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送双亲,离别赠生机。!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师父,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从未看懂过你。”
我的手在发抖,内心如刀凿斧锤般难受。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迷茫,我发现我好像从未看清过人任何人。
曾经视作敌人的人都在身旁,都在帮我。
曾经视作挚友的人,大部分选择了背叛。
“人性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真心对我。”
这真的很难分清,人过半百知天命。
这句话在我身上却没有应验。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打开了瓦罐。
里面只有两个残破不堪的木偶,以及破损的纸张。
降头术。
我的想法不错,他们早就灰飞烟灭了,那晚看到的都是别人计划好的。
这两个木偶就是我那无辜的父母。
“爹娘,你们安心去吧。”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在我有生之年定要让那些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
我把罐子重新盖好放回箱子内,这个东西不该留在这边,我打算把他和我父母的骨灰埋在一起。
至于那张人皮,我还没想到怎么处理。
这是一种比较诡异的东西,人皮内有阴灵存在,一旦打开这个阴灵就会认准打开的人。+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只不过他的行动范围有限,能力也有限。
综合来说,比较鸡肋,对付普通人尚可,遇到有点本事的啥也不是。
办公室外,阿虎和飞鸿坐在桌边,桌上的菜已经凉了。
见我出现,阿虎立即起身拉开座椅。
“你们怎么不吃,以后不用等我。”
“咱们开饭店的,还能吃不上饭?”
“哥,不是老板,你转行了啊。”
“我听这个兄弟说,你才是这里的大老板。”
“暂时就这样。”
我没有告诉飞鸿我后面的计划,毕竟计划只是计划。
没有实施之前都是画饼,以目前的情况还是消停待着吧。
能有这么个地方让他们生存,就够了。
这两个人都需要历练,可能飞鸿这方面经验比阿虎多,但他的身体不行。
阿虎身体还好,就是见得太少,心不够狠,人也不够野。
“阿虎啊,我明天就回国内了。”
“飞鸿呢就麻烦你了,这两天李赛会安排给他做手术。”
“如果你不忙的话,就去照顾照顾,都是兄弟团结一点。”
“好的老板,您放心吧。”
“你要回去?你......”
我抬手打断飞鸿,转头看向阿虎。¢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你在国内有没有要办的事,我有时间的话可以替你去看看。”
“国内.....”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老板,如果可以能替我带一份我老家的烧腊吗,什么都行,我有点想家了。”
“还有....”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金丝眼镜还有一沓不知道摸索多久的零钱。
“我娘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是我这么多年攒的钱,还有给她买的眼镜。”
“您能替我给她吗。”
我点了点头直接应下,这不算什么难事。
人生在世父母最大。
“没问题,稍后你把地址告诉我。”
“咱俩应该有微信吧,到时我可以给你打视频。”
“这个就不用了老板,我怕我控制不住。”
“您帮我传句话,让我妈保重身体,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说罢,阿虎转身走出饭店,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此刻看起来竟如此矮小,卑微。
“哥,你咋突然要回国内了。”
“他这是啥情况,他不是回不去了吗。”
“是回不去了,这不过是欺骗而已。”
“他娘也知道他不会回去,只是有这句话让日子有些盼头而已。”
我点燃一根烟,默默闭上双眼。
飞鸿没有这种体会,他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苦恼。
傍晚时分,阿虎独自一人来到办公室内。
他拿着一张纸条和几个塑封好的海参。
“老板,这几个海参从我工资扣,我娘从没吃过,我想让她尝尝。”
“这个是地址,麻烦您了。”
“自家兄弟,不说那些。”我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无声胜有声。
待其离去,我看了一眼他家的地址。
鹤山,离得倒是不远。
开车也就6个多小时的事。
就当旅游了。
提起纸条,我忽然想起白蕊临走前塞给我的那张。
回来后一直在忙,差点忘了这件事。
那丫头挺有意思,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还要写纸条。
纸条打开后,我顿时没了兴致。
啥也没有,就是一个电话号码。
这点破事搞得这么神秘。
即便如此我还是存了下来,以方便打听那边的消息。
一夜很快过去,我在办公室的躺椅上睡了一觉。
这些天一直没休息好,都要暴毙了。
走出办公室。
餐厅坐着很多人,多数都是本地人。
这边干早餐的很少,能吃的早餐更少。
阿虎在前面忙得不可开交,飞鸿没看到应该还没醒。
毕竟这几天他也被折腾够呛。
我没有打扰他们,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便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一辆熟悉的越野车映入眼帘。
“这么早兄弟。”
“来吃早饭的?”我递给李赛一根烟,他接过顺势夹在耳朵上。
“哪有,我昨天联系了半夜才找到一个靠谱的医院。”
“这不过来接你兄弟去治疗的。”
“你这是准备回去了?”
“是啊,你妹妹有事,我怎么能拖延呢。”
“要不都对不起你这么费力帮我。”
“走了。”
说罢,我拎着木箱打了一辆出租车。
而他则继续站在门口等待。
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拿出手机给飞鸿发了一条信息。
“李经理在饭店等你,医院联系好了一切配合治疗。”
“我回去了,路上会小心的。”
这不是在催他,这句话的重点只有两个字。
小心。
能不能看懂,就看他自己了。
看到越野车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李赛不是找不到医院,而是在等我。
说白了这就是利益的交换,我替他办事,他帮我忙。
我这边若是出了问题,飞鸿自然成了人肉票。
哪有什么合作愉快。
都是相互的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