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秦淮渝蹙眉,神色不解。?c¨h`a_n~g′k′s¢.+c~o/m_微凉的指腹蹭过脸颊肉。卿啾现在脏兮兮的。他刚在火场里滚过一圈,浑身都是黑灰。后来眼泪一流。黑漆漆的脸上,两道白印淌过。模样有些滑稽。只是秦淮渝不在乎,一点点把黑团子擦成白团子。然后垂眸。下颌抵着头顶,认真地将人抱在怀里。像两只相互依偎的小动物。其实不怎么冷。但此刻,卿啾的确很需要秦淮渝身上的温度。他低着头。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在秦淮渝怀里来回的蹭着。秦淮渝却只是一味的纵容他。卿啾终于安静。凑过去,心有余悸地问出那句话。“为什么你没有和傅渊互换身体?”虽然是在问。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卿啾是以庆幸的心态来说的。还好没有换。傅渊的身体崩溃严重,根本经受不住灵魂反复更换。就算傅渊不动手,在互换结束后,秦淮渝还是会死。卿啾承认自已现在有点神经兮兮。但一想到秦淮渝可能会死亡…他就保护欲发作,想把人挂裤腰上拴着。秦淮渝沉吟片刻。再开口,说出了卿啾意料之外的人物。′k?a·n?s?h`u/b`o_y,.,c~o-m·“我是想过答应傅渊。”他从不觉得自已重要。同样的,他也不觉得自已的命重要。如果能用他的身体换爱人回来。正经讲,秦淮渝会觉得很合算。只是那天离开前,他在居民楼下遇见一个道士。道士说他会遇见死劫。死劫并不难破,无奈他甘愿赴死。他当时并未留意。只是在离开之前,道士又说了一句话。“听说过姻缘线吗?”道士道:“你们的姻缘线和彼此的生死线是绑在一起的。”秦淮渝终于回头。“你什么意思?”道士晃着蒲扇,一语点明。“你的恋人在意你,一旦你死亡,你的恋人也会立刻死亡。”就像两株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一株枯萎,没了依靠的另一株也不可能独活。“那个人还给了我这个。”秦淮渝拿出瓶子。“这是能把恶灵驱散的符水,原价99999,亲情价9.9。”好熟悉的推销……卿啾无语扶额,很快明白过来秦淮渝口中的道士是谁。那个道士…人很奇怪,总是吊儿郎当的。傅渊说道士是江湖骗子。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但就目前来看,那个道士有点真本事在身上。还好遇见对方的不是傅渊或许澄。要不然……卿啾没再细想。他稳住了心神,接着偷偷看向对面。现在的秦淮渝是已经接管秦家的秦淮渝。卿啾见到少年秦淮渝还好。可一见到成年的……老实说,卿啾的心现在有点静不下来。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玩法。之前的一百次审判,如果是接管家业后的秦淮渝,一般没那么纯情。见面就开做是基操。毕竟一回生二回熟,更别说秦淮渝这种开挂刷了几百次的。身上每个点都被摸得透透的。以至于一看到成年版秦淮渝,卿啾就会想起后来被托着臀部抵在窗台上的一幕幕。有点太过火热了。 察觉到他的注视,美人微微靠近。困惑地嗯了一声。“你要对我说什么?”卿啾看着美人放大的盛世美颜,思绪逐渐飘远,终于明白这次之前的结局他们为什么总会有误会。从秦淮渝的视角看他们是老夫老妻,搂搂抱抱就很正常。就像现在他看秦淮渝的感觉。但在没有记忆的他来看,那么会还那么主动…肯定是和别人练出来的。偏偏,天生的情感缺失让秦淮渝感知不到这些细枝末节的差异。只知道自已是被讨厌了。卿啾叹了口气。勾了勾手,选择自已来。“亲亲。”他开口,简明扼要地将诉求说出。浅色清透的凤眸中欲色沉浮。指尖按住后腰,车窗上倒映重合的影子。……卿啾有点缺氧。却没躲,反而越挫越勇地凑过去亲了好几口。没有消失。越是亲密接触,卿啾的不安越弱。或许是误会呢?比如神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其实根本不需要灵魂什么的。卿啾如此想着。一边想,一边又贼心不死的继续干坏事。结果刚换回来的身体太脆弱。卿啾才亲了没几口,就乏力的两眼一黑。“不行了?”见他心率不对,美人好奇垂眸。卿啾:……。他其实,不太想被说不行。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这里。卿啾侧过身,忍辱负重地点头。美人倒是贴心。将他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好好休息吧。”秦淮渝轻声道:“我带你回家。”卿啾迷迷糊糊地答应。他实在太困。毕竟除了这一次审判的记忆,之前百次的记忆也在同一时间涌入脑海。消化这些记忆很浪费精力。在拿回身体,拥抱完爱人,把该做得事零零散散都做了一遍之后。卿啾体力条清空。安心的,窝在爱人的怀中沉沉睡去。……膝上的少年裹着毛毯。像小动物般,贴着他,靠在他怀里。温热的,鲜活的。久违的。秦淮渝垂眸,指尖抚过眉眼。一点点记下轮廓。这样枯燥乏味的事情,秦淮渝却乐此不疲地不断重复着。直到直播间解封。【???我和那些喷子互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豹豹猫猫是在背着我制造弟弟妹妹吗?】【包是的,我们小情侣就是这么黏黏糊糊。】【啊啊啊!狗房管!都快结束了怎么还不让我好过!】审判间有一段文字快速闪过。——倒计时七天。秦淮渝单手撑着下颚,色泽浅淡的眸中倒映着一排排文字。这时路途颠簸。卿啾短暂苏醒,见美人正看着窗外。“怎么了?”卿啾半梦半醒,似梦似醒地问话。“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卿啾扶着座椅,想起身去看。美人却在这时收回视线。他垂眸,漆黑长睫低垂,遮住大半眸光。让人看不出情绪。卿啾睡得迷糊,只隐约间感觉若有似无的视线停在身上。接着有声音响起。“小鸟。”“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