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猜他目的不简单,顺手开了免提,又用iPad开了录音,她不紧不慢问:“冯冬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哎,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爹死了,就剩我这一个叔,不得联络一下感情?家里本来就没几个人。”
“联络感情?”薄晚照质问着,“当年我妈跪下来求你帮忙的时候,你谈感情了吗?”
冯冬生:“那时候我也困难啊,你爸都把家底嚯嚯光了,哪有钱,要是有能力,我肯定帮衬你们。”
薄晚照不语,她清楚冯冬生就是个二流子,以前都是靠冯春生养着,冯春生死后,冯冬生眼见着捞不着半点油水,再加上薄芹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他跟碰着瘟神一样避开她们。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计较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冯冬生缓和了口吻,“你现在能挣钱了,也帮衬一下叔吧,以前我还给你买过糖呢。”
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坎坷太多,即便碰到这种情况,薄晚照依旧冷静镇定,她冷笑一声,“冯冬生,你真好意思,八百年不联系,张口就想要钱,我有什么义务给你钱?”
冯冬生振振有词:“就凭血浓于水,我是你亲叔啊。”
薄晚照:“别想了,不可能。”
冯冬生听这语气强硬,自己态度也变了,“你这么不讲情面,不怕我上你公司去找你?你现在也是有脸面的人,到时候叔给你丢脸了,可别怪我啊。”
薄晚照反问:“你威胁我?”
冯冬生嗤笑一声:“什么威胁说这么难听,太久没见了,就想看看我的好侄女现在过得怎么样。”
薄晚照故意安静了一阵,果不其然,对面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给我五十万吧,我不打扰你们娘俩生活了,行不?你现在挣大钱,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薄晚照:“五十万?你知道敲诈超过三十万要十年起步吗?”
“亲人间能叫敲诈?”冯冬生拔高音调说着,“你这丫头说话怎么总是这么难听呢?你挣了钱,帮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也是情理之中嘛,我现在是真的缺钱,才找你的,否则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麻烦你,就当是借的,以后还你。”
薄晚照不说废话,“我不愿意给,说得够明白吗?”
“你……”冯冬生明显恼了,放着话说,“你是真不怕我去你公司给你丢脸?”
薄晚照不再多费口舌,“该说的我都说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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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喜欢睡懒觉,工作一般都安排在下午和晚上。下午拍摄,一停下休息,她就立马拿着手机看一眼。
一旁的工作人员笑问:“等谁消息啊?”
“没。”越灿心不在焉笑笑,薄晚照这两天都没怎么给她报备,这才多久,就把自己晾下了?太忙了?还是因为薄芹住院的事没有心情?
收工回到家,越灿发现家里又被收拾得整洁,桌上还放着几个保温桶,就知道胡姨来过了。
谭茗交待的,胡姨每周都会来帮她做两次大扫除,顺便会送些滋补的药膳过来,怕她平时吃太少,气血不足。
在沙发上躺了许久,天都黑了,越灿主动给薄晚照发了条微信过去。
薄晚照开完会才看到消息。
【越灿】你晚上吃了吗?胡姨饭菜送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
薄晚照看到后笑得开心,破天荒,有人主动发消息了。她回到办公室,直接给越灿回了个语音电话,“我刚刚在开会,没看到你发的。”
越灿问:“你这两天很忙?”
“嗯,有点。”薄晚照不禁试探问,“在等我消息?”
猝不及防被戳中心思,越灿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我就随口问一下。”
薄晚照听了后,“越灿。”
越灿哼了哼:“嗯?”
薄晚照低声说:“等忙完这几天,我好好陪你。”
说得太温柔暧昧,越灿听得心口烫呼呼的,还有点酥痒,她趴在沙发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薄晚照问:“嫌我烦?”
“不是。”越灿回答得更快,显得很不矜持,她转移话题问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问完,显得更急了……
薄晚照这才笑了笑,“马上回来了。”
这两天的确忙得不可开交,薄晚照顶着疲惫回去,开门后,她看到越灿提前下来了,正在厨房热着饭菜,小猫就守在旁边。
听到开门声,越灿看去,“回来了。”
“嗯。”薄晚照换了鞋,这温馨一幕常常出现在她梦里,她望向灯光柔和的厨房,疲惫散了大半。
越灿继续低头忙着。
薄晚照走近后,终是没克制住,带着试探,慢慢从背后将人搂在了怀里。当初越灿就是这么抱她,那种心动肆意的滋味,她记了好多年。
越灿腰肢敏感颤了颤,她回回头,撞见薄晚照正看她的目光。她心都酥软下来,由薄晚照抱着,她强烈感觉到薄晚照需要这个拥抱。
第64章 再这样我不让你追了。
薄晚照一点点试探,靠近,没被拒绝,她悄然抱得更紧。
目光交织在一起,心旌摇曳,越灿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瞥着薄晚照脸庞,又是亲密得适合接吻的距离。
这种距离的对视总是微妙,薄晚照垂了垂眼。
或许是拥抱足够暧昧,红唇情不自禁贴近,鼻尖轻轻蹭在一起,将吻未吻,气息慢慢灼热。
虽然什么关系也没有,但她们不是第一次这么亲热,不过越灿每次都是在喝醉的状态下,而不是像眼下这般清醒。
薄晚照低垂的眼神小心翼翼,每一个靠近的动作也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