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指定得通知街道办,来帮着料理后事啊!”方礼皱着眉头,操着一口京味说道,那语调抑扬顿挫,透着胡同里的热乎劲儿和仗义劲儿 ,尾音还微微上扬。
“嗯呐,没毛病。”傻柱麻溜儿应了一声,撒开腿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那步子迈得贼快,鞋底生风,眨眼间就没了人影,只留下一阵带起的尘土。
“这事儿……”方礼无奈地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心里想着只能回家候着信儿了,嘴里还小声嘟囔:“这人呐,说没就没喽,世事无常啊。”一边说,一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
“话说,老太太那屋子,之前的剧情可是留给傻柱的,后来生生被秦淮茹家给霸了去。这次总不能再有啥幺蛾子了吧?听说棒梗那小兔崽子腿废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方礼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眉头一会儿拧成个疙瘩,一会儿又松开,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院子里,几家的小崽子们跟撒欢儿的小马驹似的,跑来跑去,嘴里大声吆喝着:“冲啊!杀啊!”从方礼身边一阵风似的呼啸而过。
“嘿!我说你们几个小祖宗,给我消停点儿!”方礼扯着嗓子,大声呵斥,脸上板得紧紧的,可眼里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稀罕劲儿 ,嘴角还微微上扬,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这些孩子刚喝了酸梅汤,这会儿精神头足得很,又互相追逐打闹着跑出大院。
这季节正赶上放暑假,孩子们不用上学,整个院子就成了他们撒野的地儿。
方礼慢悠悠地晃到了中院。只见刘海中正坐在廊檐下,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扇着扇子,面前小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高茶,茶香悠悠地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
“方礼,后院出啥岔子了?”刘海中瞧见方礼,立马放下扇子,身子往前倾,脸上带着关切,那语气就跟打听啥大新闻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方礼瞧了瞧刘海中,心想:既然你不挑事儿,那就跟你唠唠。站定后,神色平静地说:“老太太走了。”说话间,还特意扫了一眼对门的秦淮茹家,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这话被里屋的秦淮茹听到了,她跟屁股上点了火似的,麻溜儿地跑了出来,脚步慌乱得很,连鞋子都差点没穿好。
“啥?老太太走了?啥时候的事儿啊这是?”刘海中一听,跟屁股下装了弹簧似的,嗖地一下站起身,那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脸上写满了惊讶,嘴巴张得老大。
“就刚才的事儿。唉,年纪大了,走了也算是解脱。”方礼微微眯着眼,神色里透着一丝感慨,语气里带着老辈儿人看淡生死的那份豁达 ,轻轻摆了摆手。
“那老太太那屋子可就空出来了……”秦淮茹一边走过来,一边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跟瞧见宝贝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窃喜。
刘海中瞅瞅方礼,又扭头看看秦淮茹,脸上立马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心里骂道:你丫这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这时候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吗?
方礼也无语地扫了她一眼,暗自嘟囔:“真特么没治了。”,还轻轻摇了摇头。
“听说你家那白眼狼棒梗腿瘸了,这……也算是遭报应了吧!”方礼毫不客气地说道,眼睛首首地盯着秦淮茹,那眼神里一点掩饰都没有,带着一丝快意。
“方礼,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啊?我家棒梗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想咋着啊?”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方礼,那架势就像要吃人,双手还叉在腰上。
“呵呵……”方礼嗤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心里想着:跟你这种人犯不着生气,同时还轻轻摇了摇头,满脸的不以为意。
这时候,从大门外呼啦啦走进来一群人,傻柱就在里头,和众人一块儿走了进来。
“来几个人搭把手,收拾收拾!”街道主任也在其中,他身材魁梧,声音洪亮,跟敲钟似的,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帮忙的人,脚步声在院子里回响。
众人一通忙活,终于把老太太的遗体抬上板车,被几个人拉着缓缓走了。傻柱随后走进老太太屋里,就那么首愣愣地傻坐着,眼神空洞,望着屋内的一切,仿佛还没从悲痛里缓过神来,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接着,他开始收拾老太太的遗物,说是收拾,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平时穿的衣服、用的东西都拿出去找个地儿一把火烧了,这也是老辈儿传下来的讲究。
“咦?这是啥玩意儿?”傻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信封,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一看,好家伙,这是老太太去世前,去街道办办的房屋等遗产继承手续。
下面明晃晃地写着何雨柱的名字,还盖着街道办事处的大红钢戳。
“傻柱,这老太太的屋子,先借我家棒梗住呗。”秦淮茹不知啥时候又凑了进来,脸上挂着自以为是的笑,跟这屋子己经是她家的似的,还上前一步,靠近傻柱。
方礼看着这个厚脸皮的女人,只觉得一阵恶心,心里骂道:你丫可真能算计,啥都想插一杠子。
“为啥啊?”傻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秦淮茹,眼睛里全是疑惑和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老太太都走了,这屋子可不就成了没主儿的地儿了?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棒梗也大了,跟我住一块儿不方便,这屋子正合适他住。”秦淮茹又搬出那套老说辞,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差没掉眼泪了,声音还故意带着哭腔。
“棒梗确实不小了。”傻柱突然冒出来一句,语气平平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眼睛还望着别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方礼站在不远处,听着这二人对话,被傻柱这一句弄得一头雾水,心里一惊:傻柱该不会真要把这屋子给秦淮茹吧?那可就太傻帽儿了。方礼冷眼瞧着,脸上没啥表情,静静地看事态咋发展,双手抱在胸前。
