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还什么都没做,先被扣上了脚踏两条船的锅。免费看书搜索:找小说网 zxsw8.com
他很疲惫。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很想去见秦淮渝。但他闲不下来。护士还没走,就有另一个护士过来找他。说靳锴点名要见他。护士很显然站在靳锴那边,偏心的劝他。“患者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他们也不希望病人真死在这。卿啾像是被赶上架子的鸭子。在两个护士看渣男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去了病房。……门被关上,纯白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靳锴。抢救很成功。没有一刀割中大动脉,靳锴现在还是比较清醒的状态。他垂着眸。苍白的腕搭在纯白的被子上,整个人几乎和房间融为一体。听到他的脚步声。靳锴抬眸,对他露出一个病弱的笑。“你来了?”卿啾坐在椅子上,嗯了一声。“为什么要割腕?”卿啾没有耽搁时间,单枪直入的点明主题。靳锴抵着唇,轻轻咳了两声。“你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讨厌我,觉得我脏所以才会…”三言两语,矛盾被转移到卿啾身上。像都是他的错。卿啾支着下巴,盯着对面的靳锴。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靳锴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转走他在秦淮渝身上的注意力。毕竟是救过他的人。卿啾不至于没良心,真的放着靳锴不管。但有件事要说清楚。卿啾道:“我有男朋友,我们两个的关系很不错。”见靳锴看过来,卿啾继续道:“我救你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我会感谢你,但我没打算从你身上获得什么。”靳锴垂着眸,苍白指尖攥紧薄被。简单直白的一段话。用平直的语气,毫不犹豫地划开他们间的界限。对他相当戒备。但,他并不介意。想着,靳锴抬眸,笑得越发冶艳。“有什么关系呢?”病房很小,病床很窄。卿啾坐在床边,和靳锴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苍白殊色的人垂眸看他。眸中带着引诱。“你虽然有伴侣,但一个女人,总有做不到的东西。一夫一妻制,不违法,不是吗?”说话的间隙,腕上微微一凉。靳锴按住他的手。方才的引诱消失不见,他变得有点可怜。“我没想破坏你和你爱人的关系。”茶里茶气的腔调。“只是,我无家可归,我太想有一个家了。”靳锴真诚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和别人共享你。”卿啾很懵。不是因为那句“共享你”,而是因为那句“女朋友”。虽然他早期性取向不明。但因为裴璟传谣,北平所有人都默认他喜欢男人。靳锴是第一个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仔细想想…他一个男人,陌生人会觉得他有女朋友很正常。但之前靳锴一见面就对他那么主动。他还以为靳锴知道他喜欢男人,才会那么明目张胆,原来不知道吗?卿啾脑子乱糟糟的想着。想到一半。看着越来越近的手,卿啾礼貌的将人推开。“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靳锴震惊。 “什么?你已经有一个男朋友和一个女朋友了吗?”卿啾扣了个问号出来。什么情况?为什么不管他性取向如何,靳锴都硬要觉得他有女朋友?卿啾认真纠正。“我没交往过女人,我只有一个男朋友。”或者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女性朋友。万淼除外。因为性格内敛,社交圈很窄,他连认识的男同学都没几个。更不要说女生。见靳锴沉默,卿啾最后看了眼对方的伤。好言劝道:“你值得被爱,我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人,没必要一门心思挂在我身上。”靳锴抬眸,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不喜欢她了吗?”通用语言里,“他它她”三个字同音。但不知道为什么。靳锴开口的瞬间,卿啾很明确的意识到。“她”指的是女人。卿啾脚步微顿,神色越发茫然。“她是谁?”他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靳锴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看出他的不解,靳锴继续道:“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是说你被拐走的那段时间里,你一直说有个很喜欢的女生。”言毕,靳锴看向他,眼底藏着炽热。“你不记得她了吗?”卿啾如实摇头。被拐时的记忆丢失了大部分,他连靳锴都不记得。所谓的被拐时很喜欢的女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那时说得喜欢,大概和对小猫小狗的喜欢没区别。倒是靳锴过分在意的举动让他奇怪。小孩的话哪能当真?靳锴为什么会觉得他一定会喜欢小时候喜欢的人?还会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个人也逃出来了吗?很多问题闪过。卿啾想问靳锴,想从他口中得知当年的事。毕竟靳锴救了他。有关当年的记忆,靳锴应该是最清楚的。可靳锴没有为他答疑解惑的打算。喃喃自语道:“这样啊…你喜欢男人,你现在喜欢男人…”靳锴低着头,嘴角扬起的笑意病态。卿啾听得心里发毛。他后退一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对,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你还是不要……”他话音未落,靳锴冷不丁地拉住他的手。“那不是更好吗?”靳锴弯着眸。“你都有男朋友了,难道还差我这一个吗?”好神奇的逻辑。卿啾站在原地,陷入头脑风暴。本该养病的靳锴站起身。清透漂亮,宛若琉璃般的眸子低垂。一点点向他靠近。卿啾想把手甩开,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甩不开。靳锴明明贫血又病弱。可不知为何,倍受虐待的小可怜靳锴的手劲比他还大些。气氛僵持不下。卿啾站在原地,思考要不要干脆用脚踹。踹完靳锴会不会被拉去急救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卿啾转过身,看到淡色的凤眸,清冷昳丽的眉眼。和某人阴沉到结冰的脸色。卿啾慌了。他拼命挣扎,想要甩开靳锴不肯撒开的手。而靳锴也在这时注意到对面的秦淮渝。目光从那双淡色的眸上扫过。在秦淮渝面无表情地靠近,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时。靳锴眉梢微挑,冷不丁地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