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潋努嘴,伸手啪嗒打了一下啊她后背:“转过去。”
她啊的一声,继续匍匐着。
“是,所以,她叫我来给你道歉来着。”
“呵,迟到的道歉,比草贱!”
她捏紧拳头:“要我说,她不但故意踩我背,就连那蛇,也是她故意放的。不然,引我去那条路干什么。”
起初,江鲜只是怀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碰巧的事,微微碰巧不记得路了,碰巧让她选了那条错误的路,还碰巧遇见了蛇。
静潋沉思了片刻,旋即斩钉截铁:“不可能,微微不会做那样的事。”
江鲜知道,她一个npc,哪能撼动情比金坚的小两口,她闷闷地,得不到确切的回应,她便不再想说话了。
另一个房间,微微戴着窃听器,手抚摸着耳麦,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
早在出门前,她在两人房间里安了窃听器。
虽然,她知道即将要听见什么,可能会听见两人甜言蜜语,或是床笫之欢一类的事,可能会被那样的声音所刺痛心脏,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个人痛苦,好奇地打开了窃听器。
因为她想要知道,两人究竟会说什么,会不会说她,如何说她。
果然,两人说起了她。
这个江鲜还蛮聪明的,居然能推测出她就是幕后主使。好在姐姐不信任她,姐姐还是信任自己的。
不过这个江鲜太过聪明,可不能长留。
只是,她是姐姐的未婚妻。
要如何悄无声息地叫她离开呐。
正想着,窃听器那边又传来对话。
两人的声音似乎很暧昧。
“静潋,你该去洗澡了,然后我们上床睡觉吧。”
微微听见这句话,就像蜜蜂嗡地钻进了耳朵,扯着嗓子叫,叫得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她既不想听,又想听。
不想听是因为,不想要姐姐在别人身下承欢,听姐姐苦苦地哀吟,想听也是因为如此,她想听见姐姐的声音,尤其是失控时的声音。
这会莫名让她感觉到。
刺激。
她犹犹豫豫,最终也没有放下窃听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传来脚步声,好像是姐姐洗完了澡,走到了床边。
江鲜说道:“你睡里边还是外面。”
静潋:“外边就好了。”
江鲜:“这条被子给你,以免夜里和我抢被子。”
抢被子?等等?
两人不睡一床被子吗?
须臾,又听见江鲜说话:“话说,我们要这样装情侣到什么时候,要等把你继父揪出来吧。”
唰地一下,耳边的小蜜蜂消失不见了,变成更为尖锐的蝉鸣。
微微瞳孔不断地扩大,扩大,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兴奋的事情。
“装情侣,装情侣。”她嘴角翕动,但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却从喉咙间隐隐透出可怖的微笑。
原来是装情侣啊。
胸口闷堵得一口气,忽然像一阵风一样散开了。
自打静潋回到庄园后,申氏集团的几大股东时刻催促着股权继承事宜。
申氏集团的那51%的股份不能悬空,一定要有人握在手里,其他的股东,申氏集团下面的员工,以及投资人,股民等等一系列人才会安下心来。
所以,尽管在知道静潋还没恢复记忆的情况下,且知道她没有能力完全掌握申氏集团的情况下,几位股东依旧不厌其烦请求她赶紧继承股权。
目的是为给外界一个交代。
并且,她这次回归是以一代天后未婚妻的身份回来,这对于申氏集团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好事。
所以回来才短短一周,股东们已经张罗好了第二次股权变更大会。
场地一样、记者一样,就连来宾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继承人由夏仲心变为申静潋。
静潋站在落地穿衣镜前,她穿着一身黑色法式上衣,内衬白色荷叶边圆领,下身包臀裙,配一双黑色蝴蝶结高跟鞋。
头发完全盘起来,戴了配套的白色珍珠项链和珍珠耳钉。
作为豪门继承人,她的身上不能超过太多的配饰,颜色也不能太高调,衣服的设计更是不能标新立异。
一切都要以优雅得体为主。
静潋平日所穿的便已十分优雅得体,她从不会戴一些奇怪的配饰来妆点自己。
但是这一次,她穿得也相对从前更为成熟,就像小女孩偷偷穿了妈妈的衣服,做了大人的发型,要被迫成长了。
江鲜身穿一套纯白色西装外套,脖颈系蓝色蝴蝶结,一头慵懒的大波浪也高高束起,眼尾带了淡淡的烟熏妆。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像是一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物,继承者们便是如此。
两人站在穿衣镜前对视,江鲜双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肩:“准备好了。”
静潋点点头。
江鲜双手从她肩上朝手臂滑落,在她衣服上摩挲出沙沙声响,右手从她腰后划过,移到她左手处,手指勾了勾静潋手心。
静潋回握住她。
江鲜撇头看:“那些人还真不省心,一个个急得跟太监似的。”
静潋微笑:“不过是一个流程而已,走完了,我们也好抽出精力继续调查夏仲心。”
她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说,今天那么大的场面,夏仲心会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静潋的手轻颤了一会儿,她垂眸道:“记者都在,就算他安排了杀手什么的,那他如何全身逃脱,我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如此,江鲜还是提醒:“凡事放一万个心,到了里边,你轻易不要离开我。”
说着,两人同时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