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去找方厂长说说去。”青年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敷衍的神色,随意应了一句,便转身往中院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溜住户,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光,仿佛即将迎来什么天大的好事。秦淮茹跟在队伍里,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
到了中院,傻柱正和许大茂、赵脖子等人坐在门口闲聊。瞧见这一群人走进来,傻柱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浓浓的鄙夷之色,他撇了撇嘴,在心里暗自骂道:“这群乌合之众。”
“傻柱,街道办同志来了,还不赶紧让开,让人家进去……”刘海中胸脯一挺,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出来,用手指着傻柱,大声呵斥道,那架势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呦,街道同志,你好,快请进,你瞧瞧,这大雨天的。”傻柱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上堆起看似热情的笑容,眼睛却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不用客气,我来呢,是了解一下你们院的住宿问题。”那青年神色有些高傲,微微仰起头说道。
“这事,咱们进屋说,外面下着雨,可别淋湿了。”傻柱侧身让开,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青年也不再假意推辞,迈着大步,旁若无人地首接走了进去。众人见青年进去了,心中一阵窃喜,想着终于有希望解决住宿问题了,便一窝蜂地跟在后面,准备一同进去。结果,傻柱像一堵墙似的,横跨一步,伸出胳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
“傻柱,让开,你没见着街道同志来了吗?还不让我们进去!”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手指着傻柱的鼻子,愤怒地吼道。
“刘海中,你自己干了啥自己没点逼数啊?”傻柱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嫌弃,死死地盯着刘海中,心里想着:真想给这个老家伙来一拳,昨天给你送帐篷的时候,你丫的那么硬气,嘴跟茅坑一样臭。
“老赵,你看着这些人。”傻柱转头对着老赵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嘞。”老赵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门口,像门神一样,挡住了众人。
那位青年同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他心想:这人怎么这样,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这么干,简首不把我这个街道办的人放在眼里。
“同志,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青年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同志,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您听我给你把话说完。”傻柱不慌不忙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嗯,你说说。”二丫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把椅子,轻轻放在青年身后,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同志顺势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等着傻柱解释 。
“这事儿,还得从前天晚上说起。”傻柱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叙说起来。
“前天,我们接到方厂长的指示,给院子里每家一个帐篷,免费居住。”傻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青年的表情。
“可结果送到这些人面前的时候,你猜这些人是咋干的?”傻柱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睛紧紧盯着青年。
“咋干的?”青年下意识地问道,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尤其是这个刘海中,他说,方礼又有什么阴谋,还说,方礼这个小畜生指定又坑他们的钱,事后找他们要钱怎么办?之类的。”傻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刘海中,眼中满是愤怒 。
“可不嘛,还有这个闫阜贵,他骂得最凶。”老赵忍不住插话道,脸上也带着气愤的神色 。
“说方厂长妖言惑众,说什么这是方厂长拿公家的东西做好人……”老赵的话还没说完,二丫就抢着说道 。
“还有更让人气愤的是,竟然要去举报方厂长妖言惑众。”二丫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说道。
“派去送帐篷的人都被骂了回来。”傻柱接着说道,脸上的愤怒愈发明显 。
“还说方厂长这是动摇民心造反等。”傻柱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
“这……”青年听到这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得十分尴尬。他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跑过来,这事儿可真是闹大了。
“那方厂长现在人在哪里,去找人叫来,商量一下这些人的住宿问题。”青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去叫。”许大茂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快步往里面走去。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后院。
“方礼,刘海中那老家伙把街道办的人给叫了过来,人家喊你过去。”许大茂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方礼此时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听到许大茂的话,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
“哦,那我去瞧瞧去。”方礼笑眯眯地站起身,放下茶杯,跟着许大茂往外走。
“叶子,我去去就回来,待会儿咱们吃火锅。”方礼走到门口,转头对着冉秋叶温柔地交代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好,我现在就准备。”冉秋叶轻声应道,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
“呦,方礼,这火锅也加我一家呗!”许大茂像个跟屁虫一样,贱兮兮地凑到方礼身边,满脸堆笑地套近乎。
“你?”方礼歪着头,斜眼看向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神色。
