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笙上前拾起那枚蒙尘的储物袋时,一道潋滟金光倏忽闪过——传说中的第五枚鳞片正静静躺在其中,储物袋中的玉简记载着这位阵法大师的毕生心血,字里行间透露着他们对大道的不懈追求。!2,y,u,e¨d\u..-c.o?m!
同时在储物袋中的留影玉简内,揭开了千年前的因果:原来这位结丹修士与清瑶仙子的道侣乃是莫逆之交,二人因痴迷阵道结缘。他们偶然在落阳山谷的支脉中发现了一座残缺的万里传送阵,为寻修复材料分头行动。一个来此觅幽光木,另一个则远赴北极雪域求取寒精髓。
“所有的线索都连起来了。”傅雯长叹一声。洞中的幽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触及岩壁上那三位先贤留下的痕迹。
李柏笙取出在北极矿脉所得的极品灵石,一枚枚嵌入即将溃散的封魔大阵。灵石落位的脆响,恍若穿越时空的应答。那些灵石渐渐亮起星芒般的光点,最终连成一道璀璨星河——这是生者对逝者最好的告慰,亦是后来者对先行者最深的致敬。
随着最后一枚极品灵石归位,原本被幽光木压制的地部缝隙中,肆虐的蓝焰如同被扼住咽喉的猛兽,不甘地缩回地底。?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他转身望向傅雯,轻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此地凶险,不宜久留,取了幽光木就走。”
傅雯点头,她走向那株通体幽黑的幽光木前,指尖轻触树干,低声道:“我们需取一段枝干用于修补阵法,绝不多取,还望成全。”
幽光木枝叶轻颤,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下一刻,一段嫩绿的幼苗缓缓分离出来,飘入傅雯掌心,同时落下几截看似干枯却仍蕴含灵力的枝条。
傅雯怔了怔,随即眉眼弯起,柔声道:“多谢,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幼苗的,你放心。”
幽光木枝叶又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是在回应她刚刚说的话。
李柏笙走近,见状挑眉道:“它竟懂得投桃报李。”
接着,捡起蕴含灵力的枯枝,指尖摩挲过木质纹路,低笑一声,“这些拿出去,怕是能让整个修真界抢破头。”
傅雯将幼苗小心收入玉匣,瞥他一眼:“怎么,李大真人难道就不心动?”
李柏笙轻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心动,当然心动,不过我的心只对你一人跳动!走了,回家。+j-i/n·c?h_e.n^g*h,b·g\c′.\c*o^m!”
说罢,他拉起傅雯的手,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返程的攀爬比想象中更为艰难,起初尚有零星的石台可供歇脚,但随着高度攀升,落脚处越发稀少,傅雯的灵力开始不支。她的手臂颤抖得厉害,又一次差点滑落时,李柏笙坚实的臂膀及时接住了她。
“上来,”他转身蹲下,声音不容拒绝,“我背你。”
傅雯抿唇,也不矫情,伏上他的背。李柏笙用绳带将她牢牢缚在腰间,低声道:“抱紧。”说罢,继续向上攀爬。
他的后背很快被汗水浸透,额前碎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傅雯伸手替他拭去下颌将坠的汗珠,指尖流连,忽而凑近,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奖励。”她轻声道。
李柏笙低笑,嗓音因发力而微哑:“就这?”
傅雯环住他的脖颈,唇贴在他耳畔:“那李道友想要什么?”
“回去再说。”他手上青筋微凸,语气却懒散,“现在专心点,别乱动。”
傅雯低笑,却真的安分下来,只将脸埋在他肩窝。岩壁间一时只剩衣料摩擦与彼此的呼吸声。
在距离谷口还有百余丈时,傅雯突然按住李柏笙的肩膀:“等等。”她眯眼望向外界,“忘了我们下裂谷时发现的破损法器了?”
李柏笙感知了下灵力恢复程度,说道:“应该能调出追星梭。”
“我们首接走。”傅雯小声提议,“若被他们发现了,麻烦不小。”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放出追星梭,追星梭在李柏笙的操控下,迅速飞到他们面前。两人迅速跃入,梭体在他们进入的瞬间,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追星梭缓慢上升,在升到一定高度,果然,下方密林中隐现数道剑修身影,为首的一人,身穿一袭青色长袍,手持一把长剑,正是青云剑宗的长老。他的身旁,还跟着几名弟子,看起来都是实力不俗的剑修。
傅雯望着幽邃的封印之地,眉间凝着忧虑:“李柏笙,要不要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们?”
李柏笙静默良久,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傅雯的手指:“刻成玉简吧!事关玄灵界存亡,总该让他们早作防备。”
“也只能如此了。”傅雯轻叹。
莹白玉简在他掌心浮起,灵光流转间,封印之地的景象被拓印其中。最后一笔落下时,李柏笙突然扣住傅雯的手腕,将她的指尖按在玉简尾端——两道灵力交缠着烙下印记。
“这样才算我们共同的决定。”他低语,扬手将玉简抛向云海之下。
追星梭疾驰远去,转眼没入云霭之中。傅雯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陷进李柏笙怀里。他顺势揽住她,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却在触及她紧绷的肩线时微微皱眉。
“还在担心?”
傅雯突然仰头咬了下他的下巴:“你不担心?我们现在可是在被整个修真界通缉呢。”她指尖点在他心口,“现在又多了条窥探禁地的罪名,往后怕是连喘口气都得防着暗箭。”
李柏笙低笑,忽然掐着她的腰将人提到腿上,说道:“那正好。”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反正我早习惯带着个小拖油瓶逃命了。”
“李柏笙!你说谁是小拖油瓶?”傅雯揪住他衣领,却在撞进他含笑的眼眸时泄了气。头上发鬓上的凤钗轻轻摇晃,她忽然轻声问:“值得吗?”
他收拢双臂,追星梭的流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玄灵界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温热的唇贴在她耳际,“但你值得。”
云霭深处,一点星芒向着更深的夜色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