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办吗?
只是,这些童话一样、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大概是alpha女孩会喜欢的。`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向舒怀还记得那个晚上,余晓晓眼睛亮晶晶地起她们婚礼的样子,说到白色婚纱、说她们被自己的亲人牵着手,向彼此走去。
那时候,余晓晓的眼睛灿烂得不得了。
于是向舒怀知道,对她天真烂漫的爱人来说,盛大的、如同梦幻般的婚礼大概是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
向舒怀这样想,摇了摇头、轻轻甩开自己脑海当中的抵触感。
没什么的。omega少女想。只是一场婚礼而已,没什么的。
她于是轻轻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策划书中,不再想了。
余晓晓进书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怀里抱着东西、很不客气地靠到她身边来,要求:“大冰块,往那边点。”
毛绒绒打着自来卷的头发在她颈边蹭来蹭去,向舒怀牵了牵唇角,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她脸颊轻轻贴了贴自家爱人蓬松的发顶,本想继续看自己的婚礼策划,可是余晓晓的头发实在不大听话,只随着动作在她颈侧不住地晃动着,蹭得她颈边的皮肤红了一片。\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向舒怀只好在自家爱人的口袋里随手摸出了皮筋,顺手捋了两把,单手给alpha女孩在脑后绑起了一个小揪揪。
像是小狗的尾巴尖一样,omega少女悄悄地想,好可爱。
小辫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猫咪一样的少女还忍不住偷偷上下拨了拨。这么自觉得隐蔽地刚一收回手,向舒怀就看到自家爱人已经没在看书了,而只是坐在那里、冲她傻笑。
“嘿嘿。”
见她看过来,余晓晓这么笑,琥珀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
向舒怀看得一阵困惑:“……诶?”
“我觉得好好哦,大冰块。”alpha女孩就这样说,笑着来握她的手,只是牵在自己手心里揉来揉去、勾着她的指节不放了,“我们这样。”
不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也许是向舒怀从她的居家服口袋里随手摸出了皮筋,也许是绑完头发之后还不忘轻轻拨两下,又或者是她们像是两块小年糕一样贴在一起、谁也不放手。/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嗯。”
向舒怀轻声地、低低应了一声,垂下目光,只觉得宣传册上洁白的图画忽然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她说:“……嗯。”
*
一切细节被逐一敲定,随着时间而被确立下来,她们的婚礼如期而至。
她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更为盛大的那一种形式,宾客的名单由她们一同确定,亲人、朋友、同事与下属,还有向舒怀在商场中众多可能的利益伙伴。
陈豆豆这段时间忙得很,最近正在准备月考,没办法来当花童,她们于是很可惜地为她寄去了婚礼糖果、还有包装成糖果形状的猫咪零食。
婚礼前夜,向舒怀紧张了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余晓晓试图安慰她,结果一伸手过去、刚拍拍她的后背,还没能说什么,就被自家爱人用力瞪上了一眼。
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只活像是只炸了毛的猫。
alpha女孩看得心疼又好笑,她于是无视了自家猫咪的瞪视、把人搂在怀里就这么睡着了,结果早上闹钟响起一睁眼,人又不见了。
——大概是易安宁家里那边的风俗,总之,她们不会一起去婚礼现场,只有等到两个人走上红毯的时候才会见面。
向舒怀就是这么早起一个多小时去准备了。
她们选的婚纱不太重、也没有拖曳到需要人帮忙的超级大裙摆,只是当然也不大好穿。
于是,换好了裙装后,omega少女被装在层层叠叠、颜色洁白的长长礼裙当中,就只任由造型师帮自己弄头发和化妆,盯着镜子里的一个点发呆。
易安宁陪着她,看她神情不太好,便轻声问:“舒怀,紧张吗?”
……倒不是紧张。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向舒怀确实也不再紧张了。
只是,她总觉得不太对劲,脑海中静得奇怪,被装在如此隆重而精致的纱裙里,包装得像是要拆封的礼物一样好……
向舒怀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她这样说,“没事,学姐。”
这种奇怪的平静情绪,一直延续到真正的婚礼当场。
直到,她在长长的红毯的另一端看到了余晓晓。
alpha女孩选的婚纱是短裙,不规则的边缘、大概盖住膝盖的长度,格外轻盈又活泼。她编了头发、坠了碎钻,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妈妈身边时看起来很像是小花仙子的模样。
只是目光与向舒怀相接的瞬间,她面容上一下子绽开了无比灿烂又开朗的笑容来,就这样冲着向舒怀挥了挥手。
穿过长长的红毯、越过无数宾客的瞩目,向舒怀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
她轻轻抿了一下唇,只忽然感到那些情绪逐渐地从脑海中褪去了。
不是、像是她的生母柳秀,还有她继父那样的婚姻……
就只是余晓晓。只是余晓晓而已。
司仪在台上又说了些什么,宾客们的掌声里音乐响起,向舒怀握住了身旁从悠的手。
“走了,小舒?”从悠轻声问。而向舒怀点了点头。
音乐声中,她们踩在铺满了鲜花的红毯上,向彼此前进。
在红毯中央汇合,她们牵住了手后,余晓晓望望她被盘起的、装饰满了钻石花朵,甚至还别着头纱的长发,便忍不住轻声凑过来问:“会不会很重啊,大冰块?”
有一点。那些装饰太多了,又盘得很紧,坠着她的头发,有些细小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