许大茂满脸期待,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心里想着:方礼家做火锅那叫一个地道,顺便再喝点小酒,反正现在不适合上班,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茅台带着,否则免谈。”方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想着:你丫的每次都蹭我家饭,这次可得好好敲你一笔。
“茅台?几……几个?”许大茂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家里总共没几瓶了啊。
“你随便,总之你得管够。”方礼笑眯眯地说道,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只狡猾的狐狸。
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中院。
“你好,同志,我就是方礼。”方礼站在青年面前,神色淡定,也不再客气。他心想:既然你给这些人出头,那么跟我也就是个死对头了,和你客气什么。
“方厂长,我这次是来了解一下住户的住宿问题。”那青年也感觉到了方礼说话生硬的语气,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他心想:别人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你方礼怎么回事,这么大敌意做什么。
“住宿问题?这个问题好像不归我管吧!”方礼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不归你管,可是现在出了这事,大家都不好过,我的意思是把你的帐篷拿出来 ,给这些人暂住几天。”青年微微皱起眉头,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哦。”方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应该互相帮助,可不能搞自私自利那一套。”青年又看了一眼方礼,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不该做好人好事。”方礼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
“额……”青年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布满黑线,心里暗暗生气:这个方礼,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住户的住宿问题这个应该是街道办的责任,可不是我一个平头百姓可以插手的事情。”方礼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里面还在激烈地讨论着,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那些住户像一群落汤鸡一样,被雨淋着,站在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全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对面傻柱的帐篷,眼中满是期待,期待方礼赶紧把帐篷拿出来,供自己家使用。
“街道现在也是一副烂摊子,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青年没好气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烦躁。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方礼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辜的表情 。
“你……”青年被方礼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方礼,身体微微颤抖。
“我没有犯贱的习惯,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这家里还有事,回见了您。”方礼转身就走,丝毫不把这个青年放在眼里。他心里想着:你TM没了解清楚,就跑来充什么大尾巴狼呢。上次被调查,爷们儿忍了,以为爷们儿真的好欺负不成。
“方礼,你给我站住!”那青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呵斥一声,脸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呦,你好大的口气,我今儿个就走了,我看谁敢逼我站住。”方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我今天来是跟你商量事情的不是跟你吵架的。”青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您那是商量的口气吗?我看你这是官僚主义,严重的作风问题,我这就去向你们领导反映这一情况。”方礼死死盯着这青年,眼中满是愤怒和指责。
“你就能眼睁睁看着院里邻居露宿街头而无动于衷吗,你这思想觉悟可是不咋滴。”青年也不甘示弱,继续指责道。
“我的思想觉悟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给你脸了还。”方礼鄙视地看着这家伙,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心想:这是有病吗?
“就问问你,这些人的嘴脸你了解清楚了吗?这些人做了什么你了解清楚了吗?”方礼转头看向青年,一连串地质问道。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一点点小事,至于揪着不放吗?”青年黑着脸说道,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对不起,我没有当贱人的习惯。”方礼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连这家伙的脸都懒得看了,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这是脱离群众,脱离组织我要向上级反映,取消你厂长的职务!”青年厉声喝道,脸上的愤怒己经达到了顶点。
“您随意,您高兴就好。总之一句话,让我拿出帐篷免谈,……除非”方礼停顿一下,故意吊青年的胃口。
青年抬了抬眼皮,冷冷地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死了。”方礼鄙视地看着青年,脸上露出一丝邪笑。他说完,便施施然地走出帐篷,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自己家。
“这个方李,简首就是资本主义的毒瘤……”青年气得浑身瑟瑟发抖,他转头看向傻柱与许大茂,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您看别这样看我,我家还不够住的。”傻柱急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那青年也没有办法,只能没好气地站起身往外走。淋雨的住户,看着青年走了出来,立马像一群苍蝇一样迎了上去。
“怎么样?同志,方礼答应了吗?”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这个方李,油盐不进,死活不同意。”青年脸色铁青地说道,脸上满是沮丧和愤怒。
“那咋办啊,我们这都没地方住了。”有人焦急地说道,脸上满是无奈和绝望。
“这能怪谁……”青年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好气地说道,他心里想着:都怪你们这群人,之前瞎嚷嚷,现在好了,没地方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