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迟缓的声音响起。首发免费看书搜:求书帮 qsbxs.com
那是卿啾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美人……居然不是哑巴。……大脑钝痛,卿啾缓缓睁开眼。怔忪地望向天花板。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梦到秦淮渝?是太想秦淮渝了吗?或许吧。毕竟他们分开的时候,闹得实在不算好看。秦淮渝会怎么想他?大概是很讨厌他吧。卿啾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起身。眼前一阵恍惚。卿啾扶着墙壁,有些不太习惯这样高的视野。等冷静下来后。卿啾垂眸,朝自己的掌心看去。他的手好像变大了。抬头一看,玻璃里的他好像长高了很多。什么情况?他被邪恶组织绑架,注射了一夜变高的生长激素吗?再仔细一想……不止他,之前看到的傅渊也变高了很多。脑袋生疼。卿啾扶着墙,艰难地往外走。秦淮渝……此时此刻,卿啾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秦家人被找回。这么重要的消息,报纸上肯定有登记。他要确认秦淮渝的安危。可才走到一半,脑袋忽地磕到什么。卿啾后退一步。扶着脑袋,还没问对面的人为什么不看路。对面那人先冲他发作起来。“卿啾……你落到我手里了!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那人笑得癫狂。眼圈青黑,脸色惨白,嘴角带着淤青。恶鬼一般的模样。正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我要你死!你给我去死!快点去死!”卿啾皱眉。被神经病缠上不是件好事。万幸他遇到的神经病是个战五渣菜鸡。卿啾轻松地把人掀翻在地。用了一手擒拿,简单利落地把那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抿着唇问:“你是谁?”地上那人一愣,反过来问他。“你不记得了?”那人目眦欲裂,怨念地向他质问。“我是许澄啊,你把我害得那么惨,害我被傅渊那个狗东西折磨成这个鬼样子…”“你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别给我装傻!”卿啾一时思考的功夫。地上的神经病猛地反扑,想挠花他的脸。卿啾脑袋还在疼。一时疏忽,他被那个奇怪的神经病压倒在地。眼前闪过残影。在卿啾闭上眼,以为自己要破相时。伴随着一声痛呼。两个边境人扑过来,死死堵住那个神经病的口鼻。自称许澄的家伙无力挣扎了两下。最后缓缓晕厥过去。卿啾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之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还好吗?”卿啾动作一顿,缓缓侧身看去。来的人笑得眉眼弯弯。不出所料,正是傅渊。卿啾站起身。“好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了?”卿啾用手比划了一下,嗓音郁闷。傅渊总坐轮椅。他习惯了对方矮他两头的样子,第一次看到高海拔的傅渊还有些不适应。傅渊笑而不语。他侧眸,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很快把他用来测试失忆真假的道具拖了出去。等闲杂人等被清场。 傅渊才垂下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对面。如年幼时那般。他伸出手,用苍白纤长的指尖,轻抚少年的脸。那人明显一僵。却没有躲,乖顺地站着承受他的触碰。一如幼时那般。傅渊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用轻柔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语调问:“我今年几岁?”卿啾眨了下眼。“十三。”像是没忍住,傅渊弯下身,抵着唇轻笑。卿啾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眼看着傅渊像疯子一样笑。他都想劝傅渊别笑了。傅渊却在这时抬头,按着他的肩,附在他耳畔。轻声道:“啾啾,你失忆了。”……几分钟后,凉掉的咖啡前,卿啾一俩呆滞。这倒也正常。毕竟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猛长了七岁,还当了七年的植物人。都会像他一样如遭雷劈。卿啾抿着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着杯中液体。据傅渊说。他在送秦淮渝去见秦家人的路上暴露行踪,暴露了自己背叛的事。傅渊的父亲很生气。把他揍了一顿,又把他扔去山洞关禁闭。他那时又累又饿。为了逃出去挖穿山洞,结果在逃的途中掉下崖壁,不小心摔坏了脑子不说。还把自己摔成了植物人。“你一躺就是七年,我每天帮你擦身体喂饭。”“这么一年接一年的照顾,别人都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害我连结婚都难。”傅渊叹气。“这事你得负责。”卿啾很懵。大脑一片混乱,他艰难地处理着傅渊话中的信息。喃喃自语。“你之前说,秦淮渝顺利逃走了对吗?”卿啾有些害怕起来。七年太长。他怕傅渊在骗他,秦淮渝或许出事了。傅渊却温柔一笑。“乖,安心点,小渝怎么可能会出事?”苍白纤长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卿啾动作一僵。虽然不适,却乖巧的没躲。察觉出他的排斥。傅渊弯着眸,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小渝他订婚了。”卿啾一愣,下意识地抬头。“什么?”像是很满意他这副震惊错愕的模样。傅渊继续道:“小渝订婚了,就在去年。”傅渊体贴道:“你做得很好,很安全的让小渝回了秦家,拿回了正式身份。”“只是你当初做得太绝,他恨你,从始至终都没来找过你。”傅渊叹了口气。他像是觉得可惜,伸手递给他一个手机。卿啾接过手机。像原始人一样,笨拙地操控软件。一篇篇新闻跳出。通过这些新闻,卿啾看到了秦淮渝这七年的人生。他的确过得很好。接管秦家,在社交场合如鱼得水,还和另一个企业的富家千金订了婚。卿啾将照片放大。很模糊的图片,看不清太多细节。却看得清少年眉眼间的幸福。卿啾沉默起来。他放在宝石鱼缸里教养的名种鱼,他小心翼翼捧着的公主。似乎早已在这七年里忘了他。傅渊体贴道:“你想见小渝吗?我可以帮你安排,毕竟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哪怕订婚了,他应该还是会很想见你吧?”卿啾动了动唇,明明很想答应。却只是干巴巴地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