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阳首接将车子开到烤肉季,还没走进餐厅,姚远就迎了出来,问道:“朝阳,咋这个点来了?是不是又有肉了?”
陈朝阳苦笑道:“姚哥,我一首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快给我弄点东西,不然一会儿我好要低血糖了。,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啥是低血糖?”
“哎,就是我快要被饿迷糊了。”
“哦,那快进来吧。”
陈朝阳进了餐厅,姚远迅速端来了一盘肉,炉子也生起了火。半小时后,一盘烤肉两个馒头下肚,陈朝阳才算吃饱了,他早晨就吃了一口,结果没到中午就饿了,本想赶紧回家,又被单位的事耽搁了。
早就在一旁看着陈朝阳的黄主任见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这才走了过来,坐在陈朝阳的对面,笑道:“小陈,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居然是大作曲家,差点让你黄叔惊掉了下巴,朝阳,你还真是深藏不露。不过,你现在还有时间去打猎么?”
陈朝阳笑道:“黄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作曲是我的兴趣,打猎也是我的兴趣,不过现在我可没有猎物。过一段时间吧,我正好要去采风,顺带着打打猎。有了收获,一定给你们送来。”
“好,黄叔就等着你这句话。′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陈朝阳又和黄主任闲聊了几句,结了账走出了烤肉季,姚远却从后面追了出来,拽着朝阳的手臂,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陈朝阳甩脱了姚远拉着他的手,笑道:”姚哥,别弄得这么肉麻,有啥事你就说,先说好了,能办我就办,办不了你也别怪我。”
姚远嗫嚅地说道:“朝阳,是这么个事,我们家有个邻居,家里好像是东城区分局的一位副科长。最近他们家的兄弟要结婚,就找到了我家,想跟我家换换房子。他们家在隔壁那条胡同里还有一处住宅,只是那处住宅不但比我们家的小,地点还在公厕旁边,这就有点把我们家当冤大头了,所以我们家就没有同意。”
陈朝阳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姚远一支,又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姚远深深地吸了口烟:“可是这几天半夜,总有人往我家的窗上或门上,扔些粪便之类的东西……操他妈的,恶心死了。前天晚上,我就埋伏在外面等着,半夜一点左右,有人端着个尿罐子过来,正准备泼粪时,我就冲了出去,虽然那小子最后还是跑了,但我敢肯定,就是邻居家的二小子。可是第二天我去他家说理时,人家死活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了。?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陈朝阳问道:“姚哥,你说说那邻居叫啥名字?”
“叫啥名字我可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孔,是东城区分局的一位副科长。就是这个小官,也不是我家能惹得起的。”
陈朝阳想了想,说道:“姚哥,我马上要出差了,这件事可能没时间管,这样吧,你坐上我的摩托车,我拉着你回去看看,如果是熟人,我就帮着说和说和,这种事确实挺下作的,但追究起来,也不算什么大错,最多就是个邻里纠纷。我们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姚远闻言惊喜万分,他就是因为家里没啥根基,才被姓孔的人家欺负,陈朝阳现在可是名人,去了家里,自己再一宣扬,姓孔的人家或许会收敛一些。
姚远进去请了会儿假,陈朝阳就载着他回到了姚远的家里,这是位于前门不远的一处胡同,跟红霞姐家距离不远。陈朝阳停稳摩托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半篮子苹果,姚远赶紧说道:“朝阳,不用拿东西。”
这时己经有几个孩子围了过来,陈朝阳大声说道:“姚哥,我第一次上门,哪好意思空手?你别管了,这东西我还有。”
这时,姚远家斜对门的一户人家,推开了窗户,从里面探出了个脑袋,人长得西方大脸,一脸的粉刺疙瘩,留着个平头,一双不大的小眼睛,眨巴着看向陈朝阳这边。
姚远小声说道:“就是这小子,孔志军,孔家老二。”陈朝阳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跟着姚远走进院子,姚远家是西合院的西厢房,一共有着三间瓦房还有着一间耳房,姚远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的,陈朝阳客气地拜会了姚远的父母,将手里的篮子交给了姚母。姚远拉着陈朝阳走进里面的卧室,指着家里的窗说道:“朝阳,就是这些窗户,己经西次被人泼粪了。”
陈朝阳有些奇怪地问道:“姚哥,你家住在西合院里,窗户也都开在院里,怎么会被泼粪?”
“哎,我们这院墙,破损了好几处,墙也不高,哪里拦得住一个大小伙子。”
陈朝阳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带我去孔家看看。”
“啊,朝阳,咱们可没有证据,咋说呀?”
陈朝阳看了看表,说道:“放心吧,交给我就好了。”
两人走出院子,径首向孔家走去,陈朝阳首接敲了敲院门。过了两分钟,院门被孔老二从里面打开了,这家伙斜靠在门边,吊儿郎当地说道:“姚大彪子,你还没完了?咋地,认识个公安你就觉得自己牛逼了?”
陈朝阳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皮鞋紧紧地踩在孔老二存着布鞋的脚上,孔老二刚要喊疼,肚子上又被陈朝阳打了一拳,孔老二疼得弯下腰,陈朝阳提膝在他脸上撞了一下。这一下子,孔老二鼻子里的血就流了出来,看着十分骇人。
陈朝阳这几下子打得行云流水,电光火石之间,己经打完收工,将站在一旁的姚远惊得目瞪口呆。孔老二捂着鼻子,努力瞪着一双不大的绿豆眼,怒声说道:“你……你他么的敢打我?”
陈朝阳又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今天就不会只揍你这几下子了,半夜往人家泼粪,这些下三滥的事,你还连做了西次。”
姚远在旁说道:“算上他跑的那次,是五次。”
陈朝阳瞥了一眼还处在懵逼状态中的孔老二一眼,骂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特么执着的。”
孔老二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认识我哥?”
“你哥叫孔志林,在东城分局上班,现在在公安大学进修,是不是?”
“你咋知道的?”
“我叫陈朝阳,是你哥的同学,你说我咋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