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追踪符,万怜的行踪就不成问题。/x^g_g~k.s~.~c¢o′m?
但宴洒兰还有另一件事。
她收起金色光团,抬手一把按住孟漾天的脑袋,语气微沉:“走。”
孟漾天被她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去找玉莲绛那个老东西说道说道,”宴洒兰脚步不停,转而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会成为她的‘关门爱徒’。”
她说得一字一顿,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仿佛真的要上山把玉莲绛的老巢给掀了。
一听这话,孟漾天结也不巴了心也不跳了,连忙反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拉住她,急得嗓子险些劈叉:“等——等等等!”
“老祖!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宴洒兰愣了一下,狐疑地转回头:“什么意思?”
孟漾天赶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老实巴交地对了对手指:“那个、是我主动找上宗主的。”
“?”
进玉虚宗之前还乖巧得不行,怎么一进来就叛变了。
宴洒兰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怎么,你不要你师尊了?”
“当然不是!”孟漾天急声否认。
但转瞬声音又弱了下来,细若蚊蝇,细听下来还有点小女子的娇羞:“……实、实在是宗主长得太好看了,我没忍住……”
宴洒兰诧异地扬了扬眉,但转瞬一想玉莲绛那张脸……
罢了,人之常情。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嗯。”她索性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太师椅,摇身坐了上去,把腿一翘,托着额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
孟漾天就继续红着脸娇羞地开始叙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进入宗门那天,因她是最早的一个,所以玉虚宗内的大人物都整整齐齐地坐在大殿之中。
而孟漾天抹着泪,小心翼翼地随几位师姐师兄来到殿上,一抬眼就看到了玉莲绛。
第一眼:哇,惊为天人。
第二眼:哇,过目不忘。
第三眼:哇,就是你了!
小小的孟漾天实在有一颗非常饱满的爱美之心,于是当即顶不住心神的动荡,颠颠儿地跑过去拉住了玉莲绛的衣角。
“但是我还是有原则的……!”孟漾天小小声地为自己辩白了一下,“根据先来后到原则,我还是最喜欢师尊的。”
“我、我现在是把宗主当、当母亲看待的……”她的身影逐渐带上一点自豪,“而且母亲也没有拒绝我。”
宴洒兰眼角一抽。
“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孟漾天又对了对手指,“我的道德告诉我不能同时拥有两位师尊,但是,没有人说过一个女人不能同时拥有两位母亲呀。/%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宴洒兰忍不住侧过头去捂了捂脸。
这话说的,实在是……
算了,好有道理。
“……那就随你吧。”宴洒兰感觉自己脑袋里的道德和伦理在打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不过你师尊那边,到时候你要自己去解释。”
她可不想到时候被风清扬追着喂刀子塞毒药……
孟漾天的眼睛亮晶晶的,闻言重重点头:“您放心!”
心底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太好了,老祖这边都点头了,师尊肯定不会忤逆老祖的!
甩着手帕目送老祖远去,孟漾天刚准备蹦蹦跶跶地回去做功课,肩上突然覆盖住了一片温度浅淡的触感。
孟漾天偏头一看,就见那只手匀称修长,指节微微泛着红,通体暖白犹如触手生温的暖玉,将指腹上的薄茧都衬得仿佛艺术品。
孟漾天眼底瞬间亮起光芒,兴奋地转头看去:“母亲!”
“我在。”女人声如碎玉,泠泠清清。
玉莲绛抬手轻抚小女孩的侧脸,指尖触及到碎发,触感很是毛茸茸。
她藏在面纱底下的唇角温柔地勾起,又抬眼望向某人远去的方向,那道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宴妖家的小鬼,来了,怎么不与她见一面呢?
不仅被赶出家门,修为还跌至了金丹期。
宴妖知道了,怕是要发好大一场火吧。
-
再说宴洒兰这边。
又一路遁出玉虚宗,她没打算返回客栈,而是在一家酒楼里落了脚。
在二楼雅间里落座,她随意点了几道菜,待店小二退出雅间之后,就独自斟了杯酒,倚在窗台边上望着底下的人流。
在她身侧,金色光团飘飘荡荡,指向着万怜的方向。
宴洒兰能感应到,此时她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米。
正想着,底下一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忽然抬起头,隔着日光直直和她对视上。
宴洒兰扬眉,笑着回望了过去。
不出三息,黑衣人就站到了她的对面。
万怜取下了斗笠,霸气地把斗笠往桌面上一扣,高大的身影直直将宴洒兰压迫到墙角,一掌拍在她耳侧的墙上,另一手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凶声凶气:“说,柳旭丰在哪?”
宴洒兰不慌不忙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在意她的逼迫,神色淡然:“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收尸。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作答。”
嘭!
万怜眉毛倒竖,愤怒地一拳砸到墙板上,怒喝:“我知道是你杀了他!”
“告诉我他的灵魂在哪,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震天动地的吼声将整个雅间都震了三震,刚准备进门的小二一个手抖,险些把餐盘摔掉。
“那、那个……”小二欲哭无泪,“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雅间里静了一瞬,万怜猛地转头飞了一个眼刀,吓得小二又浑身颤抖。
宴洒兰无语地把她推开,朝小二招手:“放桌上。”
万怜眉头紧锁,正要把无关紧要之人赶出门去,就被宴洒兰淡淡地扫了一眼。
宴洒兰的眉眼上挑,原本是格外张扬的眼型,但因为她此时散发出的冷淡的气场,愣是将一双凤眸变得无比冰冷。
万怜被她的眼神噎了一下,下意识就收回了手。
但转瞬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又怒气冲冲地要揪住她的手腕:“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在问你……”
倏地,她话音一顿。
胸前抵上一个略坚硬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个小酒杯。
瞬间,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
宴洒兰五指纤细,借着递酒的动作将指尖抵在了她的胸口,化解了她的禁锢,又将她的身子往回推了推。
微微歪头:“你不想尝尝吗?这家店的酒酿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