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挠头,爽快起身。,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行,就让我们两个结束这场比试。”
“不过,换个地方,离太近容易打扰他们。”
池眠转身往外走。
楚九跟上。
两人停在草地中央。
“就这儿吧。”
池眠停下,转身张开手。
楚九咽下仅存的丹药,唇瓣恢复些许血色。
“师妹不吃点?待会儿可不轻松。”
“暂时不需要。”
池眠婉拒了他的好意。
楚九随手扯下发带,披散着长发,比先前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他握住秋杀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横剑于身前。
周身气势节节攀升,几乎要破开那层薄薄的屏障。
跨入元婴。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真的好心提醒。”
“毕竟,接下来,我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池眠眼睑微颤。
脑袋上趴着睡觉的傲天惊醒,眼神凝重。
“坏了,这好像是个硬茬。”
“有多硬?”
“硬碰硬,本王也不一定讨得到好,不过……”
傲天道,“如果你真想打,本王肯定能护住你。”
池眠唇角一弯,“大王真是够义气。”
楚九解开束缚,整个人焕然一新。
眉眼间是压不住的意气风发,“你好像并不惊讶。$?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自己不也说,你和安子君,吕将不一样。”
池眠召出无离剑,指尖拂过莹润剑身,屈指轻轻一弹。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在所有人眼中,最可能代表千重渡参加圣地大比的人,会没点压箱底的东西。”
楚九笑道,“师妹聪慧。”
池眠没理他,继续自言自语。
“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剑者,乍一看锋芒毕露,实则,越厉害的剑修,越善于藏拙。”
楚九:“哦?谁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
池眠:“算我半个师傅,我的剑术,都是跟他学的。”
“……”
楚九笑容一顿,立刻想起曾经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虽然只是惊鸿一面,却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楚九嘴角一抽,“他告诉你的?”
“他早己离开千重渡。”
池眠抬眸,“我的意思是——如果师兄只有这点底牌,那就轮到我了。”
楚九:???
话音刚落,两人脚下一道道阵纹瞬间亮起。
玄奥晦涩的纹路快速聚拢,最终汇聚于池眠身下,形成一座阵法。
傲天自觉落到某个不起眼的位置。
妖力不要钱似的疯狂注入阵眼。
一道无形的力量在两人之间游走。/l!u~o-l¢a+x!s_..c¨o^m/
池眠不受任何影响。
反倒是楚九,无限逼近元婴期的修为毫无征兆跌落。
假婴……金丹大圆满……金丹后期。
楚九神情呆滞,仿佛遇到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好在他还算镇定,当即拔剑,用力一斩。
草地上添了一道深深剑痕。
阵纹毫无受影响,依旧安安静静的运转。
楚九又是一剑。
这一次是身处阵眼的傲天。
“镪——”
剑气在半路被生生斩断。
池眠握着无离剑,歪头笑道,“师兄是当我不存在吗?”
楚九:“……”
楚九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中的惊骇,“你就是靠这个阵法,留到了最后?”
池眠:“不是啊,这个阵法,我只用过一次。”
“但那次是练手,你是第一个有幸体验完整版的。”
“留到最后纯粹是运气好,对手都被其他人先一步解决了。”
池眠腼腆一笑。
楚九:“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池眠真诚回道,“如果你想,可以的。”
楚九:“……”
他的脸上仿佛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洞天外。
看到楚九爆发隐藏修为,准备绝地反击的众人,再度诡异的沉默了。
“emmm……没什么想说的,就祝楚师兄早点认清现实吧。”
“说真的,我都有点儿心疼楚师兄了。”
“不是,没人觉得池眠这个阵法有点儿太逆天了吗?”
“之前林师兄是金丹期大圆满,修为倒退一小阶勉强合理,但楚师兄这修为都到假婴期了,这也能压回去?”
“是啊,这太逆天了,难不成元婴期在阵法压制下,也得跌到金丹后期?”
“要这是这样,大比不是稳了吗?”
“嘶——你说得有道理啊,但前提是她们能赢。”
“我还是支持楚师兄,就算没有修为压制,楚师兄照样同阶无敌!”
“楚师兄加油!!!”
“池眠加油!!!一定要赢啊!让其它圣地也开开眼!”
“……”
林于绝不动声色擦了擦湿润的掌心,面不改色首视前方。
身旁,楚临江投来死亡眼神。
她幽幽开口,“所以,你一早就知道?”
“故意不说,是想看我的笑话?”
“好笑吗?嗯?”
林于绝震惊扭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我只是运气差点,头一个碰到她们,提前体验了一把。”
“我是真不知道,她那个阵法,居然连假婴修为的楚师兄,也能压制。”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楚临江勉强信了,焦躁不安的咬住手指,“这下胜负可真不好说了。”
“对楚师兄有点信心呗,就算修为旗鼓相当,楚师兄的剑法,同阶也是难寻敌手。”
这下轮到林于绝唱反调了,“而且阵法不可能一首维持下去,只要师兄能撑到阵法崩溃,就能赢。”
楚临江看了他一眼,“你到底站哪边的?”
林于绝耸肩,“谁赢我站谁。”
“反正我赢不了,谁赢都好。”
楚临江放下手,眉眼间依旧难掩焦躁。
始终安静观战的长老团中。
宗主淡定喝茶,时不时和莫千秋碰个杯。
金长老坐立难安,看看这看看那,最后下定决心,重重咳了一声,“那什么……老莫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金长老挤眉弄眼,“你徒弟这阵法——”
“我教的,怎么了?”
金长老一哽,下意识看了眼悠闲品茶的宗主。
“我的意思是……是……”
莫千秋淡定的看着他。
金长老忽然泄气,无力摆手,“算了,当我没说。”
宗主抿了口茶,慢吞吞开口道。
“老金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最忌胡思乱想,该吃吃该喝喝,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昂?”
金长老:“……”
看着吊儿郎当靠在椅背上的两人,金长老满腔情绪像是喂了狗。
“行,天塌了有你俩的嘴顶着。”
就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