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真是不容易啊,可算是我们解封了。】
【十二小时?房管他怎么敢的啊?】【先别管那个了,我看到小宝了……小宝他怎么……】弹幕话还没说完。屏幕一黑,刚被封了十二小时的弹幕又被封了十二个小时。卿啾则没管那么多。他跪在地上,把人从椅子上拽下来按着猛猛亲。他亲得很凶。不知道是在发泄这么久没见的思念,还是气自已捡来的小美人居然差点被带坏。他毫无章法的亲了半个钟。等纤白漂亮的手松开大衣时,两人皆是快缺氧的状态。静谧的房间中流淌着不规则起伏的喘声。卿啾心情很闷。他擦了把脸,眼尾染上红意。他觉得难受。要是他刚刚没追过来,等下会发生什么?卿啾不敢想。正郁闷时,眼尾落下凉意。秦淮渝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潮湿的眼尾,被那里的温度烫到。“你在生气?”他轻声问。眼尾被哭得发红,又被粗糙的衣袖蹭过。这会儿又红又烫。秦淮渝靠近,想舔掉上面的泪水。这时一股大力袭来。少年把他按下去,冲上来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亲。卿啾不知道自已吻技很差。他亲了半天。抱着某种奇怪的心理,希望在美人身上留下自已的味道。却只在对方好看的脸上留下几道红痕。于是卿啾又心疼了。他捧着那张脸,想检查下有没有磕到的地方,用不用叫医生。却被一只手轻轻推开。少年躺在地上,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半点沉沦其中的意思。卿啾感觉心口堵了一团气,拽着领子想继续亲。却又被躲开。少年站起身,顺便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一句解释都没有。秦淮渝捡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准备离开。卿啾没有忍住。他跳下沙发,抱着美人不肯松手。“你走什么?”卿啾觉得委屈。他觉得自已是个好伴侣,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可秦淮渝总怀疑他。秦淮渝怀疑他就算了,旁边还有猪队友跟着出谋划策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卿啾把人扯过来想继续亲。却被抵住下唇。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寂静,卿啾如昨晚般下意识地含着咬了一口。秦淮渝眸光微暗。须臾,骨节分明的手捧住他的脸。少年俯下身。用额头碰着他的额头,用最亲近的距离,说出最冷淡的话。“吃够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对吗?”指尖微微收紧。半晌,又轻轻松开。左肩传来重量。秦淮渝单手环着他的腰,将脑袋深深埋在他颈窝间。卿啾站在原地。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他在边境捡到的美人……似乎真的长大了。而在他错过的七年时光里,对方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才会从过去的任性别扭。变成如今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模样?卿啾不懂。他握紧拳头,想找回那七年的记忆,想回到那七年。 所有的小心翼翼和委屈都不该存在。他那么喜欢的秦淮渝。他曾经发誓过,一定要保护好的人。现在为什么连有他守着时都会觉得不安?这不应该才对。卿啾指尖微动,想过去握紧对方的手。少年却在这时又一次将他推开。无人的医院。秦淮渝垂眸,嗓音低哑。“你就不能再忍忍?或者……你就不能一想我就来见我吗?”那种来势汹汹的吻并不会让他开心。他依赖着对方的靠近。可偏偏,那样的举动太过反常。被送走前也是那样。明明前一天还牵着他的手,说长大一定要和他结婚。却在下一秒将他甩开。是亲够了,摸到了,看到了。就不再新鲜了吗?是一口气吃得一干二净后,就再也不会回头看剩下的残羹剩饭了吗?他不想那样。不想再被抛弃,不想再继续尾随,不想再连见一面都要等到深夜。他只是想听到对方的声音,感受对方的抚摸。但哪怕这一点都成了奢侈。秦淮渝闭上眼。在少年转身,准备离开病房时。卿啾坐不住了。他终于意识到,他和秦淮渝之间横着天大的误会。他原本觉得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他喜欢秦淮渝,秦淮渝也喜欢他,他们之间的误会肯定不深。可现在看来。比起误会不深,更像是秦淮渝一直在忍耐。怎么会这样?当年捡到美人的时候,他明明对天发誓。死都不会让美人受委屈。深吸一口气,卿啾从身后抱住美人,一鼓作气道:“我没想抛弃你!”卿啾的记忆更多停留在七年前,只能先挑着七年前的误会解释。因为太过紧张。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几乎可以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秦翰……你的叔叔,是当年绑架你的人。”“他不止把你偷去边境,还想买通傅渊的父亲杀你。”“我想救你,可我做不到…”卿啾声音渐弱。口出狂言说要保护美人一辈子的是他,先一步放手的也是他。卿啾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继续道:“我不是故意想赶你走的。”可想让傅渊帮忙,他就必须向傅渊投诚。“就算没有大房子,就算你再怎么任性,我都不会生气。”有点小脾气本来就是美人的权利。“还有,你最开始带在身边的玩偶我一直有好好保存,可惜后来没能带走…”他原本想重逢后还给秦淮渝,却最终还是落在了边境。“至于那个三千万…坏人的钱,我想着不要白不要。”还有还有还有。“三千万很多了,能买下郊区的别墅,能和你一起生活。”这是卿啾从初遇时就计划好的事。但他就像是浮萍,连自已扎根的根系都找不到。更别提给他人承诺。好不容易有了钱,卿啾想把一切都安排上。但他并不知道三千万早就贬值了。卿啾低着头,快把结婚养老一条龙安排好时。下颚被捏住。美人垂眸,浅淡漂亮的凤眸静静得看他。距离越来越近。卿啾闭上眼,以为马上就能亲到美人时。清冷好听的嗓音在耳畔幽幽响起。“你说你要保护那个人一辈子,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