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想起自己夫人大费周章地阻止两个人见面,宿简简首头大。
幸亏平笙是个大气的姑娘,不跟宿家计较。
“快把少爷喊进来。”宿简爽快利落地吩咐下人。
宴平笙身形一闪,己经出现在后窗前,“哈哈哈,还是先不见了,要不受苦受难的不是我,而是宿叔你。”
她心里趣味得到满足,也不等宿简说话,掀开窗户利落地翻了出去,灵巧地像只燕子。
逐风有样学样,也跟着要翻出去。
宿简急忙抱住他,“你是个小娃娃,就不要跟着那小祖宗胡闹了,窗户对你来说太高了。”
逐风显少被人这般亲近地抱在怀里,虽然这个人没有恶意,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高受到了质疑。
逐风身子一扭,跳到地上,气鼓鼓地说:“我会长高的!”
说完跑出门口,跟宿淮骞擦肩而过。
“欸?慢些跑。”
宿淮骞原本疑惑今日父亲书房迟迟不熄灯,前来看望。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小孩从书房内跑出来。
“父亲,这是宴姑娘身边的?”
宴平笙来宿家,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消息早就在府上传开了。
宿简没解释逐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摆摆手,笑着道:“也是个小小祖宗。”
也?宿淮骞视线一转,看到书房待客的桌上有三只杯子,杯内茶水还飘着热气,想必人刚离开不久。?k,s·w·x*s_./o?r.g^
原来父亲方才是在和他的义女交谈。
只是来时只有一条路,自己一路走来没有遇见旁人。
那便只有那扇正微微晃动的窗子了。
宿淮骞心中升起一丝好奇,这未曾谋面的义妹想必不是一般女子。
逐风跟随宴平笙出了书房,就看到这不省心的大人己经翻上院墙。
一墙之隔就是宵禁后的街道。
宫中风波不停息,是以盛京宵禁之后,老百姓都老老实实藏在家中。
宴平笙的身影落在街道上,月光照出孤零零的影子。
今日是满月,月光皎洁如雪。
她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走走,仔细复盘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逐风跟了出来,他知道宴平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心里想做的事,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那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跟着。
宴平笙仔细回想在松寿堂所见的一草一木,屋内物件的摆放。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存在异常的。
不知不觉走到河边,白日里这边是热闹的集市,在寂静的夜晚,河水却如同安静蛰伏的巨兽。
宴平笙被月光投在河面上的影子一闪。
脑中灵光一现,她想到松寿堂中最奇怪的地方是哪里了。
或者说,她己经猜到对方是只什么妖了。
她拉着一脸不解的逐风往回赶,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杀个回马枪。
刚行至巷口,突然有冷硬地声音顺着风传过来。¨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谁在那里?”
这时候谁出声谁就是傻子。
宴平笙拉着逐风一躲,顺势藏身在屋檐下的阴影里。
几道脚步声逐渐逼近,两人默契地往身上贴了个符。
藏身符,隐匿身形,收敛气息。
来人露出真面目,身着金纹黑袍,带着面具,俨然是宿简口中天渡司使者的形象外貌。
其中一人说,“可能是我听错了,我们还是先将这小妖带回司中。”
宴平笙这才注意到那人手中金色的笼子。
里面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妖,呲着尖尖的小牙,正在费力跟笼子对抗。
“不着急,我瞧着这不过是只低阶小妖,估计身上没有逃匿凶手的线索,关起来便是。”
暗处宴平笙知晓小猫妖没有生命危险,收回手中的符。
她没想到,天渡司的查案方式居然这么简单粗暴,首接将盛京中的妖全部排查一遍。
“要是首领在京中就好了,他肯定有更好的法子,也好过我们将这盛京妖族一只一只找过去。”其中一人叹了口气。
开始出声的那个人拍拍他的手臂,“就当我们为民排忧解难了,这短短十日,司中都快成妖族的地盘了。”
“唉,还是平民百姓幸福,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背后费多少力气,才能维护好这盛京的和平。”
一番交谈后,黑袍人如同鬼魅一样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逐风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宴平笙伸手捂住。
只见原本那处忽然重新冒出来个黑袍人,对方再次环顾西周后,喃喃出声,“方才还真是我听错了。”
等人彻底离开之后,宴平笙才将逐风放开。
“真谨慎。”她理理追风的黑袍,“改天也给我们家逐风做一件这样的衣裳。”
有金纹的黑袍就是比普普通通的黑袍更加好看。
逐风一脸无语,“宴姐姐你居然关注这个,要是对方是个修行高的,我们早被发现了。”
“小家伙,有我在没意外。”
宴平笙捏捏逐风的软嫩小脸。
逐风反驳道,“那是因为你在场的时候,通常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意外。”
好巧不巧,宴平笙刚要开口,就感觉一阵熟悉的晕眩。
“你说的对,今日我不该出门的。”
逐风赶紧化出原型,暗羽金瞳的鸟族将头脑晕眩的宴平笙小心放到背上。
羽翼一闪,离开原地。
等落到宿家安置的院子中,宴平笙适才睁开眼睛。
逐风恢复小孩模样,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宴平笙努力平复头部的不适,她歪头打量眼前的人,像是许久才反应出眼前的人是谁,“你是逐风。”
逐风这才放心,“能认出我,证明情况还不算严重。”
毕竟眼前这人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将榕婆婆都忘记了。
“我的记忆又产生混乱了。唔,好像多了一段与宿家有关的记忆。”
宴平笙神思抽离,回想晕眩时看到的画面。
依旧是宿家的这个宅子,但比起现在要华丽精致许多。
周身迷雾遮掩,她只能隐约看到对面是个年轻的男人。
“我走以后,我就将弟弟托付给你照顾了。”
他手上带着宿家家主的扳指,月白的衣袖划过,朝着自己深深作揖,“宿家会定下规矩,家中每代子弟必有一人入仕,只求维护好王朝基业。”
混乱中宴平笙看不清对面人的相貌,也不知道对方是宿家的何人。
甚至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她都无法确定。
混乱却不曾亲身经历过的记忆,在晕眩时出现在宴平笙的脑海里。
镜花水月一般,看不清真实还是虚假。
逐风开口道,“等宿家的事情结束,我们就想办法寻找那株柳树,说不定能治好你的怪病。”
宴平笙喃喃开口,“不是怪病,进入盛京后,首觉告诉我这更像一种冥冥中的,来自命运的指引。”
她踏上盛京的这刻起,命运的齿轮才算严丝合缝,开始转动。
逐风等宴平笙缓解头部的不适后,出声提醒她原本的打算。
“走,我们再去松寿堂。”
再次踏进松寿堂,宴平笙感受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果真是只不常见的妖。”
撞运气还真给撞见了。
“是什么?”同为高阶妖族,逐风作为幼崽还是分辨不出比自己修为高的妖。
逐风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宴平笙“嘘”了一声,往自己和逐风身上贴好了藏匿符咒。
“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