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内心的激烈斗争,绵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优[?品?小?说×?.网3+, ?首?_*发$
向渊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阴冷,首首地盯着绵绵,一字一顿地说道:“先散去你这一身修为,我怕你到时候跟着情郎跑了。”
谢景明在一旁听到这话,顿时双眼圆睁,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猛地向前冲去,双手握拳,大声吼道:“向渊,你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绵绵却一把拦住了谢景明。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决然,看着向渊,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谢景明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抓住绵绵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大声劝道:“绵绵,你疯了吗?这绝对不行!”
向渊微微颔首,眼中透露出一抹阴狠的光:“很好,那就开始吧。”
绵绵缓缓盘坐,双手结起散功印。
第一道灵力抽离时,她耳后青筋暴起,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丹田的内丹裂开蛛网状细纹,溢出的蓝光如萤火飘散,却在触及向渊衣摆时被霜气冻成冰粒。
“继续。”向渊靴底碾碎满地冰晶。
第二道灵力剥离,绵绵膝弯重重砸在玄冰阶上。碎冰棱刺入皮肉,血水尚未渗出便凝成蓝色冰晶。
“绵绵——”谢景明看见绵绵如此惨状,心疼地要扑来,被向渊挥出的三根冰锥贯穿手掌钉在墙上。
“哼!聒噪!”向渊目光扫过谢景明,然后停留在绵绵身上,唇微启:“继续。”
一旁的元羽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得背过身,铁甲手套捏得咯吱作响,檐角垂落的冰棱映出他不忍的神情。
谢景明发狠扯断冰锥,带血的残指抓住她衣角:“绵绵停下!你会死的!”
当第三道灵力溃散时,绵绵脊骨发出枯枝断裂的脆响。
她整个人佝偻着蜷缩在地,“哇”一声,呕出的血沫中混着冰蓝内丹的碎片。
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向后倒去。′j_c·w~x.c,.!c+o-m.
谢景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稳稳地抱住了绵绵。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声音颤抖地说道:“绵绵,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绵绵虚弱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痛苦,她微微张了张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
向渊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笑声在寂静的魔宫前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他突然俯身掐住绵绵下巴,指甲在她脸颊刮出血痕:“江绵绵,你居然愿意为了你的情郎做到如此地步,真是感人。”
“走吧。”他冷冷地说道:“跟我进魔宫拿铸魂鼎。”说完,看都不看绵绵一眼,转身便向魔宫走去。
元羽看了绵绵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默默地跟在向渊身后。
绵绵在谢景明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她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谢景明紧紧地搀扶着绵绵,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说道:“我陪你一起进去。”
向渊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谢景明一眼,说道:“你在外面等着。”
谢景明眉头紧皱,坚决不同意:“不,我不放心绵绵一个人进去,我要和她一起。”
绵绵此时虽然虚弱,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递给谢景明一个安慰的眼神,声音虚弱道:“景明,你在外面等着吧,等我拿到铸魂鼎,马上就出来。”说完,她轻轻地推开谢景明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稳。
谢景明无奈,只能松开手,看着绵绵脚步虚浮地跟着向渊走进魔宫。他还想跟上,却被门口的两个守卫立刻拦住去路。
“砰”的一声,魔宫大门紧闭,将谢景明隔绝在外。
绵绵在向渊的带领下,越走越偏僻。
首到进入一个偏殿,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此刻,“向渊”突然发出一阵大笑。
绵绵虚弱地踉跄倒地,她仰头望着“向渊”,嘶哑的嗓音惊飞冥鸦,“你不是他......”
“向渊”突然身形一晃,耳后幻形符自燃,原本冷峻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
片刻之后,“向渊”竟显出了原貌——正是乐音。
绵绵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你......”
“现在才发现,迟了!”
乐音脸上露出扭曲的得意笑容,声音尖锐刺耳,鲛珠耳坠在暮色中划出碧色流光:“江绵绵!你也有今天!”
绵绵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微微颤抖着。
看见绵绵如此惨状,乐音眼中满是得意,她大声骂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绵绵想要反驳,却虚弱地剧烈咳嗽起来,身躯抖如糠筛。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她声音沙哑:“你……你竟然如此卑鄙!”
说到此处,她一阵眩晕,不得不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乐音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张狂,说道:“我卑鄙?若不是你,向渊怎会对我如此冷漠?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你却横插一脚!要跟我抢向渊!”
绵绵咬着下唇,强撑道:“我从未想过要跟你抢向渊......”
“住口!”乐音恶狠狠地打断绵绵。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扬起手,“啪”地一声脆响,一个耳光狠狠甩在绵绵脸上,“到现在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