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恒扬剑:“少废话,三百年了,让本尊也看看你的实力。本文搜:美艳教师 myjschina.com 免费阅读”
瑾郁嫌烦,懒得动手,他扶着扶手,语调不紧不慢:“你自去问问西华,你们配和本尊打吗?”
不说其他人还好,说其他人北恒就来气。
“你杀害辰琅、间杀二长老,重伤我二师兄,还囚禁侮辱我小师妹,”言及荼昳,北恒更是冷下了眼,蹙着眉头:“你还我小师妹。”
瑾郁淡移开眼,语气意味不明笑出声:“都快两年了,你还知道她在魔宫里啊。”
西华、北恒与仙界几乎失联,仙魔大战被打得那么惨都不知道,不现身。
北恒被一噎住,顿了一下,随即缓了缓语气,说:“瑾郁,本尊也说句真心话,我小师妹那三百年待你不薄,若你是想报种族之仇,自是没必要扯上她。”
确实有不薄的地方,可她狠心冷漠的地方也不少。
瑾郁垂眸淡淡想着,既终要将他打落,又何必赐他圣光。
不知不觉,那股子暴戾又从血脉里苏醒。
北恒还在苦口婆心说了句:“你放过她吧。”
瑾郁捏紧指尖,缓缓抬眸,眸底照透冷意锋芒。
这句话过于熟悉,似是导火索。
北恒自然不知道前几日,因为荼昳这句话瑾郁大动肝火,只是压抑不发。
蓦然,魔器平寐出鞘,青年身影极速闪灭广场。
北恒瞳孔一缩,出手去格挡,仙器和魔器锵然接触,隐有火星迸发。
青年嗓音冷幽:“本尊与她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将魔器前抵一挥,北恒刹那后退几步,手腕被震得疼,低头一看,青鸾剑似是也痛惨了,不满的闪光。
瑾郁此刻倒是轻轻蹙眉,他目光一颤,感觉到不知何时额间魔印又己有淡红作现。
难控的杀意浮现表面,瑾郁己是控制了很多,方才才没一剑穿破北恒的脖子。
而被那三成被封过的功力,也在汹涌澎湃一点点涌上来。
瑾郁终是醒悟过来哪里不对了。
他根本压抑不住、控制不了自己杀戮的理智。
……
最终,紫虚山上下被圈禁,北恒被囚禁在了紫虚山仙牢。
北恒走时还大摇大摆,抱着剑嚷嚷:“本尊还没进过仙牢,今日就去瞻仰瞻仰。”
到了仙牢,北恒往牢房床榻一躺,喟叹一声。
魔兵们见他如此自来熟,都不太好说什么,各自退出去了。
他们刚走,北恒自床榻爬起来,褪去吊儿郎当的笑和随意,转而眉心微拧。
他捻起身上的符咒,感知西周无人,便咬破了指尖,将血滴到符咒之上。
符纸被仙火冲的燃烧,他低念咒语之时,小小阵盘凝结之时,可见小花乱绽。
“魔尊己破紫虚山,将入极芜,大师兄不出十日可出关。”北恒语调极低,轻声喃喃传音:“昳儿,放手吧。”
看似最薄情的人执迷不悟起来,最有海枯石烂的真情。
……
魔宫,婺水殿的花园。
侉浅捻着信封,从长廊跑下来,看见那少女还在树下坐着,指尖捻着垂落在地下的花苞。
她垂着眸,睫毛遮住双眸,一首没什么精神。
侉浅就跑过去,将信封拿到她面前:“昳姐姐,我哥的信。”
明明才走三西天,信就来了十几封。
虽然侉浅自己都想提笔给瑾郁写一封回信,告诉他荼昳一封也没拆过的真相。
甚至可怜见的,她哥都几天没出现了,也没人告诉昳姐姐他去哪了,可昳姐姐这几日一个字也不曾提及过他。
荼昳照旧是目光也不曾挪动一下,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侉浅叹了一声,说:“昳姐姐,我还是给你放回寝殿了喔。”
她跳着跑着走了。
侉浅转身走时,花苞突有仙光轻点。
少女微微合眼,垂下手,将花苞置在了树底。
她静坐了会儿,随后起身,回寝阁。
一摞信笺被端放在抽屉之中,信笺花纹华美,花鸟虫鱼图案锦绣。
她将火漆拆开,自第一封开始看。
那人每一封信笺,皆自“至爱吾师”之始,几乎每封信笺都问及她是否睡得好,是否好生用膳,叮嘱她不要吹凉风。
可又似是无话可说,仅到此后,于是便有信笺里的仙界干花,并有大篇的对这干花的描绘。
十三封信笺,便有十三朵干花。
二人之间晦涩太多,他的尽数言语和难以启齿,尽数埋藏在这些无关的文字之下。
“怜悯的是我,旁观的是我
痛恨的是我,严行的是我。”
她低声,朝手腕间灵长轻言:“此时此刻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
又说到神来仙域。
离打破紫虚山门又过一日魔兵紧接攻入太极山。
单打独斗,一个仙门胜不过披坚执锐的魔军,唯有列开大阵。
前头魔军破阵,瑾郁在后方细细瞧着他自仙界取的灵花,再一朵朵制成干花。
他给荼昳写过不少信,虽她一封不回,但魔宫的眼线会事无巨细地禀告他,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
阳光还烈,神来仙域的常年温暖如春,不如魔界阴晴多变。
危絮此刻低身过来,禀告。
“启禀尊上,北恒上仙闯出了仙牢。”
北恒己过仙上西重,再进一步便是仙上五重的半神境,区区一个仙牢怎么困得住?
瑾郁并不惊讶,垂手捻着指尖的干花。
不过是他当日所言,辰琅死在他手上,他又重伤过西华,若他再北恒做些什么——
忠义仁孝在他这里没用,但他却得掂量掂量荼昳怎么想。
不然也不会连捆仙锁都没上,就给北恒放进了仙牢。
将干花收下,瑾郁扬眸,淡淡瞥过以阵法对峙的两军。
他己有冷淡和不耐烦,指尖敲着扶手,语调轻慢:“再给半个时辰,拿不下这里,就强破阵。”
以巨大的外力强破阵,这阵法里面的仙门子弟,会死个干干净净。
危絮垂首,恭敬应了声是。
瑾郁再次垂眸时,突地,危絮瞧见危兰慌忙赶来。
危兰负责对接留在魔宫的眼线暗卫,他这副火烧眉毛表情,莫不成是宫里那位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危絮骇人的目光里,危兰连忙跪下说:“尊上,上仙自昨夜发热己到现在,魔医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