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轻轻扣住越灿后脑的同时,张唇加深了亲吻,压抑已久的占有欲终于有了宣泄机会。
越灿感觉到薄晚照吻得很急,含着她唇瓣反复吮吸,她迷糊合上眼,心跳过速带来轻微的晕眩感,而灼热滚烫的呼吸纠缠又足够真实。
深拥和热吻让薄晚照的那句喜欢,变成了可以触碰的具象,越灿想抓住,她张合唇瓣,情不自禁缠着薄晚照回吻。
薄晚照是喜欢她的。
她感受到了……
薄晚照送过的主动足够热烈,一寸寸越来越深,越灿招架不住,忍不住边吻边哼,气息太急。
她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第一次吻得这么坦诚,这一刻说不上甜蜜,更多是酸涩,等待七年发酵出的酸涩,这种酸意从鼻尖开始一路蔓延到心脏,亲吻越深,泛滥越浓。
越灿又哭了,多年来的委屈和难受在此刻放大到了极致,她逐渐亲得用力,唇舌混着泪水在深深勾缠,发苦发涩。
头脑发热吻了许久,才停下。
薄晚照慢慢松开唇,按在越灿后脑的手心安抚揉着,将人牢牢抱在怀里,除了坚定的拥抱,其他一切言语都无力。
越灿心口起伏,埋头深深吸着薄晚照颈窝里的香气,彻底认栽了,她就是不愿失去薄晚照。
良久,越灿闷头呢喃:“你再多追一下我。”
两人刚接了吻又说这句,似乎顺序不对,但她喜欢薄晚照追她时的感觉,在意偏爱得明显,不需要她去猜去想。
“好。”薄晚照用脸颊蹭蹭她头发,笑着柔声应着,终于又肯对自己任性撒娇了。
直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越灿才回神松开薄晚照,谭茗给她发了一堆消息,还有未接电话,她简单擦了擦眼泪,接听。
谭茗着急问:“你去哪了?怎么才接电话?”
越灿缓了下呼吸,“我回自己这边了。”
一开口还是浓浓的鼻音,亲妈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谭茗紧张问:“怎么了?哭了?”
“刚刚……”越灿低低头,现编现凑说着,“看了一个讲母女亲情的视频,太感动了。”
谭茗将信将疑,“你这么孝顺的?”
薄晚照在一旁安静听越灿胡说八道,想笑,她悄悄帮越灿擦擦泪痕。
谭茗又问她还回不回去吃饭。
越灿说:“不回去吃了。”
谭茗还是不大放心,“你一个人?真的没事?”
“我跟姐在一块儿。”越灿脱口而出,这几个月她都习惯叫薄晚照姐了,跟谭茗这么说完,她又想到方才面红耳赤的深吻,有点微妙。
听到薄晚照陪着越灿,谭茗就放心了,“嗯,那好,有事跟妈说。”
“知道了。”
越灿挂断和谭茗的通话,情绪也平复下来,她想到今晚莽撞跑过来的情形,后知后觉产生一股尴尬,其实冷静想想就知道,薄晚照怎么可能突然要走,明明说了在追她,但凡多问谭茗一句,也不会弄成这样。
薄晚照能猜到越灿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因为她才跟谭茗打完电话没多久,“还没吃?”
越灿:“嗯。”
薄晚照跟她说:“等一会儿,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小脏脏包走了过来,探头探脑朝越灿撒娇。越灿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家伙,来喂过它几次,小家伙完全把她当自己人了。
薄晚照也直笑,逗了逗越灿怀里的猫,才去厨房做饭。
空气中有恰到好处的淡香,越灿来过薄晚照这里好几次,有发现薄晚照生活习惯的变化,薄晚照会在家里摆上鲜花和鲜切绿植,会更换不同的好闻的香薰。
越灿有点失神,因为这些习惯很像自己的习惯,包括每一款香薰的味道都是自己喜欢的。
给小脏脏包喂了点吃的,越灿也走去厨房帮忙。
薄晚照看见,没让她出去,两个人就像曾经一样,窝在厨房里一起准备晚饭,只是现在的环境没有当初清苦。
越灿低头洗菜。
薄晚照瞥见她头发垂下来,顺手替她夹到耳后。
熟悉的贴心举动,越灿转头看她,跟曾经又不太一样,以前的薄晚照不会这么久久盯着她看,总是立马回避,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薄晚照更像是在故作疏离。
薄晚照:“饿不饿,先吃点水果?”
越灿摇摇头。
两人刚接完吻,一点点的触碰跟对视都暧昧,是不藏着掖着,明目张胆的暧昧。
晚饭薄晚照照顾了越灿的清淡口,做了菌菇汤和蒸菜。
薄晚照盛了汤,“放会儿再喝,烫。”
“嗯。”越灿表面镇定,但整颗心都是浮着的,很难淡定得起来,大概是今晚的种种发生得太突然。
薄晚照静静喝着汤,然后小声问越灿:“今年的生日,可以陪我过吗?”
十一月三日,快到了,越灿每年都记得清楚,她曾经答应过帮薄晚照过生日,却没想到这个约定,过了七年都还没实现。薄晚照的生日偏偏是在最萧条的季节,每次碰到这天,她都格外提不起劲。
想到过去难免又有些难受,越灿一时没言语。
薄晚照哪能不知道越灿的心情,她也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越灿脸颊。
越灿知道这是安抚,虽然心里还是酸胀,但又好了些。
晚间又降温了,风呼呼吹着。
薄晚照看看窗外,“今晚好像要下雨。”
下雨,越灿对这个词敏感,她听薄晚照这么说,“这几天都没雨。”
薄晚照挑眉又说:“万一今晚下呢?”
越灿信誓旦旦说:“看了天气预报,不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