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前有一白衣女子凌空而立,她面覆轻纱眸若寒星,素手轻轻挑动琴弦,扫过在场的众多强者,视线在黄金古族等仙者停留些许。?′?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
“天蚀帝族?”
“既然知道本仙的来历,还敢插手,你是何人?”
浑身都散发着死气的仙者,玄仙修为,正是来自清微天帝级势力之一的天蚀一族,虽无大帝在世,但镇族帝器终末之瞳威慑几大仙域数百万年,算是帝级势力中的佼佼者。
他横眉看向那宫殿前的女子,手中却是积聚着力量,暗自涌动。
“哼。”
那女子轻哼一声,带着淡淡的不屑,指尖拨动琴弦,一道月华斩出,天蚀帝族的那尊仙者座下的幽冥鬼物瞬间被斩去,黄金古族的战车瞬间崩碎,九头凶兽哀鸣着坠落大地!
黄金古族那位金甲强者身后一柄金色的长枪浮现,被长着粗犷金毛的大手狠狠握在掌中,虚空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之声。
“道兄,此女子来势汹汹,当务之急还是帝器为重,不若联手,拿下她!”
“好!就听道兄的!”
天蚀族的仙者应下,此刻看着宫殿前的女子眉目沉沉。°比?^)奇?中μ文±网!
今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望舒女帝的帝器望舒镜,要趁着此地的消息还未完全传播出去前夺得帝器,不然若是其他几方帝级势力到来,可就不好办了。
黄金古族和天蚀帝族虽然也是竞争关系,但在共同的利益前,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
崆峒禁区核心数十万里,此刻尽数化为三尊仙者的战场,月华弥漫,万里山河瞬间冻结。
金黄色的长枪带着万里流光碎进虚空,这还是三尊收敛的结果,若非目标还在此处,他们三者的战场应该在星空之中。
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来历不明,人族这边一时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紧紧的将安姝护在身后,目色的警惕的看着西方。
毕竟除了黄金古族和天蚀帝族两方帝级势力,在场还有崆峒和宥族未曾出过手。
“神女勿怕,我人族还是有几分底蕴,只是情况特殊,还需要点时间。”
后来的那尊剑仙只是负了点轻伤,他不过玄仙初期,不敌那玄仙中期的天蚀仙者不算奇怪。¨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往日的凌厉的声音,此刻也柔和下来,安抚着看似不太紧张的渡劫女修。
安姝看了眼,宥嵘身前那尊抱臂身前双目紧闭的男子,周身气势如股令人不容小觑。
......
安姝皱着眉,看着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宥嵘,摸不清头脑。
“一件帝器而己,用得着这样争抢吗?”
宥嵘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些往日常常端着架子的仙境强者,会因为一件法宝道器这般,嗯,大打出手。
宥族那尊仙者唰的一下睁开眸子,一拳砸在宥嵘的头顶,收了力还是砸得宥嵘这小子龇牙咧嘴。
“一件帝器而己?怎么不见你把族中的那尊祖宗白白送给别人啊?”
听得自家老祖没好气的声音,宥嵘摸着发疼的颅顶,嘀嘀咕咕:
“那不是拿不着吗。”
“拿不着?感情要真让你小子拿着了,你还真想送出去啊!”
眼见着拳头又要落在头顶,宥嵘赶紧挥手投降:
“小子只是好奇而己,这帝器若非大帝传承者,就只有得到帝器的认可的生灵,才能驱使出帝器的几分伟力。”
“纵使今日抢了仙子的望舒镜,得不到认可还不是死物一件?”
宥族那尊仙者点点头,“说得不错,但是,阿嵘啊,我问你。”
“这帝器是落在自己手里成为一方死物,还是落在对家手中并且得到认可,你觉得哪种情况才是最好的?”
“当然是落在自己手中!”
宥嵘脱口而出,比起自己的失败,别人的成功更让人痛心疾首。
宥族仙者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捋着胡须道:
“正是如此,更何况...”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似乎想起什么神色认真起来:
“望舒镜自从望舒大帝的隐匿,从未在清微天中出现过,传说望舒镜中藏着女帝传承。”
“一位大帝的传承,这才是各方真正争夺的机缘。”
“阿嵘,你是宥族少主,更是宥族的未来,也是宥族最有可能成就那个位置的人,其中的利害你应该明白。”
宥嵘点头,玄色锦袍将劲瘦有力的身姿衬托得极为修长,原本不羁的黑发此刻被一方玉冠松松束起,鼻梁高挺,唇角微微勾起,极为肆意风发。
“不过这望舒镜,恐怕今日到来的各大势力,一个都得不到。”
“为何?”
宥嵘奇怪,前一刻老祖的话让他以为,宥族也要参与这帝器的争夺,还想着,只能对不起那位仙子了,结果老祖又说这样一番话。
宥族仙者意味不明的看向那方宫殿上隐隐绰绰的月华,没有再吭声。
琴弦丝丝震荡,清越的弦音化作实质的利刃,每一次都堪堪擦着那两尊仙者的真身躯体。
天蚀族仙者祭出的幽冥死气被月华一照,竟是如春雪消融。
黄金古族的金甲强者手臂发颤,手中的仙器金枪发出哀鸣,枪身竟是浮现细密的裂纹。
好可怕的音律之道!
天蚀族仙者暴退千里,黑袍被月华灼出无数孔洞。
白衣女子面纱轻扬,身后浮现一轮完整的月相。
崆峒禁区常年昏暗的天空,此刻竟有真实的月光穿透云层。
安姝突然按住心口,体内沉寂己久的太阴之力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手中的望舒镜也在此刻发出嗡鸣,一股玄而又玄的帝威散开,虽然极为浅淡,但也足以令八方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