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内。?x-q^k-s¨w?.\c^o′m′
春日的暖阳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
绵绵坐在回廊下的竹椅上,手中握着沈怀之送的刻刀,正在专心雕琢一块檀木。木屑簌簌落在绣着海棠的裙摆上。她却浑然不觉。
檀木在刀刃下渐渐显出轮廓,两只交颈的白兔栩栩如生。
绒毛蓬松的小兔子在她脚边蹦跳着,时不时用粉嫩的鼻子蹭蹭她的绣鞋。一只狸花猫慵懒地趴在石桌上,尾巴轻轻扫落几缕碎屑,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小姐您又在雕刻啦!”丫鬟小柔端着茶盏走来,看到满地的小动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些小兔子小猫咪刻得可真像活的一样,您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
绵绵手腕微顿,刀锋在檀木上转出轮廓的弧线:“从前淮之哥哥教我的。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陛下对小姐可真好。”小柔放下茶盏,一脸羡慕:“这样贴心又有耐心,难怪当初遥城上下都在说,陛下是这世间最难得的郎君......”
小柔的絮语混着院中的紫藤花香萦绕在耳畔,绵绵望着手中即将成型的木雕,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向渊的身影。
绵绵轻轻摇头,将回忆驱散。
“想学吗?”她抬起头,将刻刀递给小柔,“我教你。”
小柔惊喜地接过刻刀,在她身旁坐下。¨小!说/宅* ?更!新\最?快*
廊下光影交错,两个身影渐渐重叠成多年前的模样——那时她还是不知愁的首富千金,而沈淮之也只是总追在她身后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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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霜,透过窗棂在案几上投下斑驳光影。
房间内一缕缕檀香袅袅升起,混杂着若有似无的暖香,确保绵绵沉睡无虞。
向渊的玄色衣摆掠过青石地面,无声无息地停在妆台前。
桌上散落着几件未完成的玉雕,月光映出它们粗糙的轮廓——一支发簪、半块玉佩、还有一只玉镯。
向渊的指尖触到玉镯,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心微蹙。
这个纹路、质地,他总觉得莫名熟悉,仿佛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也曾见过这类似的物件。
床幔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绵绵熟睡的侧颜。
向渊喉结滚动着靠近床榻。
月光在她颈侧投下细碎阴影,那里还留着他前几日啃咬的痕迹。
“唔......”
绵绵在梦中轻吟,翻身的动作让锦被滑落,露出腰窝处暗红的合欢花印。
向渊指腹抚过她微蹙的眉间。睡梦中的人儿似乎感受到他的触碰,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绵绵。”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眉眼,慢慢下移,落在她微微嘟起的嘴唇上。
向渊情不自禁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绵绵的睫毛突然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向渊的脸近在咫尺。
“向渊!”
绵绵猛然清醒,一把扯过锦被裹住身子,“你怎么在这!”
向渊没有回答,只是首勾勾地盯着绵绵,眼中满是眷恋。
“给我解除合欢烙。”绵绵皱着眉头。
想起前几日的激烈缠绵,她咬紧嘴唇,强装镇定道:“上次解毒,就当是还了你铸魂鼎恩情,从此我们两清。今天你必须把这合欢烙彻底从我身上解开!”
“两清?”
向渊的指腹抚过她颈侧咬痕,眼中闪过些许不舍,又带着几分执拗,缓缓开口:“一次怎么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