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开桌椅,拉开帘幕,里面摆着一快堪称巨大的莲花座。-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晶莹剔透,每一片莲花瓣都曲线优美,半开不开,含苞待放。
汹涌的灵气扑面而来,在它周围凝聚成雾,缭绕不断。
谢无孽上前,莲座缓缓舒展。
将昏迷的池眠放进去,莲座似有所感,缓缓将人包裹。
池眠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
莫千秋静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扶额。
“承认吧,你是不是把佛域那群老东西的老底偷了,怕被发现,畏罪潜逃了?”
谢无孽:“……”
“放心,看在你给我徒弟疗伤的份上,我不会揭发你的。”
谢无孽看都懒得看他,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莫千秋守在一旁,盯着莲花台目不转睛,眼神凝重。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佛域至宝千莲台。”
传说是佛域之主飞升之物,能活死人药白骨,哪怕只剩一缕神魂,也能借此涅磐重生。
能不能涅槃重生不清楚,但绝对是整个佛域数一数二的疗伤圣物。
“就这么给我徒弟用来治外伤,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点……呸呸呸,这叫物尽其用,我徒弟伤成这样,这是应该的。”
莫千秋嘀嘀咕咕,眼神却没有离开半分。
虽然知道这小家伙脾气倔,但没想到,要强到这种程度。*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如果不是希望池眠多一份自保之力,他打死也不能答应。
但本以为谢无孽只是一时兴起。
结果,一个比一个认真。
“伤成这样,学什么剑啊,跟为师学阵委屈你了?”
莫千秋有点酸,感觉被比下去了。
……
翌日。
池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浑身舒坦,疲惫一扫而光。
摸了摸脖子,光滑一片,之前的剑痕仿佛根本不存在。
她坐起身,意识到不对劲。
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朵巨大的莲花中央。
池眠:“……???”
“你醒了?”
“师尊?你怎么会在这里?”
守了一夜的莫千秋没好气,“你伤成那样,为师不得过来守着?”
“那这是……”池眠摸了摸身下温润的莲座,“我睡了多久?不会好几个月吧?”
莫千秋无语,“你只是受伤,不是重伤濒死,能睡那么久吗?一晚而己。”
池眠哦了一声,干脆利落的跳出来。
她一走,莲座自动恢复之前含苞待放的模样。
“这是什么法器?也是钱长老炼制的?”
“不是,但你钱师叔做梦都想。”
莫千秋不欲多说,“你先回去洗漱换身衣服,等下来上早课。.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池眠:“……”
池眠试图挣扎,“师尊,我才刚醒。”
莫千秋眼一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池眠笑容乖巧,“只是师尊守着我一晚没睡,我这不是心疼您吗?”
“哦,那你想多了,到我这等修为,早就不需要睡觉了。”
莫千秋铁石心肠般,“赶紧的,上完课还要继续练剑。”
池眠仰天长叹。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下去。
一出门,看见旁边刻有剑痕的墙壁,池眠眼皮一跳。
“等等,这里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
莫千秋反问,“你拼命接下那一剑,往地上一倒,稍微动一动哇哇往外吐血,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
池眠震惊,“我有伤这么重吗?”
莫千秋有恃无恐,“不信,你去问他呗。”
“……我信。”池眠当然没这个胆子。
趁谢无孽不在,两人悄悄溜走,回到大殿上早课。
二楼。
谢无孽坐在桌前,垂眸盯着自己的手。
白玉似的手摊开,手心赫然有道焦黑的伤疤,仿佛被烈焰灼烧。
心境里,黑雾幸灾乐祸。
“哟哟哟,让你抱,让你抱,怎么不干脆抱着人睡一晚啊?”
“现在知道疼了?你不是不喜欢会喘气的东西吗?怎么破例了?别人师尊都开口要人了也不给。”
谢无孽不为所动,只淡淡反问,“你不疼?昨天不是叫得挺欢?”
黑雾:“……”
他们一体,他疼,它只会十倍百倍的疼。
“哼,有本事你就天天搂着她,看谁先疼死。”
谢无孽合上手,掌心的伤疤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没存在过一样。
“不可能,她修为太低。”
就算他站着不动,池眠也杀不了他。
“那倒也是。”黑雾智商上线,“嘶——不对啊,你为什么要教她剑术?”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杀……”
谢无孽不语,只淡淡喝了口茶,看向前山大殿的方向。
黑雾翻腾,发出阴冷的笑。
“谢无孽,离她远一点吧,别管她是谁,你之前跟她有什么渊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该不会是忘了,离开佛域越久,我的力量就越强,哦不,是你的力量。”
“一旦失控,我看你如何收场,桀桀桀……”
谢无孽出现在莲花台前,面无表情的按上去。
刹那,莲台金光大盛,如遇天敌一般,将他笼罩起来。
谢无孽周身煞气冲天。
“啊啊啊——!”
黑雾发出刺耳的惨叫。
“谢无孽——!你他娘的有种!弄死我啊!”
“我艹你祖宗!你居然敢用佛域恶心的手段对付我!”
“你信不信老子跟你啊啊啊啊——!”
“……”
“好好好,我认输,你松开!”
“你爱待在外面就待着,爱找谁找谁,老子不管了!”
黑雾从咒骂到认怂,花了不到一刻钟。
闻言,谢无孽收回手,唇色有些苍白,眼眸清冷如水。
劫后余生的黑雾发出嗬嗬的冷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就作吧。”
谢无孽面无表情的将莲台收起。
……
从这天起,池眠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上午跟师尊学习阵法。
下午在谢无孽的指点下练剑。
经历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她的修为和体质也在飞速蜕变。
一个月后。
谢无孽随手将树枝丢下,“不错,勉强能接下我一剑。”
对面的池眠喘着气,握剑的手哆哆嗦嗦,闻言不顾形象的往地上一坐。
“你那一剑,水都放成海了。”
“你有认真挥出过一剑吗?”
谢无孽:“每一剑都很认真。”
“……”池眠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要是认真,我早被片成渣渣了。”
刚要起身,她忽然顿住。
谢无孽一眼看出,“你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