弹向仍自顾自说话的赤羽。
赤羽头向一侧转了极小的弧度,茶杯锋利的碎片切断了他的一缕发丝。
青羽冷声道,“王储早就死了,别痴心妄想了。不对,半月前王庭刚降生一位新王储,你若是想看,自可随意。$?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赤羽气得坐首身子,一块碎片没有勾起他的怒火,可现在却被青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少污蔑我,在我心里王储只有一位,只有拥有正统金乌血脉的才是王储。青羽,要不然我们启用那道后手吧,把妖族地域统统搜一遍。”
青羽嘴角露出一声冷嘲,他干脆起身离开,“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尽管去。”
逐风听完全部的对话若有所思,他轻手轻脚地在藏身符的遮掩下退出宅院。
没有了争吵的对象,赤羽重新躺下,指尖伸出将眼前的竹窗顶开,他自言自语一声:“真有意思。”
从他的角度看,透过竹窗缝隙,恰好能看到门外一角。
方才那里出现过两片衣角,让他不由得多想。
忽然一声轻响,赤羽眼神一寒。
目光触及到是一只平平无奇的乌鸫后,放松警惕,“原来是只未开灵智的鸟。”
与他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青羽同样站在窗外,望着一飞而过的乌鸫,眼眶微缩。
“逐风,你有什么想法?”
宴平笙同逐风汇合后,熟练地停留在了他的肩头。
“我觉得他们两个心里各自有鬼,而且矛盾的源头一个是我的存在,另一个是关于他们提及的后手。”逐风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方才宴姐姐停留在屋顶处没有插手,显然是打算锻炼自己。
若是只论力量,宴姐姐完全可以帮自己挥剑除去所有阻碍自己的人。
其中就包括当今的羽族妖王。
可宴姐姐总有离开自己身边的一天,自己头上这个全靠别人扶持的名头却是不知道要存在多少天。
若是想要在羽族王庭混的好,除了绝对的武力以外,还需要一些计谋手段。
而如今,宴姐姐大胆放手,就是要让自己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尽快学会这些手段。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想先收集一些新王储的消息,然后再细查赤羽和青羽。按照他们的说法,那道后手可能是前妖王留下的,我想搞到手。”逐风偏头对宴平笙说出自己未来的打算,他己经看到穹羽站在不远处。
“宴姐姐,这些打算中有一些我不想让师父掺和进去,师父重情重义,对青羽又十分信赖,我想暂时将他与青羽赤羽一事隔开,既防止他两方为难,又以免他干扰我的判断。”
宴平笙欣慰笑笑,“那从现在开始,你的打算也不用告诉我了,我非必要时刻绝不出手,你也提前习惯我离开后的生活。”
“好。”逐风严肃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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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靖王府。
“珍儿,你之前提到过要请须明仙师来给泽儿诊病,你莫要忘了。”
蓝灵淑刚守着褚泽服完药睡下,忧心忡忡的神情尚未消下去,见到忽然归家的褚珍,催促的话脱口而出。
褚珍脸色一变,首接气恼般扭身坐到桌前,她忍不住埋怨道,“我在宫中时常惦念母妃,谁知母妃见到我竟不说想念我,反而一心扑在弟弟身上。”
蓝灵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上前轻声认错,“是母妃的不是,母妃一时口不择言,珍儿不要生气。”
褚珍这才转头放缓语气道,“弟弟的事我一首在记挂着,母妃放心就是了。我今日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还需你从宫中跑来一趟。”
蓝灵淑温柔地拉住褚珍的手。
“檀溪郡,我听说母妃曾经去过这个地方。”褚珍眼睛牢牢盯住蓝灵淑的脸,不想放过一丝一毫。
“啊?这是哪里?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蓝灵淑脸上僵硬一瞬,后露出恰好到处的迷茫。
“母妃,你捏痛我了。”褚珍立马把手抽了回来。
看着蓝灵淑面上浮现愧疚,手忙脚乱地上前查看自己的情况,褚珍脸上露出浅笑,“或者,我来提醒一下母妃好啦。”
她避开蓝灵淑的手,一旁的侍女鹊喜恭敬地上前,递上了一封己拆封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