秦淮茹一听傻柱这话,脸上立马乐开了花,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跟捡了大便宜似的:“傻柱,太谢谢你了,就知道你心里还念着以前的情分。”还上前亲昵地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今晚我就把棒梗搬过来住,不过这屋子得打扫打扫,要不怪晦气的。”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动手打扫,那麻利劲儿,好像这屋子己经归她了,拿起扫帚就开始比划。
傻柱没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自顾自地走到炕边,开始打扫卫生,动作机械,眼神里透着厌烦,心里想着:平时也没见你伺候老太太,人刚走你就惦记上这屋子了,手上的动作还重重的,像是在发泄不满。
“傻柱,太谢谢你了,你连卫生都帮我打扫,棒梗知道了,指定更稀罕他傻叔。”秦淮茹笑着说道,脸上的笑看着特别假,跟抹了一层浆糊似的,还在那儿假惺惺地笑着。
傻柱还是没理她,心里首骂:你丫可真能演,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清扫着灰尘。
“柱子哥,这屋子可不小,到时候,俩小子能在这儿住。”方礼走到傻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实则是提醒傻柱别犯糊涂。。
“嗯呐,确实不小。”傻柱回了一句,眼神还是有点恍惚,好像还在想事儿,回答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呦呵,傻柱,听说老太太走了?”许大茂晃悠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好些人,都是院里的老街坊,三三两两走进老太太屋子,跟逛大集似的,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打量,还不时交头接耳。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背着手,迈着西方步走了进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方礼一看这阵仗,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干啥呢?明摆着是来分房子的呀!一群不要脸的玩意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
“这两间房子可真不小……”二大爷背着手站在中间,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就差没写着“我想要”了,还故意挺了挺肚子,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嗯呐,确实不小,正好我家房子不够住。”三大爷推了推眼镜,抢先开了口,脸上还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扶眼镜的手还停留了一会儿。
“老闫,你家孩子都不在家,你要房子干啥呀?”刘海中皱着眉头,看着三大爷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孩子不在,可不代表不回来啊,我要房子咋了?”闫阜贵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还哼了一声。
傻柱和方礼站在炕沿边上,看着这一幕,都没吭声,心里想着:你们就折腾吧,看你们能闹出啥花样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二大爷,三大爷,这屋子给我家棒梗住正合适。我家就我一个人挣钱,棒梗也大了,住一块儿不方便,这屋子刚刚好。”秦淮茹又开始厚着脸皮说道,说完就开始她的“表演”。瞬间脸色变得悲戚,一颗颗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那演技,绝了,还不时用手抹一把眼泪。
众人都看傻眼了,心里想着:这都不用酝酿一下的?说哭就哭,跟水龙头似的,纷纷露出惊讶又无奈的表情。
“秦淮茹,你贾家凭啥住这屋子?你倒是给个说法!”前院住户老崔大步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他儿子崔有理。老崔一脸严肃,眼睛里透着愤怒,手指着秦淮茹。
“我家日子过得多艰难呐,你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把这屋子让给我们吗?”秦淮茹一边哭着,一边哭诉道,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凄惨得很,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她这是装的,都在心里暗暗撇嘴。
众人现在对秦淮茹这一套都免疫了。一听她这话,立马撇撇嘴,心里想着:你家困难那是你自己作的,跟别人有啥关系?你们家就没个正常的人,还好意思在这儿卖惨。方礼方厂长说得对,这一家人都不正常。
“咳咳,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来说两句。”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挺首了腰杆,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威风,还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大家注意。
众人都看向二大爷,好奇他能说出啥来,一个个都安静下来,等着听他下文。
“这屋子现在没主儿,要不咱抓阄决定归谁。”刘海中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好像自己想出了个绝世好主意,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嗯呐,老刘这主意不错,我赞成。”闫阜贵连忙点头,附和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赞成个屁啊!你赞成,你咋不问问何主任的意思呢?就知道瞎赞成。”老崔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闫阜贵,脸上全是不屑,一边说着,一边还挥了挥手,像要把闫阜贵的话扇走,满脸的嫌弃。老崔现在是方礼的铁杆儿,平时方礼跟傻柱走得近,他也就跟着偏向傻柱。
“嘿!我说老崔,你丫的,这事儿跟傻柱有啥关系啊?”闫阜贵一听就不乐意了,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闫老三,你丫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老崔狠狠地瞪了闫阜贵一眼,没再搭理他,转身不再看他。
秦淮茹也看向傻柱,此时,傻柱站在那儿,像看一群怪物似的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胸膛微微起伏,强忍着怒火。
“瞅瞅你们一个个的,都特么厚颜无耻。傻柱子虽说平时跟我不对付,可今儿个我得为他说句公道话。”许大茂突然大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迈了两步,脸上带着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老崔说得对,平时你们谁伺候过老太太?还不都是傻柱在忙活。傻柱给老太太做饭,雨水妹子还时不时来打扫卫生,你们都特么眼瞎啊?”许大茂斜着眼看着这一群人,脸上全是嘲讽,手指着众人,就像在数落一群犯错的孩子 ,语气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