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丝滑使用自己的器官,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就好似自己是一只长颈鹿,眼睁睁看着狮子朝自己扑来的无能为力。
她甚至都不能问对方为什么?
为什么要捕猎她,为什么要拿走她的东西。
然而动物的世界是十分残酷的,你弱小,她就想要捕猎你,你弱小,她就不愿意听你说为什么。
因为她比你强,捕猎你就是想捕猎你,拿走你的东西就是想拿。
没有为什么。
人也如此,遵循自然法则。
李渔曾经弱小,弱肉强食的前者。
现如今,她看见曾经欺凌过自己的人,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风声在耳边叫嚣着,叫她别轻易放过她。
顾盼都落网了,接下来,便是微微了。
然而,微微并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微微只会被静潋牵着鼻子走。
思及此,李渔下意识伸出手,将静潋揽在怀中,揉了揉她的肩:“我打算去幽月岛住一阵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在微微看来,李渔是一个抛弃原配,勾引静潋的渣女。
但是在静潋看来,对着她做这件事的人是江鲜,她便以为对方在渐渐原谅她。
于是朱唇轻启,眼中闪烁星星:“阿……渔,我愿意去。”
她本想叫她阿鲜,但是见微微在这,迅速改了口。
她不想让微微知道,李渔就是江鲜。
李渔揉了揉她的肩膀,嘴角抿平。
微微凤眸压成一条缝,小缝里射出恨意,朝李渔看去,她声音冷冷:“李小姐前脚刚把未婚妻送进医院,后脚就要勾搭我姐姐,这样真的好吗?”
她伸手出,勾住静潋的手腕,试图将她从李渔怀中拉出来。
静潋瘦弱无骨,从她怀中挣脱出去,江鲜顺势划过她手臂,也紧紧握着她手腕,眼神看向微微:“怎么?我现在单身状态,难道不可以追求你的姐姐。”
追?追求?
静潋脸红了红,她噎口唾沫,心道,谁追谁还不一定呐。
微微扯着唇微笑:“追求?你如此对待你的前未婚妻,将来,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我姐姐,这叫我如何答应。”
李渔步步紧逼:“答不答应不归你管,你姐姐是独立的人,不需要你来答应。”
她单挑眉毛,笑得十分挑衅:“这个问题,我只需要看你姐姐的态度,静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别墅吗?”
这样的问题,无异于是再说:“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静潋勾起唇,以为李渔是真情实感,她微笑着点头,毫不留情将手腕从微微手里抽出来,面对着李渔:“我去。”
微微手抓了一个空,不可置否地盯着静潋,说道:“姐姐,此人不可信。”
静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话,她听都不听,一直望着李渔微笑。
李渔一脸笑意望着微微:“若是,夏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一同去别墅住下,这样一来,你可以更好地了解我,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从而放心将你姐姐交给我。”
微微虽然气得牙齿发颤,但是对于她的请求,她丝毫没有拒绝:“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三人再次登上幽月岛。
到了别墅后,已经是晚上。
李渔早已经吩咐好别墅管家准备好晚餐,待三人一到,便可落座用餐。
餐桌是长条形状,李渔坐在正北方位,静潋和微微各自落座东西方位。
李渔为尽地主之谊,热切地张罗着席面礼仪。
谈话间,微微主动谈起自己经期将至,不能吃太过寒凉的食物,于是换了有利于补血的红肉,牛排来作晚餐。
李渔忽然想起了静潋说过的话,微微在月经期间,眼睛和嗓子会犯病,犯疼。
她于是无意提及道:“我听说,夏小姐每到经期都会眼睛疼,嗓子疼,有这么一回事吗?”
她看了看微微,笑着问道。
微微操起牛排刀的手一顿,点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姐姐告诉你的。”
她回答时,直视她的眼。
李渔笑着勾唇:“是啊,你姐姐经常和我提起你。”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一层意丝是静潋和她关系深厚,二层意思是,静潋没有刻意隐瞒妹妹的存在,并且,两人都聊到这个份上了,应该是十分亲近了。
这叫原本就没有什么胃口的微微,更加食欲缺乏了。
她悻然放下筷子,故作轻松:“姐姐还说了什么?”
静潋眉毛跳得飞快,她不希望李渔和她袒露过多,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表面淡定吃着牛排,实则在华丽的桌布下,早已经将腿伸向李渔,用脚尖轻轻蹭着李渔的小腿。
李渔感觉到异样,她往静潋的方向瞥一眼,看她一脸镇静,脚底却不停鼓捣着她,不由疑惑,静潋这是在干什么?阻止她说话?
她没管她的小动作,继续转过头望向微微:“还说,你的眼睛和嗓音是从捐献者身上换来的,可否属实。”
微微默默点头:“属实,这不算什么秘密。”
“哦,难怪”李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叹息,但没接着往下说,而是低头喝盅内燕窝汤,将对方胃口吊满。
“难怪什么?”微微追问道。
她放下汤勺,绵绵唇:“难怪你的眼睛和嗓音会疼,因为不适配啊。”
微微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江鲜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她以为副作用不大,没承想竟这么大。
“不适配,那该怎么办?”
李渔思索着,遂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医生,不过我只知道,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忍受它带来的不适和疼痛,要么,永久失去,不过,夏小姐好不容易重见全部光明,也能说上话了,要你失去的话,怕是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