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比试的参赛者不多,可来观赛的弟子却不少。¢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当叶栖染大摇大摆地走上擂台时,所有参赛者如临大敌。
没办法,谁让和叶栖染交过手的参赛者都没什么好下场呢,就算错在对方,他们还是没来由地害怕叶栖染。
叶栖染刚站到小桌前,一旁的丁霁却紧张得不行。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把一张辟邪符贴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所有厄运绕路行!玛尼玛尼哄!”
叶栖染觉得这人挺逗的,好心提醒道:“兄台,你的符贴反啦!”
丁霁低头一看,咦,还真是。
他赶紧把符撕开重新贴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对着叶栖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多,多谢。”
其实丁霁之所以这么害怕叶栖染,还有个原因。
有次姜武霆说叶栖染坏话,他在旁边跟着附和了一句,刚好叶栖染就从他们身旁经过,丁霁觉得当时的叶栖染应该是听到了。
叶栖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他算账来了。
可丁霁不知道的是,叶栖染压根儿就不记得有这回事,更没有想过要报复他。
叶栖染小白牙一呲,摆了摆手:“不客气。,k-a·n¢s`h¨u`l¢a!o\.*c¨o\m~”
谁知叶栖染这友好的笑容,在丁霁眼里却成了笑里藏刀,暗藏玄机。
他的小心肝儿顿时“扑通扑通”首跳,眼前一黑,首接吓晕了过去。
叶栖染:“……”
有必要怕成这样吗?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负责这场比试的易千阳看到,赶紧让人把丁霁抬了下去。
不远处的钟尘良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嘁”了一声:“真没用!”
说着就把一块令牌“啪”地一声扔在了跟前的小桌子上。
“哇塞!那可是三级符箓师的令牌诶!钟尘良这家伙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居然就是三级符箓师啦!”
“桀桀桀,这天赋也太逆天了吧,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听到这些话,钟尘良心里有些飘,他得意地瞅了叶栖染一眼,朗声说道:
“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呢,不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吧?”
“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觉得应该对近身之人搜下身为好。”
叶栖染就站在丁霁旁边,这么明显的污蔑和针对,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叶栖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钟尘良那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非常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兰[!兰*=?文?×&学/ ?首·&^发+
“钟尘良说得有点道理,一个大活人说倒就倒,要是没人搞鬼,我才不信呢。”
其中一位十分崇拜叶栖染的女弟子立马反驳说:“你胡扯,我家偶像那么厉害,才不屑干这种事呢!别乱泼脏水!”
“就是因为她厉害,所以她要是想做点啥,肯定易如反掌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她问心无愧,又何惧搜身?”
……
装言澈气得牙痒痒的:“靠,这些人逮着机会就往小师妹身上泼脏水,也不想想当初在星罗秘境遇险时,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宋闻璟薄唇轻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小师妹优秀,他们在害怕小师妹。”
上清古宗的人顿时都不吭声了。
没办法,他们的小师妹太出色了,作为她的同门,他们自然感到无比骄傲。
可其他人未必如此想,在他们眼里,小师妹可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小师妹越优秀,他们获胜的机会就越小。
擂台上,叶栖染远远地瞅了钟尘良一眼,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伸出手指指着他:
“报告裁判!我刚才丢了十万上品灵石,我觉得是他偷拿了,我强烈要求搜他的身!”
钟尘良差点气得跳脚:“胡说八道!你说本少爷偷你灵石,你有证据吗?”
“那你说别人晕倒跟我有关系,你就有证据了?”
钟尘良顿时一噎。
他当然没有证据,他之所以诬陷叶栖染,就是想利用自己灵符师的身份,趁机羞辱一下叶栖染,给白初薇出出气而己。
谁让叶栖染把他心中冰清玉洁的仙子给毁了呢。
钟尘良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我可是三级符箓师,我说的话就是权威,你敢质疑我!你找……唔唔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栖染扔过来的一张禁言符给封住了嘴:“真吵!烦死了!”
说完,叶栖染也从兜里掏出了一枚令牌:“不就是三级符箓师嘛,搞得好像谁不是似的!”
众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原来叶栖染也是三级符师啊,有这天赋,根本不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干掉其他竞争对手呀。”
“都三十岁了才三级符箓师,也好意思在人家小姑娘跟前显摆,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呸呸呸,就这样还想诬陷我叶偶像,当真不要脸!”
……
钟尘良想要解禁言符,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他又惊又怕。
易千阳倒是挺喜欢叶栖染这个天赋出众,又爱憎分明的小姑娘。
眼看着比赛时间到了,钟尘良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易千阳便让叶栖染把钟尘良身上的符咒给解了,紧接着就宣布了比试的规则。
符箓比试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在规定时间里,把投放在半空中那些符箓画出来就行,时间越短,画得越多者胜出。
叶栖染干脆利落地拿起跟前的笔和符纸,就开始笔走龙蛇。
结果,毫无悬念,叶栖染是最快完成的那个。
当叶栖染把一沓符箓递给易千阳时,易千阳的眼神从欣赏变成了震惊,渐渐地变得炽热,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稀世珍宝似的。
“小姑娘,你的符箓术不是唐砚初教你的吧?不知你师承何人?”
易千阳和唐砚初曾在符箓一道上有过交流切磋,对唐砚初符箓的画法十分了解。
像叶栖染这种简单粗暴的符文画法,可不像是唐砚初那个死古板能教出来的东西。
叶栖染稍稍皱了下眉头,小嘴一撇:“我的符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