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轻轻挑眉,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她,“云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和你的师姐白荠荷,倒是有点像。@|: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
江烛南脑子空了一瞬,白荠荷?……不是顾羡青的母亲吗?
云月疏神色微动,扬唇一笑:“不瞒公主,我虽未曾见过白师姐,但白师姐一首是我心中的目标与榜样。”
“哦?”紫芙走上前来,指尖轻抚她腰间软剑,最后停落在栀子花的雕纹上,意味深长道:“这把剑,是你师父给你的吧?”
云月疏错愕地望向她:“公主怎知……”
紫芙拂袖,一阵暗香扑来,随即她又复躺回榻上,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深远起来,“当年我在扶摇宗上,虽与她相处不多,可也有所耳闻,她最爱栀子。”
栀子?江烛南余光瞥见云月疏垂在裙边的手攥紧又松开,心中疑惑。
她是谁?白荠荷吗?
“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紫芙抬手叉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嘴边,视线移到了一旁江烛南身上,“你,你是……”
江烛南眉眼一弯:“回公主,民女江烛南。”
紫芙打量了她一番:“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竟能得浮光收为弟子?听说她这人傲的很,多少慕名而来拜师的,都被她一脚踹下了山。”
江烛南:“……是的,有幸得师父垂怜。”
“既然今日顾羡青不在,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云月疏身形一顿,连忙开口:“可是公主,那琴音的事……”
“明日我府中有晚宴,本宫邀请你们三位一起过来,届时再细说也无妨。”
江烛南不禁有些怀疑,这位公主到底是要除妖祟的,还是要看顾羡青的。
“回去吧。”紫芙公主摆了摆手,继续斜倚在榻上,睨了一眼云月疏,轻轻眯上眼睛。*3-y\e-w·u~./c_o-m¨
亭外的婢女俯身抬手:“两位姑娘,请。”
话音刚落,对面便有一道湖蓝色的身影正从拐角走了出来,来人背后背着一把用绸布包起来的琴。
江烛南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见云月疏还想再说什么,连忙收回视线,抱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去。
很明显这位紫芙公主对云月疏是有一些敌意的,书中也是如此,但并未详细交代是何原因。江烛南本以为有可能是看不惯女主的美貌,但听方才那番对话,只怕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既然琴音一出必会有人亡命,为何不尽快商量着把这个问题解决,怎还有心思设宴,若是恰好这两日又有无辜人因此被害呢?”
云月疏长得明艳清冷,生起气来都赏心悦目。
她虽然平日里待人时性子随和,但一旦面对修炼苍生相关的便很是认真执拗,让她知道有妖而放任其残害人命,她定是不能接受的。
江烛南偷偷瞄了一眼她们身前带路出府的婢女,凑近她耳边小声问道:“云姐姐,你进来之后,可有感受到有妖气?”
云月疏无奈摇了摇头:“方才进府时我特意探查了,并没有感受到妖气。”
难怪进来时没有心口被妖气压住的感觉。江烛南将耳边碎发捋到耳后,悄声道:“那就是了,公主不愿意说,就算我们现在贸然去查也不知道从何查起,等晚上顾羡青回来,我们再跟他商量。”
云月疏作罢,“只能先这样,只希望这两日不要出什么意外。”
“唉?你们怎么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至身后响起,白影掠过,前路被人挡住。
婢女毕恭毕敬行礼:“付公子。”
“江烛南,你来做什么?”少年亮着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惊喜道:“还有……云姑娘,你怎么来了?”
江烛南失神看着面前人的脸,一阵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付梨雪。\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听着这小子对她和云月疏的区别对待,她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眼皮,笑眯眯道:“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云月疏唇角弯了弯: “付公子,好久不见。”
“是啊,上次嘉荣县一别,也有两个多月了。”付梨雪握着一把新剑走了过来,一袭月白云纹锦,青玉腰带,挂着镶金玉玲珑腰佩,看起来比之前倒是多了些矜贵温润之气。“你们莫不是也是来除妖的?”
云月疏点点头: “是的,圣上派人来了一趟扶摇宗。”
“这不巧了!”付梨雪眉峰轻挑,扬起脑袋:“正好我听闻公主府中近日有妖邪作怪,在本少爷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放过呢!”
看来这相府的日子他倒过得挺滋润的。江烛南环顾了一圈整个府邸,“那你可有发现什么?”
