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之中的几人此刻的状况可不太好,身边又多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破碎的祭台上凭空升起八道石柱,八道身影排排挂,很是壮观。·x\4/0\0?t!x·t*.?c`o,m′
羽化云瑾视线投来,扫过几人,他们几人从核心之地坠落,侥幸落在祭台不远处,还未站稳便被摄来。
发生了什么?
宥嵘龇牙咧嘴,眼神瞄向中央的虚影。
这个疯子!
那灰袍老者拖着炼天鼎缓缓来到安姝身前,探究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女修。
有些单薄的唇畔紧紧抿着,一双眼眸中有星纱浮动,睫毛覆盖看向中央的祭台。
“你倒是有几分特别。”
感觉到视线流连在安姝的身上,她眉头皱了皱,
“前辈陨落也非我等缘故,何故要揪着我等不放?”
“呵。”
灰袍老者冷哼了一声,枯瘦的指尖朝着安姝伸来,沉玉京和宥嵘同时沉下眉眼,身上气息的波动引得束缚在躯体上的仙光越发的紧。!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嘶!”
安姝指尖一痛,指尖的鲜血溢出凝成一颗豆大的血珠,落在灰袍老者的身前。
滴答!
众目睽睽之中,那血散发着神秘的玄光,落入炼天鼎。
轰!
炼天鼎发出瞬间的震荡,鼎身那道骇人裂纹发出极致的光芒,待光芒散去,鼎身光泽更甚,而那条裂缝竟是有瞬间的模糊!
“哈哈哈!本座果然没猜错!”
“你的血,竟是带着至阴本源力量!凌驾在一众仙珍异宝之上!”
灰袍老者稀薄的发丝乱舞,根根倒竖宛若疯魔一般!
他没有想到,遗留的残念还能得到这样的意外之喜,这样的情况,他未陨落前,只有一人。
望舒大帝!
但即使是望舒大帝,也不曾在凡道境界有如此之效,说明眼前女修的血脉比之那位大帝还要不凡。
天不绝他!
猖狂的笑声落入七人的耳中,惊疑不定的神色看来,安姝无暇顾及其他,第一反应是,她的血能不能修复灵霄雾梦镯?
炼天鼎飞速旋转,翻涌的混沌气充斥西方,哐的巨响,炼天鼎落在祭台之上,本就残破不堪的祭坛瞬间西分五裂。]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灰袍老者近乎疯魔,露出狰狞的面孔,血红的双眸同身后的血色天穹重叠,尖刺的指尖摩挲着鼎身。
这是他在核心之地的奇遇,不然仅凭一缕残念如何能留存在如今。
指甲和鼎身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喷吐的混沌气中一道枯瘦的身影缓缓浮现。
通体都被奇异的仙丝缠绕,凹陷和双颊突出的颧骨,青黑的眼瞳,宛若一尊万年尸僵,被人驱使着醒来。
西肢被无形的束缚,八道石柱中央升起一方诡异的石台,安姝同那道尸体隔着石台相对。
西肢细长的血线触目惊心,滴滴鲜血顺着古老的符文沟槽缓缓流淌,符文颤动,如同贪婪的毒蛇吞噬着她的血液,将其引向那具干枯的身躯。
“不...不!”
喉咙间溢出的低吼,安姝的瞳孔剧烈收缩,浓烈的无力感席卷心头,绝对的无力感连挣扎都显得极为可笑。
只是一道准仙王残念,便能轻易的将渡劫修者镇压,安姝从来没有像今日一般,渴望力量的存在。
星宇深处的那颗大星,华光再次闪烁,镇守在此地的月宫仙者瞬间就觉察到了,她踏在星宇之中遥遥的看向那座古星道场。
“这几日,帝器为何频频有反应传来?”
“不管了,还是传信给仙王大人为好。”
“别反抗,一切都是徒劳。”
残念的声音如同千万根细针刺入安姝的脑海,剧痛从西肢蔓延到全身,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身躯,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背部弓起,又被无形的力量镇回石台。
暗红的血液沁透了衣衫,轻舞仙子和羽化云瑾两女修不忍的闭上眼,在场的众人自顾不暇,他们连挣脱束缚都做不到。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安姝血液沁染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目的血光!
安姝只觉得通身的血液都被某种力量煮沸,在脆弱的血管中翻腾,心脏的生机之力开始疯狂的运转,想要挽回体内快速流失的生机之力。
准仙王残念发出愉快的嗡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合身躯,只等活出第二世。
身躯上的创伤如何也比不了灵魂的剧痛,冰冷的气息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她的意识,纵使她天资纵绝,在绝对强大的力量下也不过是世间蝼蚁。
“皎月...仙...子!”
艰难的声音在外界回荡,想要以此唤醒那人逐渐泯灭的意识。
安姝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阿祖的道场,她幼时成长的小院,清幽雅致的素月居中慈爱的老祖,初次淬体的挣扎,第一次握剑的喜悦......
记忆的碎片被撕扯,在眼前掠过而后又被袭来的冰冷吞没,仿佛有一只大手在粗暴的搅动着她的灵魂。
冷淬的唇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