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照片2
如果照片是这个团队杀人的罪证,那么它肯定保管在焦晚宁的手上。理论上焦晚宁也不会将其随身携带。最大的可能,是它现在就在焦晚宁的房间某处。
这里我又要再次感谢农场的那项奇葩规定了,那就是人人不锁门。这为我潜入到焦晚宁的房间进行搜查,提供了无限便利。
不过,我依然得选择什么时候进行搜查最合适。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发现当卧底其实特别考验独立应对事物的能力。
因为你周边没有其他可以商量的对象,能够倚仗的只有自己。
回到我要思考的问题上。从理论的角度来说,这种行动都爱借着夜色的遮盖展开。
但前一晚的餐厅行动,让我觉得农场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反其道而行之,在白天最热闹的时候,既我回餐厅吃午饭的时间,大摇大摆的走进焦婉宁的房间。
在走入她房间前,我也遇到了一些“家人”,但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热情打招呼,让他们没有半分怀疑。
就这样,我顺利进入到目的地。
不愧是团长的房间,从空间到格局再到装饰,比我们好了不知多少倍。如果我们是酒店标间,那她就是独一无二的总统套房。
看来,那个农场手册,只对我们这些干活的人管用。她们所谓的相亲相爱的家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没功夫对这个涉嫌谋杀的团队展开吐槽,我迅速对这个屋子进行全面搜查。
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得抓紧。然而,好不容易检查完客厅内没有照片,我当然是来到卧室,却发现卧室的门竟然是锁的!
不死心的我又转了转门把手,依然纹丝不动。看来,焦婉宁的特殊性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我只能给门锁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无奈结束了这次搜查行动。
在又干了大半天运输工作之后,我牺牲了晚饭的时间,来向一个人求助。
那个人就是我们第一大队第一个,也是除我之外唯一的一位干过卧底的同事——老坛酸菜。
“我听明白了,你是觉得取证肯定得有程序,如果撬锁开门的话,在这方面会有一定的问题。”
我点点头。
“这方面你确实考虑的挺细致的。如果真是重要物证,我们肯定得注意获取方法。不过,既然对方锁门,那你让她开门不就行了。”
老坛酸菜说的一脸轻松。
“她怎么会给我开门?”
我怀疑老坛酸菜到底理没理解我的困境,但这时,他朝我凑过来……
今晚的农场,依然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仿佛大家经过了一天疲累的工作,只要看到焦婉宁,就立刻会续上电。难不成她是充电宝吗?
和家人们快乐的一起享用晚餐,还看了一集当下很火的电视剧,焦婉宁和众人告别,独自回到住处。
其他人也都依次回到住处,除了有夜班的家人,其他人都按照农场手册里的休息时间晚上10:30,为进入梦乡做准备。
所以晚上10点是大部分人的洗漱时间,焦晚宁也一样。
在她的豪宅里,她正惬意的泡着澡,突然黑暗袭来。
然后整个农场也陷入黑暗。
很快,人们慌乱的声音开始出现。很多屋子的门也打开了,人们冲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作为团长,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表现。拿出手机照亮,焦婉宁淡定的擦了擦身体,然后裹上了一件浴袍,直接走了出来。
她当然不会知道,制造这场黑暗的人,在她离开之后迅速潜入了她的房间。
随着门把手被扭动,我惊喜的发现,焦晚宁的卧室这一次并没有上锁。
把整个牧场搞停电,然后趁机进行搜查行动,这个想法还是老坛酸菜启发我的。
“你觉得一个会把卧室的门锁起来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不锁门?很简单,在她本人在屋里的时候。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更简单,就是调虎离山。”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用这种方法成功进入焦婉宁的卧室。我一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正准备开始搜寻,却直接看到卧室的一面墙上,贴满了东西。
走上前仔细查看,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是一面照片墙,上面不仅有我要找的行李箱的照片,还有石河湾的照片,更有一张做了标记的地图。地图上面的路线,不仅标记了石河湾,更标记了我们从未对外公布的,那片发现装有谢巧巧四肢的黑色塑料袋的海岸。
我们一直追寻的证据,竟然全都在墙上,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脑海里就循环着一句话——虽然真凶没有找到,但有了这些证据,案子一定破了。
没想到第一次卧底,竟然如此成功,即将破案的喜悦和即将结束卧底的喜悦,双重夹击着我,以至于我真的没有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
“怎么不开灯呢?这样看的多不清楚。”
是焦婉宁的声音!
我僵硬的转过头去,正好她把灯打开,突然的光亮让我短暂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卧室的门口不只有焦婉宁,还站着几个我见过面的男人。他们当然全都是家人,以前也总是笑着看向我,但此刻他们全都虎视眈眈。
“你最好不要撒谎。”
焦婉宁也收起了假亲切,暴露了真冷酷。
在现场被抓个正着,我是没想到的。但事已至此,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我想要的,甚至我都没奢望能够拿到的,都已经拿到了。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倚靠在照片墙前的办公桌上。这样就可以自然的把全身力量都集中到一只脚上去。而那只脚穿的鞋里,有可以向第一大队发出警报信号的定位器。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焦晚宁往旁边站了站,然后那四个男人朝我走过来。
1对4,我计算自己能挨多久,可没等这四个男人有任何的动作,警笛声就已经远远的响起。
“你报警了?!”
焦晚宁的脸上,布满了愤怒。
“对,因为我就是警察。”
我的这句话让四个男人静止在原地。
然而焦婉宁看向我,却露出了一个充满嘲笑的笑容,仿佛在说,是警察又怎样?你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