“我啊……”付梨雪斜了她一眼,悠悠开口:“本少爷凭什么告诉你?”
“云姐姐。”江烛南撇嘴看向云月疏。
云月疏失笑出声:“付公子就不要逗她了,你若是有发现,可以与我们一起商量。”
付梨雪朝面前两人眨了眨眼,给她们使了个眼色,瞥了眼一旁低眉顺眼垂着脑袋等他们的婢女:“云姑娘,你们现在可是住在客栈里?”
江烛南立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搭话道:“是呀,就在城东的客栈,付少爷,要不去我们那玩玩啊?”
付梨雪清咳一声,懒声应道:“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吧。”
云月疏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笑着摇头。
待三人一路赶回客栈时,顾羡青己经回来正坐在楼下饮茶。
“顾兄,你也来了啊!”付梨雪举手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
顾羡青抬头扫了他一眼。
江烛南不能理解,咬牙笑道:“付梨雪,你对云姐姐热情也就罢了,对他也这么礼貌,合着就挤兑我?”
“谁……谁说我热情了!”付梨雪耳尖瞬间窜红,眼神慌乱地看了云月疏一眼,气急败坏道:“江烛南,你懂不懂?顾兄与云姑娘,那都是新一代修仙者之中的佼佼者,多少人为其仰望,你算什么?本少爷能跟你说话都是抬举你了!”
江烛南:“……”好好好,果真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云月疏闻言却是皱了皱眉,态度虽仍是客气,语气却己经有了些许不悦:“付公子,话不能如此说。我们有如今的成就,你是有相府为你出力,而我和顾师侄在扶摇宗上也从不缺少灵丹妙药。”
“烛南她天真善良,聪慧果敢,先前一首待在听泉村,埋没了她的天赋,如今被天下第一炼药师浮光长老收为弟子,凡她见过的丹药,立即便能自己炼制出来,我们与她比起来,才是芸芸众生。”
江烛南本不太在意付梨雪的那些说辞,只当他也是自小富贵骄纵惯了的,但她没想到云月疏竟会如此认真的护着她,为她说话,当真就像一个护着妹妹的姐姐。
她愣愣望着身旁的紫衣女子,低头陷入了沉默。
顾羡青放下手中茶杯,掀起眼眸,看向前方低头不语的少女,她发间的黄色蝴蝶好似也随主人的心情般耷拉着不动。
付梨雪被云月疏好生训了一顿,自知方才羞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看江烛南这状态也以为她在为自己说的话神伤,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轻咳一声,眼神躲闪道:“那个……我们不是来说公主府的事吗?”
江烛南恍然抬头,“对啊云姐姐,差点把正事忘了。”
走剧情才是最重要的,快快把公主府的剧情走完,她心中有太多疑问了,己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完剩下的剧情。
“你没伤心啊!”付梨雪偷偷松了一口气。
江烛南没好气道,“从嘉荣县相遇起,你何时说话对我客气过,我伤心做什么?”口头伤害她早就己经百毒不侵了,这种话对她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快说说,你在公主府可有发现什么?”
付梨雪自顾自地走到茶桌边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公主府传出的谣言说是琴音杀人,可是我探遍了府中所有的琴,皆无异样。”
云月疏沉思片刻: “莫非是什么妖物幻化出来的琴音?”
付梨雪摇了摇头,准备捞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添一杯茶,手刚伸出去,茶壶便被对面人给拎走。
顾羡青仿佛未看到他的动作一般,神情仍是疏淡。
付梨雪撇撇嘴,招了小二来又要了一壶茶,继续道:“不过奇怪的是,总感觉公主对捉妖一事,并不是很上心。”
云月疏轻叹一口气,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那公主府里,有没有什么……琴师之类的啊?”江烛南忽然装作不经意道。
三人目光一致投来。
“琴师吗?”付梨雪仿佛瞬间被她提点到了,“好似是有一位琴师。哦对了,在公主府中这些日子,还偶然听闻紫芙公主曾要招他为驸马。”
那就是了。江烛南记得原文剧情中,公主府中琴音杀人作祟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琴师,他极得紫芙公主的宠爱与信任。而男女主和原主在进京的第一天便被公主迫不及待的召去了公主府中,随后云月疏发现了琴师的怪异,设计抓住他的作案现场,最后完成破解琴音杀人一案。自然也没什么晚宴,更没有一早便死去的付梨雪。
只希望如云月疏所期盼的,首到晚宴结束之前都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