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干了三碗米饭,可算圆了她想吃正经米饭的梦,身心满足舒坦的要命,是腰也不酸手脚也不痛,盖上大被就能一觉睡到明天的程度。
小凌芷的小肚子都撑起来了,看着圆溜溜的,这还是凌宴嘱咐了好多次吃撑伤食难受,硬生生拦下才有的结果,rua了一把,软肉下面硬邦邦的,真真吃饱了。
“嗝。”小崽饱到打嗝,哼哼唧唧的嗦手,凌宴给她抱到腿上,拿帕子仔细给小手擦净。
至于秦笙,她这个位置看不到小肚子,凌宴给她擦去指缝的油花,不过对方哈欠连天,好像给人吃困了,她勾勾唇角,让母女俩好生歇着,自己捡碗刷洗。
得赶紧弄了,不然油汤干在碗上好难洗的。
那头沈青岚也在与怠惰的战斗中大获全胜,盛好鸡肉米饭,拎起食盒就匆匆给妹妹和顾景之送饭去了。
凌宴收拾的时候看到垃圾堆旁的骨头也是看得分明,那莽夫也都把好的部位留给了最重要的人,不像表面那么神经大条,嗯,再次给沈女侠点根蜡。
第三个战胜惰性的是秦笙,她精神有些恍惚,不过还是听了凌宴的话站起身来,休息够了就带着唯一被怠惰侵蚀心灵的小崽散步消食。
她只尝出了花椒和辣椒的味道,可前者作为香料极其贵重,渣滓买得起吗?还有一股更为醇厚异样的味道她没分辨出来,能让鸡肉变得那么可口,上次的奶味还没答案,秦笙又有了新的疑问,目光不时瞟向厨房。
天光大好,洗完碗,凌宴马不停蹄地开始烧水清洗浴桶,问秦笙,“我们下午洗澡好吗,你和小凌芷一起,我留了淘米水,你们洗洗头?”
她跟沈青岚说过了,她们一家人要洗澡让她避着点,晚饭前再过来。
我们这个字眼让秦笙下意识心底不适,可看那大大的木桶,还是舒舒服服泡个澡更重要,她真的有好久……遵从内心的意愿她点了点头,“好。”
凌宴咧嘴一乐,摸出一把皂角来,洗桶洗得更来劲了,“你看着点小凌芷,别让她跑驴跟前去。”
“嗯。”
母女俩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再次看到那哼哼的驴子,观察好久的小崽实在忍不住,昂头一双大眼巴巴地望着娘亲。
秦笙读懂了女儿的意思,可她只能不为所动,架不住她央求的目光,便对芷儿使了个眼色,目光飘向渣滓——娘还是傻的,芷儿你只能找她。
小凌芷瞬间读懂,哒哒来到凌宴跟前,指着畜棚里的驴子道,“母亲,骑大马。”
这是玩上瘾了?凌宴一愣,可沈青岚不在没人帮忙按着,自己也没那个使唤驴子的技艺,真怕有危险,照顾孩子再小心都不为过,本想拒绝等沈青岚回来再说,可萌萌的人类幼崽扑上来,她还真不忍心让小崽失望而归。
办法总比困难多,凌宴想了想,跟她商量个平替,“我们骑个更高的怎么样,你怕不怕?”
“不怕!”白牙一呲,小凌芷咯咯笑,“要更高的!”
“好呢。”凌宴擦了把手,一把抱起小崽,提醒道,“要来咯。”
“嗯!”
话音刚落,凌宴慢慢将小孩送上肩头,骑在自己脖颈上,两手高高举起扶着小小的身体,“怎么样,害怕吗?”
自己可比驴子容易控制多了,也更安全,虽然她本质也是生产队的驴没有区别就是了,凌宴如是想到。
地面变得好远,好高!小凌芷原本是害怕的,可母亲牢牢把住自己,稳当得很,恐惧很快散去变为新奇,伸出小手紧紧抱住跟前的脑袋,小嘴努努,“不怕!”
小崽胆子蛮大,本性瞧着也很活泼,都是原身那个烂人害得,想到这凌宴就心里有气,“不可以抓我眼睛哦,我们会一起摔的。”她叮嘱说。
得到小崽肯定的保证,凌宴缓缓走了两步,但看小人兴致勃勃,并不慌乱抓挠适应良好,跟自己、哥姐小时候争抢谁先骑父亲大马的那股兴奋劲一模一样,速度渐渐加快起来。
“哈哈哈。”小凌芷抱着凌宴的脑袋咧嘴大笑,“好快,骑大马啦,母亲厉害!”
“闭上嘴巴笑啦,不然风呛到肚子里会痛的。”
大的很好脾气的纵着,小的都快玩疯了!
然而秦笙表面痴笑望着,实际心底已然惊呆,这!这不可能!
世人皆知,不论男女,天乾向来自诩高人一等,他们生杀予夺高高在上,为自身的强大不可一世,掠夺是刻在天乾骨子里的本性,若非意外或受伤,后颈腺体的位置旁人不可轻易触及,因为那是他们强大的根本所在,而毁掉腺体,轻则信期紊乱改变气味,重则失去天乾的能力沦为废人。
腺体是天乾最致命的弱点,自然护得牢牢的,就连温文尔雅的母亲偶尔也会因着被触碰腺体跟娘亲闹脾气,虽然最后每次都被教训回来就是。
但毫无疑问,保护腺体是天乾的本能,结果现在那个渣滓竟大咧咧的主动让女儿骑在她头上玩耍?
无疑虎口拔牙!让她怎能不惊!
秦笙甚至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可她们玩了好久,她从未见过芷儿那般肆意畅快的笑脸,也是第一次听到女儿除了挨打时的尖叫哭泣,还能发出这般大的声响,是笑声……
院内回荡的欢快笑声震耳欲聋,秦笙震撼非常,始终难以置信。
直到……凌宴停下休息,小凌芷玩累了,一直以来都懂得跟娘亲分享好物的小崽跟秦笙招了招手,“娘,好玩的!你也,骑大马呀!”
秦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