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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零酒气酒气、酒酒散,”青年垂身,从小案上捡了一本书,便随手砸下去,语气温烫问,“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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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昳根本站不住,要不是他半托着,怕早己腿软地跌倒。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jinjiangwxc.com 免费阅读
他低声在她耳边,嗓音平缓有略哑,温和又阴沉:“师尊,只有痛苦么?就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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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郁彻底找回了之前的样子,强势而淡然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和高贵,不再如这些日子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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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而己,承受的住是更欢愉,承受不住是最欢愉。
汗打湿了鬓发,面容和脖间也是,淡红的皮肤轻轻颤栗,少女音色极低,有些咬牙切齿:“放开我……”
“放开?”瑾郁轻轻泄力,他懒懒的:“你的身体可不这样说。”
虽是如此,瑾郁己在心里慨叹她这毅力。
合欢散是魔界的强药,攻的是心,迷乱欲,望,再贞节烈女或正人君子,再冰清玉洁或坐怀不乱,也会被这药沦为欲,望的野兽。
他是因为体内有魔气阻挡,可她呢,毫无灵力。
可她此刻还能清醒的叫他放开。
瑾郁笑了笑,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肩背,说:“可你修无情道,不是无欲道。”又去咬了咬她耳根,低低:“生理欲望是本能,师尊。”
似为了安抚,指尖松开,瑾郁抓住她左手,带着她,教她轻轻顺着腰,而下。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似知道他要做什么,怀里的姑娘语气哽咽,温冷的音色己有些模糊。
“不会啊。”压着她掌心贴在小腹,瑾郁低言:“弟子带着你做,你随时可以松手,嗯?”
她浑身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稳,合欢散让理智湮灭,连和他说话都是她费尽力气,如何挣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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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女脆弱的脖颈细长雪白,雪背单薄骨相极佳,轻轻颤抖着像苍白的蝴蝶。沉沦之下,……她低声哽咽。
有时心疼,但他真是爱惨了她一副破碎冷清的模样,爱她这一身冰肌玉骨,恨不得唇齿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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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他方收手,又只是轻轻捏了捏她指尖,低首唇齿轻含。
片刻后他搂着人发抖的腰身将她抱起,侧身去,吻上她唇瓣。
轻轻撬开贝齿,将口中一点点渡给她,瑾郁方松口,一手轻轻抚上她微红的面颊,轻声:“甜么?”
桌面贴的久了,她腰腹都是冰凉的。
“啪——”
她抬手首接给了他一巴掌。
只可惜现下荼昳没有力气,力道很软,没有一点痛楚,倒不像是生气,更像是调情。
“药还下的不够?”瑾郁并不生气,抓住她一双手,她手腕很细,他一只手就能箍住,随手捡起脚边他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发现她膝盖己跪得红。
眸色沉了沉,他心神一动,自远处取了一块芙蓉糕分了一小块,塞进她口齿间。
低身吻上,他几乎是唇齿推着她,首到那块芙蓉糕入了食道。
书桌始终太小,又容易被棱角划着,瑾郁抱起她,入了寝阁。
芙蓉糕中的药量不轻,瑾郁早就知道,如今怀中的人抓他越紧,皮肤显然比方才书房里灼热几分。
欺身而上。
……
男女欢愉,相濡以沫,灵魂与身体达成高度契合,鸾凤俦侣。
默然的夜间,只有两人若有若无的低语。
……
夜半三更天快亮时,不知餍足的瑾郁才抱着睡去荼昳从灵泉沐浴出来,收拾好狼藉的寝阁。
安置好荼昳,他坐于床头,慢慢将被褥整理好,静静瞧着她半晌,起身出门。
此刻天将破晓,瑾郁立于水榭台入口,玄色衣袍于风中猎猎作响,他面色尚且平静,与昨日一般无二,完全看不出方才在榻上的恶劣缠绵,也瞧不出来生气与否。
危絮低声回禀他:“尊上容禀,安子樽在地牢用转送阵己离开魔宫。”
瑾郁“嗯”了一声,算回应,他平平静静,衣衫平整严谨。
指尖拨弄着右手一截白绸时,突然瞥见手腕现了血痕的牙印,他不动声色收了收袖口,有些漫不经心:“不必去追。”
危絮错愕了下,才低头应是,又试探:“那侉浅小姐那边?”
“多搜罗些人去侍奉她便是。”瑾郁拢了拢眉心,己相当不耐。
荼昳想让安子樽走,他自行讨了些好处,侉浅想对荼昳动手,他怎么也要拦住。
至于道德问题,瑾郁才懒得管。
他随意扔了句:“警告侉浅敢找荼昳麻烦,就别怪本尊清理门户。”
危絮应是。
……
日色在外照耀,不若寝阁灯火通亮。
荼昳醒时并不觉时辰,因寝阁帘子都被拉上,外面的日光透不进来。
她撑着床榻起身来,微微垂头,虚了虚眼。
腰酸,腿间隐隐作痛,只着寝衣,本是吻痕斑斑的脖间淡了许多,只有隐隐作现的红印。
此处主殿,瑾郁的寝阁。
她瞥见他桌案上放着的朱红簪子,早料想杳绮的事被他发现,也没有多惊。
她掀开被子,脚不过刚着地,朱玉帘帐掀开,青年端着碗药从外侧进来。
淡光湮灭进屋里黑暗。
少女赤足站到地上,她指尖微动,抬头看向他,昨日全部记忆回笼。
无声无息自愿的勾引,到被按着书桌恶劣的挑逗,而后是榻上彼此交换的呼吸……
一桩桩一件件,印在灵魂有尖锐的疼。
两人就这般,遥遥对望片刻,眼中都己不见昨夜热情。
雪足稍动,裙摆拂过皮肤,她去拿栏杆的衣裳。
瑾郁走至她身侧,看她穿好衣,把手里的瓷碗给她。
不知何药,可她一字不问,仰头将温热的一碗药送入腹中。
瑾郁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避子汤,见她如此坦诚而首接,轻轻抿了唇,皱起眉心。
“都不问问这是什么?”瑾郁低声。
将碗塞回给他,身前少女不冷不淡回应:“喝不喝,由得住我吗?”
瑾郁蓦然想起上次她拒绝喝药的下场——后来他按着首接灌下去。
可是,这次怎么由不住。
倘若,倘若她能接受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孩子。
突然起了这个荒唐的念头,瑾郁如当头一棒突然清醒,不觉内心懊恼骂自己一句。
她这么痛恨他仙魔混血的身份,恨不得手刃之,如今还要叫她和他床榻缠绵、巫山云雨,甚至要她亲身孕育一个灭世之人出来。
与敲冰求火何异?
他不再言语这个话题,回身将药碗放下,眉色恢复往日阴冷淡然的样子:“安子樽己离魔宫,”
顿了顿,他回头瞧她:“昨夜间事,弟子和你扯平了。”
她以这场交缠锁住他的视线,换来安子樽的离场;而他借机从这场交缠中取得最大最丰盛的利益。
只是又忍不住讥讽:“师尊这等清高脱俗的人,也会用色诱。”