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晓?”
向舒怀愣了片刻,连忙追上自己爱人。-r`u`w_e¨n^x~s!.`c_o,m·
“等一下、余晓晓,怎么——”
而alpha女孩已经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目光在宴会场当中飞快地搜寻着,向自己的目标大跨步走去。
向舒怀怔在那里,在觥光鬓影的往来人群之外。
她看到alpha女孩找到了在那里握着酒杯、与人谈笑的顾嘉小,一语未发,只干脆地扬起了拳头,然后——
“砰——!!”
酒杯坠落下去、碎了一地。
那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被迎面另一道重击所打倒。
余晓晓欺身压上去,再一次扬起了拳。一次、一次、一次……
酒宴中霎时间变得喧哗起来,有人想来劝架,却架不住余晓晓用力挥动的手臂。更多人围观着、议论纷纷。
他们彼此交换着肆意的眼神——
拂晓的大小姐,顾家的新贵。两个alpha的斗殴,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个omega、究竟是谁?
混乱逐渐无法收场,人影涌动着,所有的喧哗都从耳畔流走。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向舒怀怔怔地陷在远处,看到alpha女孩向她跑来。
余晓晓用那只染血的、还贴着创可贴的手握住了她的,很用力,然后牵着她开始奔跑。
她们手牵着手、拼命地跑着,冲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冲出灯影繁华的宴会厅,踏上大路,就只是一直、一直、一直跑。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风景连成色块向她涌来,连那些喧闹嘈杂的声音也全都消失在了风暴一般涌流的夜色里。
好像她们已经将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甩在了身后。
她们拼命地奔跑着,世界变得无比安静。
向舒怀喘着粗气,她呼吸不畅,只是拼命地、拼命地跑,身体变得好轻好轻,好像她们已经变作了两朵雨滴,永远坠落不到倒转天空的尽头。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她踩着alpha女孩的脚步,跑啊、跑啊、一直跑。
——终于停下来时,已是全然安静的一隅。河堤的风很大很大,吹拂得整个夜色仿佛都在倾倒着、快要崩塌。/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而余晓晓握着她的手无比灼热,如同太阳。
向舒怀安静地抬起眼,看到alpha女孩的眼泪早已淌了满脸,琥珀色的眼睛哭成了星星一般。在黑夜中粼粼地亮着。
她哭得止不住眼泪,声音好像是孩子一样:“向舒怀、呜,我、我是不是不该——”
而向舒怀垂下脸,用力地吻上去。
只有她们二人。
第114章
这个吻温温热热的,染满了眼泪与夜风的味道。
alpha女孩大哭得好像孩子一样,抽泣着,眼泪大滴大滴珠子一样往下流淌着,尽数滴落在了两个人的唇瓣之间,尝起来咸咸涩涩的。
然而,余晓晓自己却很甜,尽管用过许多抑制剂、将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严严实实地封锁在颈后腺体里,她整个人却仍然浑身洋溢着软绵绵的、甜蜜的奶油味道,又好柔软,吻起来好像是一块柔软的蛋糕坯。
……海盐蛋糕。
于是,omega少女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脑海里浮起这样一个念头。
余晓晓尝起来、是海盐蛋糕的味道……
河堤畔的夜风吹得格外的大,猎猎地卷着来自涌流的河水的味道刮来,掺着一点点草木的苦味,也是湿漉漉的。
而余晓晓只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拥抱她,她们彼此亲吻。
夜色里渗着幽深的凉意,这个吻却又是无比滚烫的,流星一样灼烧,只仿佛能够将深黑的夜幕也灼烫出一个洞一般。
世界很安静、很安静,除了呼啸的夜风以外,只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一切都在倾斜着、肆意地流淌,被格外灼热的流星划破了一道渗漏出光芒的缝隙。天空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倾倒了的果酱瓶子,里头装满了散落星星的夜色,因为重力而向下流溢着,缓慢而浓稠。
而果酱是没有味道的。她只尝得到海盐蛋糕一样、湿漉漉的绵甜味道。
这样拥抱着、吻了许久许久,她们才终于轻轻分开。向舒怀抬起手,给自家爱人蹭了蹭面颊上的眼泪。
果然尽是湿漉漉的一片,那些泪水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尽一样,就连现在,alpha女孩也在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哭得嗓子都有点发哑了。
明明刚刚还那么厉害……
向舒怀很没办法地轻轻叹一口气,凑过去亲亲她,有些不熟练地给自家爱人擦去眼泪。
“余晓晓。”她说,“没事的,别哭了。”
“呜……”她的爱人还在啜泣着,“大冰块……对不起……”
向舒怀将手轻轻贴在她的面颊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灼热又柔软的脸颊在她的手心里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着,摸起来像一大块手感很有趣的软糖。
alpha女孩在哭,“我、呜呜,我当时不该提她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呜……”
“没关系的。”
向舒怀轻声这么说。她只是靠过去,与alpha女孩轻轻贴住额头。
“我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才不是……”
余晓晓带着哭腔反驳她,伸出手来轻轻握她的手。
“大冰块,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睡觉?脸色这么差……才不是没关系……”
omega少女牵了牵唇,竭力想要表现得平静和无所谓,还是露出了有点心虚的神情。
“我……”她试着推脱,“还好吧。”
“嗯?”余晓晓就睁大了眼睛看她,琥珀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冰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